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历经四代,代代都有为了皇位而互相争斗的事,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如此残忍。而且,现在的皇上,也继承了他父亲的优良传统,将自己的亲生哥哥,以谋朝篡位之罪,杀死了!”
“这样的皇帝,你们觉得?他能带领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吗?先帝驾崩前的那些年,不问朝政、繁刑重敛,行的可是一国之君该有之事?”
“再看现在的陛下,饥荒出解决饥荒,水患出解决水患,战事起平战事。可是在这些事之外的时间里,他在干什么呢?他在排除异己、给朝中大臣设套。最后!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龚亲王越说越激昂。
“龚亲王,你这话就过分了!”裴丞相出言打断他。
“过分吗?这些难道不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事吗?哪里过分了?更何况?我有哪一句说错过?”
“光王殿下确实是因谋朝篡位之事被杀,并非诬陷!况且陛下也有陛下的打算,这朝堂之事,这前朝今朝个中瓜葛,又岂是你一个不闻朝政之人看得到的?”裴丞相出言为辩解。
本来,今夜到来的百官,听到龚亲王所说的话,心中也是觉得有点荒唐,但是关于光王殿下以及陛下所做这事,这些事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发言。因为这些事,他们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在里边追逐属于自己的利益,
这朝廷从陛下即位那一刻起,到现在他能执掌大权,这段时间里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妥协了多少。每一个上过朝的大臣都知道。
只是,朝中大臣知,朝外大臣不知,天下民众更是不知。
“龚亲王,你所说的排除异己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你只需要细心察看,便可知道,被陛下换上的官员,有哪一个不是有抱负有想法有手段、能做事的官员?”裴丞相再问。
“那他们有做过什么事吗?你就算把那些官员吹上天,没有实时摆在眼前!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朝廷政事!岂是想做就做的?”裴丞相勃然大怒。
“皇叔说的也没有什么错,不是吗?”皇上出声打断裴丞相的话。
“确实!龚亲王说的很对!没有结果的空想,和无作为,确实没有什么分别。到现在为止,我做的最成功的事,可以说确确实实就是排除异己!”陛下忽然用功力将声音传得更大更清晰。
“我的父亲,他不是一个善良的皇帝,他手段残暴!到了晚年,更是一个昏君!当时我从他手中接过这个国家的时候!这个国家除了京城和一些繁荣的地区以外,不曾有一家农户吃饱过!当时整个天下,民不聊生,贼寇作乱,农户甚至有要出卖自己孩童,才能换来生存的机会。可是那到了现在,你们再看看,这样的人多吗?”
说完,陛下转过头看向了龚亲王:“你说我不曾做过什么事,那你你告诉我,从天下民不聊生,到饥荒解决,再到有余粮解决水患,能够支持边境将士吃得饱穿得暖,这样的事,不重要吗?如果你觉得不重要,哪你觉得,什么事才是为了天下苍生?”
龚亲王一愣。
“从我即位第一年,亲临南境,跟南境百官商议,全力供给南境鱼米之乡,首先恢复南境生产力!除流寇,维护治安;分发粮食,安抚民众;奖励耕种,提高众人信心与积极性;这就是我在南境做的事。万幸第一年无天灾,虽有人祸,但整个南境还是成功恢复到了每个人有一口饭吃的地步。”
“第二年!南境不单止能自给自足,甚至能够有余粮供给到这个国家的每一块土地上。而且当时我国新旧皇权交替,边境贼寇虎视眈眈,我们的将士们是在有上顿没下顿、甚至还要宰杀战马充饥的情况下,抵御外敌的!若非当时全力恢复南境的生产力,能够在第一时间给边境将士提供粮食,只怕边境早被贼寇虎狼之师攻下。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事不够?”
“恢复南境生产力的第三年,整个国家的生产力才终于恢复到了普通水平。你可知当时为了清理贼寇,恢复农田生产力耗费了多少人力吗?到第五年南境水患,大半农田毁于一旦,为了治理水患,安置村民,恢复农田生产力,又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吗?”
“你可知?为了能让这些事顺利运行,我废了多大力将这个朝廷里的蛀虫给一一剔除吗?皇叔,你也并非不懂朝政之人,你自己应该知道,蛀虫有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