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乃公两把菜刀从城东杀到了城西,哪个敢拦?哪个又拦得住?”
府君的使者来到了原女县府衙,就听见了里面传来吵杂的喧嚣声,“尔等放心,跟着乃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大哥,喝!”
“喝!”
其中还掺杂着女子的嬉戏声。
使者一时间有些瑟瑟发抖,这可是拿着剑差点将自家郡守砍成两截的猛人啊!
更主要的是,府君也只能捏着鼻子将这位赶到了偏远的原女县担任县尉,据说县令早已经被赶跑了,原女县已经是这位的自留地了。
“刘县尉!刘县尉在吗?”
使者壮着胆子,在门外高呼道。
“哪个瘪犊子在喊乃公?”
“砰!”的一声,木质大门被巨力推开,从屋内走出了位只穿着身短襟葛裤,袒胸露背的年轻人,模样倒是十分俊俏,不过眉宇间痞气十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谁啊?”
年轻人用一根鱼骨头剔着牙缝里的肉渣,居高临下,眼神睥睨,十分不善的望着阶下的使者。
使者连忙躬身道:“刘县尉,边境告急,敌军已长驱直入,攻破了安丰县,距离攸县瞬息便至,府君知其县尉武勇,特表县尉为镇抚使,率领部下前往攸县平叛!”
“呦!”
刘县尉一指弹飞鱼骨头,小拇指挖着鼻孔,言语十分夸张道:“镇抚使啊!好大的官啊!”
使者头顶着诏书,一时间冷汗直冒,站在阶下是浑身难受。
“大哥,进来喝酒啊!”
粗犷豪放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刘县尉回首叫道“好嘞!”
随即却是冷眼望着阶下使者,叉着腰,傲慢的顶了顶胯,对使者可谓是极致的羞辱,不过使者却是敢怒不敢言,头低的更低了。
刘县尉冷笑一声,道:“你回去告诉姓马的,一个区区的镇抚使就想打发乃公,想都别想,一边玩去吧!”
对了,这位府君也是马氏一员。
“刘县尉!”
使者伸手上前拉住刘县尉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军情紧急啊!如在耽搁,攸县可就不保了,更何况,我家府君不过才是四品官,如何表您更高的官职啊!如今王爷在边境对峙,一时也顾不得这里,还请刘县尉放心,我家府君向在下保证过,等击退来犯之敌,肯定上表王爷,定然会封赏您更高的职位,还有金钱,美女!”
“哈哈!”
刘县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容满面,不断的拍打着使者肩膀,甚至还将使者搂在了怀里,笑道:“你这就见外了,乃公额俺老刘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嘛!”
“是,是,是,您肯定不是见钱眼开,而是道德品质高尚的人”使者低着头,为自己的懦弱而哭泣。
“好吧!既然如此,乃公就去攸县看看这位来自严国赫赫有名的年轻的将军!貌似他也姓刘?”
使者惊讶道:“刘县尉在这偏远小县,竟也知道敌人名讳?”
刘县尉对着屋内大喊道:“伙计们!起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