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承康堂内的打斗声莫说外面听不到,就是被人听见,或许也以为里面的人是在高兴的过年罢了。
“小子!接招!”拓跋十三低喝一声便出掌打了过去。
然而尘天身形一闪,却避到一旁,他脚下接着发力,下一刻便到了街上。
拓跋十三看其身形,脸上却越来越高兴,他心道“好小子,这样妙的身法,一定不是幽州的人了……”
“哈哈……小子!只会跑可不行。”
尘天来到街上,眼看远处热闹非凡,不由得自言自语道“现在什么时候了?难不成我他妈一觉醒来……过年了?”
“小子,与人比对还顾的上别的?”
拓跋十三紧随尘天其后,他对尘天后心一掌打出,叫道“裂岩掌!”
尘天自觉危机来临,回头看那掌风裹着的真气时却有些惊讶。
那真气好似深色的岩石,却又带些土棕色,混在一起让人觉得厚重间又带一丝轻巧。
“怕不是天行七属之人!”
尘天不敢大意,转身一剑刺了过去。
随后一道淡青色剑气与那掌风相撞,轰然一声之后只见散乱的真气席卷了半个街巷。
拓跋十三见尘天的真气,一瞬间眼中满是光芒,他大叫道“哈哈!天行风属?!我果然没猜错,你比那舟督仁有意思多了……”
尘天回道“你是天行土属?”
“好眼力。”
尘天心中似乎也有些震动,心道“跟师父出山也数月有余,可所见身负天行七属之人也不过就织兰婆婆而已,没想到这小子竟也是天行七属之人。”
“喂!你是叫尘天吧?”
“嗯。”
“你应该不是幽州人吧?”
尘天不知拓跋此问是何用意,于是回问“那么说你是幽州人了?”
“哈哈……有意思……你一定不是幽州人,不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日子正愁找不到对手。正好,你小子要好好陪我玩玩。”
“流岩锁!”
拓跋十三大喝一声,尘天周遭的地上忽的冒出了三条手臂粗的岩石锁链,那些锁链头尖似枪,直指尘天而去。
尘天有了和织兰婆婆对战的先见之明,登时催动真气,随后脚下清风升起,向后退开三丈有余。
拓跋十三纵身跳到那锁链之上,右手一挥,又是三条锁链出现,前后六条一齐朝着尘天绞杀过去。
六只锁链几乎已经结成了一张大网,瞬间笼罩了半个街道,尘天稳住身形,一剑劈出,大喝道“破风圆月剑!”
一轮明月轰然相撞那几根锁链,下一刻锁链便被剑气斩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拓跋见状却也不急,两手掐印,只见他左右两侧瞬间又杀出六条锁链直奔尘天而去。
尘天见状分析道“还好,看样子这锁链并不像织兰婆婆的藤蔓那样强韧……只是……”
尘天刚挥剑斩断两根锁链,又被身后的锁链逼得跳上屋顶。
“只是这小子的锁链恢复有些快。”
尘天被逼的跳上墙头,拓跋见了却开心大笑起来,道“哈哈,别跑的那么快,等等我!”
随后他脚下踩的锁链好似条妖蛇般,将他慢慢托起,也随尘天上了屋顶。
拓跋十三控制着六条锁链,那些锁链时而好似长枪,时而又似妖蛇,时而却又似绳索,只打的尘天头疼不已,毫无头绪。
“不行,这样下去消耗也给他消耗死了……”
“破风圆月剑!”尘天又一轮明月打出,将那些锁链杀的干干净净,之后身形猛地冲向前去,一剑直刺拓跋左心。
拓跋大叫一声,骂道“卧槽!小子!你真他妈要杀死我啊!”
他双手一挥,那些断掉的锁链竟然连到一起,形成两个大手,正巧握住了尘天杀来的长剑。
尘天将真气猛的灌进长剑,左右相震,剑身嗡鸣,那一双石头大手便碎成了粉末。
此时拓跋十三却抓住机会,已经向跳到了巷子里。
“臭小子!你他妈手下真不留情啊……”
尘天却吹了吹剑锋上,将剑背在身后,乐道“阁下说笑了,若是刚才那一剑真的能刺死你,那就要让旁人笑掉大牙了。”
“哈哈……你果然有意思!”
“流岩飞羽!”拓跋大喝一声,其他几条消失不见,他脚下的那条锁链变得却粗如水桶,那锁链尽头上的长枪也变的锋利无比,枪头两边的流血槽便好似两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尘天。
若刚才的锁链像蛇,那么现在的这条锁链就是条蛇。
那大蛇背后忽的又张开两张翅膀,那翅膀挥动一下,竟瞬间飞出了千百根羽毛,那羽毛虽是石头,锋利却丝毫不输剃刀。
“妈的!什么情况?”尘天见此状难说不出乎意料,他干骂几声,立刻躲到了街墙之后。
那些羽毛噼里啪啦的打在墙上,声音好似响亮的鞭炮,又像是暴风雨,不一会儿就将尘天背后的石墙打的千疮百孔,几乎坍塌。
“卧槽!这谁家?妈的!这炮这么带劲儿?这么他妈的响亮?!”
“哈,这不是承康堂吗?唐老爷子做了十几年药行了,能没个钱?”
“他家前几年也没这么造啊?”
“不懂了吧?弄不好他家小姐的眼睛好了,别说唐老爷子,就是他家那个小子不得造他个几百万响的大地红?”
“真他妈带劲!来兄弟们,咱们也放!躁起来!”
一瞬间,长丰县的锣鼓声,鞭炮声都高了三分,人声鼎沸更是异常,外人见了谁不叹道“民风淳淳朴,热闹非凡”。
再说尘天,等到这一阵飞羽过去,正要探出头来,忽听一声箭矢破空之声,一只羽毛已经从他眼前掠了过去。
“呼妈的!这小子对飞羽控制竟如此得心应手?”
“等他消耗完真气,我早就给他插成筛子了!”
“咳咳……”尘天胸口一阵疼痛,他低头看时,自己伤口处的纱布已经透出了一片殷红。
“妈的,又得用那一招了?”
“可师父……已经嘱咐过……咳咳。”
这时,尘天忽听得外面拓跋喊道“尘天?这就躲起来了?那你和裴大头舟督仁差不到哪去啊……”
“本来以为你还能陪我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