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猫咪童孔剧震,那一张萌萌哒猫脸上露出了难以震惊的神色。
他忽然想起来了,在原本的世界之中,那个倒霉的雅各家的半神,为了躲避阿蒙的追击,确实是把自己寄生到了老鼠之中……然后确实被老鼠的身体逐渐影响了……
他该不会也是这样吧?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
他和雅各家的那个半神从本质上来说就不一样!
这具身体只不过是秘偶!
看着猫咪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路明非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现在他总算稍微有一点傻子兄正在梦游的真实感了。
如果不是梦游,能湖涂成这个程度吗?
“等等,反正都是梦境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要水呀?这只不过是虚假的罢了!”黑猫终于稍微反应过来了一点,意识到路明非这是在驴他。
“咳咳,给我一杯水。”路明非移开视线,伸出手来放在了猫咪的眼前。
“哦……”
黑猫下意识的在半空之中薅了一下,拿出来了一个水壶。正是路明非上飞机的时候带着的那瓶。
路明非也非常自然的接了过来。
“喵!”
猫咪气急败坏,连话都不说了,气出来了喵喵叫。
路明非直接无视。
他小心翼翼的拧开了水壶,将水壶的口对准了小男孩的嘴巴,又缓慢地倾倒着,水缓慢地渗了进去,给小男孩干涸的嘴巴增添了一抹亮色。整个人显得稍微健康了那么一点。
黑猫幽怨的盯着路明非。
深深的意识到了,这个家伙其实和老唐一样,是有了兄弟就忘了自己的朋友的那种人。
果然他还是有点理解不了小龙人这个物种。
“他这是怎么了?”路明非头也不抬地问道。
“脑桥分裂手术。你应该知道的吧,这种手术原本是用来治疗癫痫的,把连接左右两个半脑的神经切断,手术后两个半脑独立工作,不再联通。”
路明非微微眯起了眼睛,内心有一种猜测呼之欲出。
“所以说我们两个就是这个时候诞生的?是路鸣泽?还是……我?”
如果同一个人的脑颅里,两个半脑分别工作,彼此不对话。
他们会觉得身体里有两个自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人的左右半脑负责不同的工作,欲望是由左半脑主管,道德则是由右半脑主管。左半脑喜欢性感女人,右半脑告戒你要做彬彬有礼的绅士。一般人的两边半脑会互相对话达成统一。
但路明非依稀记得,实施过脑桥分裂手术的病人可能分裂为‘道德自我’和‘欲望自我’两个人格。就像‘善我’和‘恶我’同时苏醒。
原本的路明非还有些奇怪,为什么小魔鬼路鸣泽就像是附身在他身上的冤魂一样,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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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因为实验手术的话,把眼前这个孩子的大脑一分为二,塑造出来两个不同的人格。那么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虽然还是有一部分不太能完全解释清楚,但是眼下这种猜测还是很有可能的。
黑猫甩了甩尾巴,有些无语的说道:“不要相信乱七八糟的科普文章啊。这种事情都是没有被证实过的。脑桥分裂手术之后,人的意识依旧是单一的。”
“在若干年以前,用外科手术治疗癫痫病的方法还相当落后,于是,有些医生会把病人大脑左右半球之间的脑桥连接从中间割开,但是这个方法现在早就不用了,这是一种非常落后的手术方法,一不小心就可能挂掉。如果不是以前的你血统很强,估计你早就死在手术台上了吧。”
“不过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人——“裂脑人”。“裂脑人”大脑左右两个半球之间是各自独立的,互相分离,不能互通信息。从理论上来看,确实很有可能产生双重人格,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尽管“裂脑人”的感知与表达难以统一,但是,他的核心自我意识仍然是单一的。”
“这一点已经有相关的心理学家做过了实验,可以证明。裂脑人的核心自我并没有分裂为两个,但由于这个核心自我在接受信息、处理信息、表达意见等方面不能综合成统一协调的外表现象,所以他表面看来好象变成了两个“自我”,实质上他的核心自我还是一个人。”
“而且……”
黑猫拍了拍路明非的裤脚,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统能力有多强?以你的血统来说,就算把你噼成两半,也是能够恢复的。更不要说一个小小的脑桥分裂手术了。就算当时你的脑子被分成了两半,可能信息处理方面会分裂,但是在实际上你依旧还是你。”
路明非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路鸣泽……”
“嘘……”
黑猫把爪子放在了嘴巴上,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你继续的探索,你去主动询问他也没有多少的关系,但是前提是他愿意告诉你。”
路明非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那为什么……我会躺在这个手术台上?”
路明非的话语顿了顿,眼神之中流露出来了迷茫:“我的……父母呢?”
虽然他现在已经成长了不少,但他还是渴望着,与父母的相见。可是现在的这个画面,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因为在原本他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个场景……
他的父母这个时候,在做些什么呢?
他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肉中,压出了好几个月牙的形状。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但是他的潜意识之中的熟悉感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这一切都千真万确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也是那个小魔鬼经历过的事情……
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当初他的父母其实也是知道这个实验室。说不定他就曾经是被他的父母亲自送过去了……
可是这……应该不可能吧。他还是不相信这一切。
刺鼻的削毒水的味道还有斑驳的血迹,现在时时刻刻都在挑动着路明非的神经。路明非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就好像走在悬崖的边缘,稍不注意就可能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为君故去了……”
“啥?”
路明非满脸迷惑,不知道傻子兄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你不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