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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怒惩浪人(1 / 2)

风雨沧桑 东北小虾 更新时间 2021-10-05

 夏去冬来,转眼到了学武术的第二年春天,我和弟弟练功夫已有一年多了。虽然不上武功精湛,但三个五个孩到不了我俩的跟前。</p>

师傅的武功,那可是高深莫测。有一天,山东的一伙打拳卖艺耍把式的人来到溪浪河镇集上摆场子,我和师傅去看热闹。这些卖艺人的功夫十分了得,一会表演头撞石碑,偌大的一块石板一头撞去立马断成两截。一会单掌开石,拳头大的石头一掌下去变得粉碎。更为神奇的是一块硬硬的大青砖,在他们的手中就苞米面饼子一样,钻用手指就钻了眼,砍用手拿着一掌下去马上就断为两截。看得我眼花缭乱,直拍手叫好。</p>

正在这时,难堪的局面出现啦。他们在表演“腹部开石”时,石头就砸不开了,砸得躺在石头下的人直摆手叫停,围观的人也摇起了头。</p>

正在这伙人左右为难的时候,师傅走上前用手捅咕一下抡锤的人,然后把手一翻便退回一边。抡锤的人马上明白了意思,把石块翻了过来,重新放在躺在地上那个人的肚子上,抡起了大锤“嗨嘿”的一声,大锤下去火星四溅,一块大花岗岩石块变成两块。躺在地上的人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冲大家抱抱拳,场外响起一片叫好声。</p>

表演完了,班头走在师傅面前,双手抱拳:“老前辈,多亏您指,要不我们可就栽在这了!”</p>

“没啥,没啥,你们出门在外不容易,都是为了混口饭吃。”</p>

班头拿出了钱要给师傅,师傅死活不要,班头只好作罢和我们挥手告别。</p>

回来的路上我问师傅:“我也没看见你告诉他们什么,他们怎么这么感谢你?”</p>

师傅:“傻子,我跟你了多少回,练武之人出门在外,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怎么这么傻气呢?你没看我走到他跟前翻手掌吗,那就是叫他把石头翻过来重打。石块都有凸凹面,凸面在下,凹面在上自然就不好打,把它翻过来就好打多了。这伙人是刚到东北的,不知道东北的花岩岗石头特别硬,因此大意了,这石头用得过大。”</p>

“师傅,这伙人的功夫可真好。”我心里想比你功夫都好。</p>

师傅听后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他们的功夫好吗?”</p>

“好。”</p>

“那都是表演的功夫,真打起来没有任何用处。他们这套功夫,在外行人看来是‘硬气功’,在江湖上来讲叫‘腥活’,每件活都是有一定道的。你要不信我给你叫开,但不准和外人讲,以免搅了江湖卖艺人的饭碗。”</p>

到这,师傅从道边捡起两块拳头大的石头,对我:“子,你像他们那样用手砸砸看。”</p>

我把两块石头落在一起,用拳使劲砸,结果把手砸得生疼也没砸开。</p>

“你把上的石头抬起来砸砸看。”</p>

我把上的石头拿起一寸多高,一拳下去石头变成几块,我立时就傻了眼,呆呆地瞅着地上的石头。</p>

师傅笑着:“怎么样子,这就是道。一般的人为什么开不了?就是练这活必须得有武术的基本功,手必须有一定的力度和硬度。而真正练武术的人因为不懂得这个诀窍也是砸不开的,所以江湖卖艺人的‘腥活’在外行人的眼中是神奇的硬气功。再比如腹部开石,那么大的石块放在肚子上用大榔头砸,一般人看着都心惊肉跳。其实谁都能做到,你要不信,一会我叫你试试看。”</p>

当我俩走到屯子边时,师傅捡起两块青砖头,一块放在我的手背上,然后叫我用又一块狠砸手背上的砖。我按他的吩咐使劲往下一砸,手背上的砖变成两截,而手背却完好无损,并且没有挨砸的感觉。</p>

“这叫隔力,没等力量到手背,手背上的砖已断为两截。”</p>

然后师傅又拿起一块砖叫我用手砍,我砍了半天没砍断。师傅捡起一块砖头,在这块砖上轻轻一磕,然后再叫我砍,我一掌下去大青砖断为两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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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沾腥’,青砖放在石头或横在两块砖上一般有力气的人都能砍断。最唬人的就是用手拿着,一砍一晃当什么人他也开不开。江湖人用砖往另一块砖上一磕,这砖就出现暗缝,外面看不见。这个活的难度就在磕砖上,磕的时候不要劲大,听见砖出‘破啦’声即可,然后用手砍,用拳砸都立马就断。因此江湖上的‘腥活’,只能是糊弄人混碗饭吃,真正打起来是啥用没有。”</p>

回到家中后,师傅详细地给我讲了江湖人“三**腥活”的诀窍,很多都是叫人们称奇叫好的功夫。这些“腥活”我明白后,时常给弟弟表演,气得他找师傅他偏心,不教他好的,净教我绝招。</p>

