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等人心头的怒火刚小了一些,就又被公孙虬一句话给点燃了,赵光瑜不愿双方再发生冲突,于是忍痛开口道:“诸位师兄师姐,算了吧,他爱说什么就让他说什么,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可是……”韩琦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张洞天给打断了。
“赵师弟果然胸怀豁达,我一定将此事如实上报执法堂,给公孙虬应有的处罚,绝不会让师弟白白遭此一掌的,诸位师弟师妹,咱们之间的比试就到此为止,他日各去丹药阁领取自己的份额就行了,我现在就去执法堂上报公孙虬的行为,以求尽早给赵师弟一个交代。”
韩琦阎屠等人低声商量了几句,都觉得这次比试的目的已经达到,的确不宜再跟张洞天等人起冲突,于是他们搀扶着赵光瑜分开众人,朝仍留在看台上的南郭瑞和白芙走了过去。
张洞天朝着众人一拱手道:“诸位同门,比试已经结束,大家都请回吧。”
张洞天在外门筑基期弟子中的威望极高,人气也仅次于蓝素素,见他如此,众人都是十分客气地拱手告辞,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了斗场。
慕汐子解开赵光瑜的上衣扣子,顿时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一个巨大的紫黑色掌印占据了赵光瑜大半个胸口,看来公孙虬这一掌不但动用了全力,还使上了某种武技,若非赵光瑜的身体强壮异常,公孙虬这一掌绝对能能要了他大半性命。
韩琦等人看到赵光瑜的伤势后同样吃惊不小,阎屠恨恨地道:“公孙虬这小子真不个东西,下次遇到他,我一定帮师弟出一出这口恶气。”
赵光瑜对自己的伤势倒是没有表现出太过的惊讶,他平静地道:“多谢阎师兄关心,不过这个亏我更想自己讨回来,慕师姐,我现在双臂活动不便,就麻烦你先帮我涂些药吧。”
“嗯,好。”慕汐子闻言回过神来,她一边涂药一边道:“如果哪里痛得厉害就告诉我。”
以赵光瑜的承受能力,这种级别的疼痛根本不算得什么,他点点头道:“没问题,师姐尽管抹药就是,韩师兄,我的佩剑刚刚好像遗落在了擂台上了,你能帮我拿回来吗?”
韩琦道:“好,我去找找。”
赵光瑜抬头看向斗场的出口,见不少男弟子离开时都回头对自己报以不善的目光,他不由地自言自语道:“这次好像玩大发了,等伤好之后不知道会被多少人挑战,真是麻烦。”
南郭瑞笑道:“以蓝素素在外门青年男弟子中的人气,师弟伤好之后的确会接到不少的挑战,不过师弟打赢蓝素素靠的是真本事,那些人的挑战根本不足为惧,我看就算是筑基榜排名前十的家伙,也未必能像师弟这般干净利落地击败蓝素素。”
赵光瑜摇了摇头道:“哪有?我打赢蓝素素不过是运气罢了,开始她太过大意轻敌了,后来那道黑茫又恰巧击在我背着的佩剑上,这才让我捡了个便宜,不然的话,我这会儿有没有命还是两说呢?”
这时韩琦忽然在擂台上高声喊道:“再上来个人,赵师弟的佩剑我一个人拿不动。”
“什么?”南郭瑞等人闻言都是一愣,他们一时都没搞明白韩琦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光瑜道:“我那把剑的确有些分量,孙师兄,你拿着剑鞘上去帮韩师兄一把。”
孙元武拿着剑鞘走上擂台,与韩琦合力把寒重剑抬了回来,韩琦放下寒重剑,满脸不可思议地道:“赵师弟,刚刚你真的是背着它在和蓝素素比试吗?这么重的剑你都能使,外门筑基期弟子哪个还是你的对手?”
赵光瑜道:“我只是把它当成负重训练的道具而已,可不是真的能够使它,刚刚蓝素素突然出手,我都没来的及把它解下,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它才恰巧帮我挡下了那道黑茫攻击。”
韩琦道:“就算是当做负重训练的道具,那也重得过分了,要是让我背上这把剑,绝不可能像师弟那般举重若轻地与人比试法术。”
阎屠等人似乎不太相信韩琦的话,他们挨个试了以下那把剑的重量,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夏芸儿笑道:“赵师弟你刚刚就应该把这把剑直接丢向蓝素素,一下将她砸个半死,也就没有后来那些麻烦事了。”
赵光瑜道:“蓝素素是南宫长老的亲传弟子,又在外门有众多的追求者,我哪敢真的伤到她,刚刚我都已经手下留情,给她机会认输了,可她却还想着掐诀偷袭我,我不过是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掐诀,再把她推下擂台而已,谁知道她的反应会那么大?”
夏芸儿等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他们还不好意思问赵光瑜为何要那么做,没想到赵光瑜自己主动把原因说了出来。
其实不只是夏芸儿等人没有看出来,看台上其他人也都没看出蓝素素那时是要掐诀偷袭赵光瑜,他们只看到赵光瑜突然抓住蓝素素的双手并将其反身抱住,而后蓝素素便叫出了声,所以他们都认为赵光瑜是在有意亵渎蓝素素,这也是张洞天一伙人为什么会突然冲上擂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