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所说得惩戒在众人看来还是太轻了些，因为司马霞不但是几年前和人私通而未婚生子，且到现在依然没有认错之心：尤其是后一点最让人气愤。他们恨不得把司马霞活活的打杀，才能让世人知道有些错是不能犯得。</p>
水慕霞却认为紫萱的主意不错。黥面之后司马霞所为的耻辱就要天天挂在脸上，那“**”二字刺在脸上，一辈子不能弄下去相信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再让方生对她生出怜惜之情来：那等于是时刻的提醒方生，司马霞曾对方生做过的一切恶行。</p>
就算方生还念旧情，也抵不过世俗的压力不能对司马霞明明白白的宠爱起来；这一点可保司马霞在方家再无翻身之余地，同时也能让方蔡氏有绝对的上风可以占：司马霞脸上的字，就会成为方蔡氏手中永远不变的大杀招之一。</p>
以后司马霞不要出方府，就算是出了方府戴上轻纱，只要被人认出来就会招来臭鸡蛋、烂菜叶；京城的百姓们是不会放过她得，司马霞就会成为真真实实的过街老鼠。</p>
就算有一天人们淡忘了，或是有人不知道司马霞今天的所为，但是她脸上的字能让人们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无耻之人，不会各啬各种责备之语。</p>
尤其是对司马霞这种高傲的人来说，对她回京就想成为高高在上的富贵之人来说，黥面和杖责是她最不想承受、不愿意面对的惩戒；比起那些断胳膊断腿之类，她对这两种会更心痛。</p>
身体上的疼痛总归有过去的时候，但是把她自天下扔到地上，在众人面前受过惩戒且会带着惩戒的印记活下去，由尊贵无比的世家女变成可变卖的、最为卑微的贱妾，才是她最难以接受得。</p>
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p>
司马霞被人按倒在地上，褪去衣裙露出贴身的内衣；不得不说世家就是世家，贴身衣服的料子那叫一个好：既然是贴着皮肤的衣物，自然要轻柔；软柔的衣料当然也就不免有些薄，薄了自然就会透。</p>
而且世家的衣服的剪裁也不是平常老百姓们可比得，再加上司马霞很清楚男人的心思，也很自傲自己的身材，衣服当然就剪在很合身。</p>
合身的、通透的衣料在司马霞被按住手，自然就在她的臀部绷紧、包在上面根本就成为了她第二层股肤；那曲线之美是一方面，而世家女这种隐私之处有几人见过？那等的光滑、细嫩倒让不少男人大开眼界。</p>
棍子还没有落下来，司马明就气得双眼发黑差点站不住，而司马霞羞愤交加的气昏过去。</p>
夫子庙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受刑的妇人，只不过她们不是一些商人的小妾、通房之类，就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妇人；身份和司马霞当然是不能同日而语得，因为平常来说贵人家里的丑事是向来不外扬的。</p>
今天可谓是头一遭，围观的人就多出很多来，有些铺子甚至都上了门板，老板带着伙计一起过来看热闹：因为就算是打开门也无人来光顾，倒不如过来饱饱眼福。</p>
一盆凉水司马霞就醒了过来，她的下巴被人固定在特别的木制器皿上，已经有老练的师傅举起针来要刺字了。</p>
师傅刺字太多没有对司马霞吹弹可破的股肤有什么同情之心：“郡主可还有其它的吩咐？是用最常见的楷书，还是……”</p>
方生上前行了一礼：“可否让小生动笔写好两个字，再让师傅动针？”</p>
紫萱没有阻拦，师傅当然也不会有异议，于是便有人奉上了笔墨。</p>
司马明指着方生：“你、你……”为什么没有杀掉此人呢？！否则岂会有今日之辱。</p>
方生看了司马明一眼，对紫萱和水慕霞深施一礼：“小生几乎死在刀下，得郡主之助才能出胸口恶气，小生叩谢。”他端端正正的叩了一个头。</p>
没有紫萱等人，他知道凭蔡家是不可能如此羞辱司马一族的。</p>
水慕霞淡笑扶起他来：“何必客气。”</p>
方生着他的目光：“不知恩，何以为人？”他谢完再得到紫萱的示意下，提起笔来看向司马霞。</p>
“你、你当真不念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司马霞倒是识时务的人，知道此时来硬得不如来软得。</p>
方生看着她：“原来你的确是我的妻，可是就在我救下你性命之时你已经是我的妾了；不，应该说，早在你在带着孩子回京城之时，你就已经是我的小妾、我方家的贱妾。”</p>
“如今这两个字我会好好写得，因为这是回报你及你们司马家的‘恩德’，嗯，虽然不及你们司马家所予我的一成，但我总要好好的尽心。”他吸了一口气：“第一个字，通。”</p>
司马霞再想开口却已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笔落下来，感觉方生在她的左脸上写下得字；那墨汁的凉气就如同一把刀般刺进了她的心底，拼尽了力气却也无法动弹分毫，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大叫：不，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