师傅笑哈哈地:“中华武术是个实实在在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绝招,只有一技之长。有些人尤其是江湖上的书人,为了吸引听客把它神秘化了。有些大侠在他们的口中能蹿房越脊,在群山峻岭中如走平地。师傅练了快一辈子轻功,那‘旱地拔葱’才跃起两米来高,至于蹿房越脊那是在关里的平房。就咱这关东的青砖大瓦房,不用‘百链神抓’,什么大侠也是干瞅着。再这拳路里的绝招,人身上只有两条胳膊,两条腿,你再舞扎能整出多少花样?在技击法里边你们只要记住十二个字,那就是‘手疾眼快,快猛迅捷,瞅准空档’,那你们就有绝招。一千道一万,那就是一个真正的武把子必须有好的基本功。”</p>

师傅的这些教诲使我们终身受益,使我在练武术的道路上没有走岔道,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也挥了很大的用处。</p>

正在我们哥俩苦心钻研武术,功夫很有长进的时候,师傅出事了,而且是当年震惊舒兰县的一件大事。</p>

一九三一年六月中旬的一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骄阳似火。我和师傅吃过早饭,戴上草帽去溪浪河镇上赶集。那一天集市上的人特别多,摊贩的叫卖声、妇女孩子们的尖叫哭嚎声和饭馆二们的让客声响成一片,连讲话都得大声喊,要不都听不清楚。</p>

正在人们挑选货物讲价让价热热闹闹的时候,从镇南边进来三个人。</p>

这三个人的穿着打扮非常的特殊,长的模样和咱们人差不多,只不过是个子矮了一。头却炸眼(特殊)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留着阴阳头,半拉剃得溜光,半拉留着头。一个胖一的头上从中间剃了一刀,两边都是头,中间却光溜溜的。另一个更怪,在脑袋上扎了一个冲天鬏。这三个人鼻子下边都留着黑呼呼的疙瘩胡,身上穿着像老道袍一样的衣服,衣服的后背还画了一个大太阳,腰上插着一把细长的大刀。人们惊讶了:“从哪来了这三个玩艺,人不人鬼不鬼的。”很多人都围上去看。</p>

这三个人进街后,东瞅瞅西看看,嘴里叽里哇啦不知道什么。</p>

我问师傅:“他们是什么人?”</p>

“我也不知道,看这穿着打扮好像是倭寇。”</p>

“什么是倭寇?”</p>

“就是日本人。听沿海过来的人,人长得个子,国旗是个太阳,爱留着一疙瘩黑胡子,专在沿海造害中国的渔民。不过他们跑这来干啥?听以前张大帅最烦恶(看不上)他们。”</p>

我们爷俩着话的功夫,这三个人走到从苍石屯来赶集卖椴树叶子的张老太太跟前,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挺有礼貌地冲张老太太一鞠躬,用生硬的中国话道:“老太太,榆树的哪边走?”</p>

张老太太没听明白他啥,愣巴愣眼地瞅着他。旁边一个伙听明白了,用手一指北面告诉他:“榆树往那边走”。</p>

他了头了声:“摇西。”</p>

大伙都笑了起来,有的人:“往北走不是往西走。”</p>

这三个人看到张老太太地上筐里的椴树叶子觉得挺稀罕,互相“哇啦”了几句后,那个人用手指着筐里的椴树叶子:“老太太,这是什么的干活?”</p>

张老太太这下听明白了,:“这是吃的椴树叶子。”</p>

“椴树叶子,咪西咪西的?”</p>

“这东西没有稀的都是干的。”</p>

他哈下腰从筐里拿出一个用鼻子闻了闻,张嘴就咬。张老太太急忙一把拉住他:“这东西不能这么吃,得扒皮。”然后拿起一个把树叶扒开,递给了他。</p>

他咬了一口冲张老太太伸出大拇指:“好,好。”完大口地吃了起来。其他俩人一见也急忙从筐里拿出椴树叶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p>

这三人看样子好像好几顿没吃饭,转眼功夫一筐椴树叶子就造了半筐。看样子他们是吃饱了,抹一抹嘴巴冲张老太太:“椴树叶子好。”然后转身就要走。</p>

张老太太一见他们要走,急忙:“唉,你们别走呀,还没给钱呢?”</p>

“阴阳头”:“钱的我们大大的有,今天忘带在身上。你的放心,以后多多地给。”</p>

“那不行,哪有吃东西不给钱的?再我还指着这筐椴树叶子卖了钱给老头子抓药呢!”</p>

围观的人也在议论纷纷:“哪来的这么三个玩艺这么无赖,吃完东西嘴一抹就要走,太不要脸了!”</p>

一个胖巴咕的子眼一瞪冲大伙:“八格牙路,什么不要脸,钱的没有,拳头的有!”</p>

完把手一攒拳头一伸吼道:“你们的要不要?”</p>

大伙一见这个气呀,心想看样不济,矮了巴叽的还想来横的,真是找挨揍,“呼啦”一下子就把他们围了起来。</p>

这三个人是日本浪人。一九三一年初的时候,日本军国主义政府准备动侵华战争,虎视眈眈地先把目标瞄准了东北,东北的大地上布满了日本特务和这些浪人。他们疯狂地搜集东北的军事经济情报,骚扰地方上的安宁。张大帅被日本人炸死后,少帅张学良对日本人恨之入骨,日本浪人在东北很不吃香,但是中日没正式宣战,地方上的政府拿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任他们胡作非为。这就助长了日本浪人的嚣张气焰。</p>

这三个日本浪人一看大伙将他们围住,“刷”地拔出了军刀,嘴里喊着:“八格牙路,死拉死拉的!”背靠背地站好准备搏击,一场流血事件即将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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