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了一些睡意,祭长歌突然打了一激灵,抽了抽鼻子。
“你多久没洗袜子了?”
木雪娇躯一颤,怒不可遏,素日以来,她最爱的就是干净,如今竟然被这个家伙如此污蔑,哪里还能忍?竟是直接爆了粗口。
“放屁!你才没洗袜子?”
祭长歌这次没有嬉笑,眉头紧锁,警惕的感受着四周。
“不是你,那是什么味道?”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嗅觉就显得格外的灵敏。
果然,经他这么一提醒,木雪也闻到了一股恶臭。虽然算不上多么刺鼻,但对号称一尘不染的雪仙子来说,却是不可忍受。
“明明就是你!”
祭长歌坚决的摇头:“不可能,是你。”
“是你!”
“不是我……”
二人重新归为沉默,罕见的默契。
暗处,听到这段对话时,某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终于是按捺不住。
老夫的确是臭了些,但那是功法的问题,要不然我也不愿意忍受如此恶臭。偏偏那等厌恶的话是从一个美人口中说出,他又怎会不受挫?
木雪心中尚且疑虑,却是突然感受到祭长歌身上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再下一秒,就被他扑到地上,压在了身下。
大脑一片空白,有些难以置信:他,他,他怎敢如此乱来?
嗡!
咔嚓!
一声剑鸣过后,刚才两人睡觉的床被砍的稀烂。木雪背后的冷汗刷的一下子就淌了下来,很快就恢复了清醒,这才明白祭长歌的先前所为。
那人一击不中,心中大骇,先前倒是低估了这两个后辈的战力。
“隋牧?”一个照面过后,祭长歌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隋牧桀桀一笑,狂爆的气息滔天巨浪般的将二人碾压了下来。
“没错,是你爷爷我。小子,先前是她出口不逊,你若是就此离去,我可饶你一命。”
倒也不是他怕了,一是他并不确定两人的实力,二是前段时间刚受过伤。
祭长歌:……
木雪:……
祭长歌看了在一旁拔剑张弩的木雪,有些犹豫。
“我的理智告诉我,现在应该老老实实的拍屁股走人。”
沉吟了半晌,他憋出了这么一句。木雪气的直翻白眼,这是啥人啊?
但转念一想也无可厚非,人家与他非亲非故,既然对手都给了一个台阶,为何不下?
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中来,没想到今日自己竟然会栽在这里。
“但是吧,毕竟你之前答应过我,要帮我一同寻那灵物,把你一个人抛下,显得我有些不厚道了。”
隋牧眉头一挑,听这小子的语气,怎么感觉像没出来历练过的楞头青?呆的狠,于是开口试探。
“有趣有趣,你若真想就在这里也无所谓。老夫只是欲与这位姑娘探索《大洞真经》和《黄庭秘法》的奥妙,你在旁边观看也能略懂一二。”
脸色刚缓和过来的木雪气的七窍生烟,没想到此子竟如此放荡,光天化日之下连这都说得出口。
她听的懂,不代表某人也听得懂。
果不其然,祭长歌松了一口气,冲她微微一笑:“不必担心,前辈并无恶意,只是要与你探讨武学罢了。我在这留着倒是有些剽窃的意味了,明天我再来寻你。”
木雪:……
隋牧:……
这怎么说?
奇葩?
若是寻常的子弟,和他同龄之时恐怕对男欢女爱略知一二,但看他这副模样,显然不像那种。
“哈哈哈,”隋牧抚掌大笑,一副后生可畏的眼神。
“好小子,人生难得一知己,想我与你这么大时,也如你这般呆样。”
木雪:……
祭长歌:???我也没打扰你俩研究啊,不是都说要走了吗?如何这般说我?
祭长歌心中恼火,不再理他,一跃而起,窜出窗外。
走在街上,正寻思找一处休息,神秘女子的声音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