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逍遥王府那边怎么办?知遇之恩,当以全力报之!”李玄清严肃道。
“你我师徒一场,无需多说,现在的玄都观已经不适合修身养性了,但为师作为老一辈的前辈,就应该拿出点前辈的架子来,为师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老了也就离不开了。”李玄清喃喃道。
窗外风雪呼啸,屋内一片沉寂,只有一对儿师徒彻夜长谈,直至天亮。
………………
这一日,大秦帝国最为尊贵的九龙辇从昌平离开了,这一来一回之间,掉了无数颗脑袋,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活下来的这批人要么升官发财,要么就是一举退出官场,再也不敢踏入风云变幻不断的庙堂半步。
人的胆子有多大,就证明一个人敢做些什么事情。
孙冬青扶正了头上的帽子,身上一袭白色的雏燕服即使是在白天也是异样的夺人眼目。
与应琳琳的合作,至今看来,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上等功一件,叛逃罪王的妃子,直接让这位丙级燕首官升一级,做到了这三品朝中要官!
孙冬青摸了摸那把乙级燕首才有资格使用的燕翎刀喃喃道:“木子,你看,哥当上乙级燕首了,扶苏那贼子也叛敌通国了,你说当年的你图些什么呢?就为了一个只关心王位的人出生入死!我们都错了啊……”
昌平城在三天内完成了换牌洗牌,原本属于武平王派系的官员不是换了东家,就是心灰意冷了,再不济就如同楚青云一样,直接掉了脑袋。
当地的矿造和纺织局可是热闹的紧,作为油水最多的两个局子,在平王的眼前底下都敢捞上一捞,更何况是变了天?
前几日圣上发怒,一令摘掉了太守的脑袋,可是令韩华紧张的很,三座大府邸,绑在一块都能赶得上武平王府的大小,房契说撕了就撕了。
钱在命面前还是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平时不少狠捞的几位官员,本都抱着必死之心前往军帐前。
没想到脑袋保住了不说,日子过得也是十分的滋润,如今官升三品,官场里平步青云,就连家里的母老虎近些日子也是十分的温顺。
这让韩华的内心十分的舒坦,平日里纳个妾都要看这位的脸色,现如今直接迎娶了八门,正房还是笑脸相迎,不得不感叹一声世事难料啊。
韩华悠闲的喝着茶水,双眼微眯,嘴里哼着小曲儿十分快意,眼前的门却被人突然打开。
韩华双眸一凝,刚要开口怒骂一声,看到那人身上的官服颜色,瞬间一袭寒意涌上心头,腿下一软扑通的跪了下去。
“韩大人真有雅兴啊,孙某办的几回案子,每位大人都喜欢喝些茶水。”
孙冬青慢悠悠的坐上了温热的椅子,身上披着一件沾着雪的白色狐裘,笑眯眯的看着韩华。
“下……下官不知道,堂前燕大人要来,礼数……礼数不周到之处还望海涵。”韩华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了,瞬间就缓过神来恭敬道。
那天陛下都没砍掉他的脑袋,他不信一个乙级燕首专门过来,是为了杀他。
“韩大人果然非同一般角色,孙某佩服。”孙冬青抱拳道。
旋即蹲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韩华的眼睛,轻声道:“韩大人可知,在下找你来是为何事吗?”
“下官不知,请大人明示。”韩华冷静道。
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思考着一些吃相难看的事情,或是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韩大人,下官来呢,是遵从一个人的旨意,想请韩大人办件事情。”
韩华瞬间就放松了下来,整张脸拧做一团笑道:“大人但说无妨,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大人言重了,只不过是想问大人一件事情而已。”孙冬青笑眯眯的说道。
“您说您说。”
“应琳琳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