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和小萍儿得亏有系统灌顶的葵花真经。</p>
有这本没有错漏，字数颇多，涉及广泛的“教科书”对照，练武比从零开始的春夏秋冬强得多。</p>
而秋冬又比春夏进度快出不少，这便是识文断字的好处。</p>
但最后才是小满的编织“技能书”，春夏的厨艺、纺织“技能书”，梅兰竹菊的刺绣缝纫“技能书”并列，众人各取所需。</p>
反正技能书只有执笔者的两成效果，春夏秋冬也不担心在特长上被人后来居上。</p>
一时间，才适应了节奏的众女又忙碌了起来。</p>
唯独顾恪还是不紧不慢地做着自己的事。</p>
他那点水平写出来的技能书，别人看了也用处不大，还是用系统给别人灌顶武学、技能才是王道。</p>
不过众女本就有大把武学可供修炼，他的魂源又紧张，暂时没有与她们集体签订友人契约。</p>
等签订了友人契约，再使用天符通宝购买武学与技能的交易权限，灌顶给她们。</p>
柏素清和两小是雇工，有一次免费灌顶的机会，已用在了葵花真经上。</p>
八月时，通宝充裕起来的顾恪还给三女结算了上半年的工钱。</p>
她们自掏腰包，将黑、推、天、水四门系统武学，工农两门技能，全数灌顶。</p>
如今多了一门文典，特性博闻强记对正在读书的两小很有用。</p>
当天三女就购买了文典技能，小满简直欣喜若狂。</p>
这家伙与顾恪读小学时差不多，俗话说就是——屁股长刺，坐都坐不住。</p>
有了这博闻强记，读书识字最花时间的记忆环节至少省了八成工夫，再不用每天对着那些字记好久了。</p>
说起工钱，这倒是顾恪的“伤心事”。</p>
她们三人月薪最低都是一枚天符通宝，合起来年薪为三十六枚天符通宝。</p>
今年他的天符通宝来源只有每月两次出摊，大概在三到六枚之间，月均在四枚左右。</p>
他这老板发过工钱后，结余的天符通宝与小满的“收入”也差不多。</p>
而且友人契约想灌顶武学、技能得顾恪掏钱，决定权全在他手上。</p>
雇工拿到工钱，便可让系统灌顶，无须他同意。</p>
这便是系统给雇工的福利。</p>
当然拿了福利，就要和他一条心，他倒也不亏。</p>
……</p>
十月的最后一次出摊，方位依旧选择东面，地点却是大武中庭江北东路周山村。</p>
顾恪一见，便是心头一喜。</p>
大武中庭横跨数万里疆域，以两条巨大的水脉为边界，北为天河，南为长江。</p>
天河弯曲最北处便是北漠国，南边长江往南万里则属于东海国。</p>
而江北东路就在长江北岸，与东海国北部气候一般，水网遍布，气候温暖湿润，冬季也不似之前去的西、北干燥酷寒。</p>
因此这里种植的粮食以稻谷为主，且水稻和旱稻皆有。</p>
只要不是运气太差，这次八成能换到稻谷种子，仙田所缺少的最后一种五谷便凑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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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恪上一世却是巴蜀人，日常主食都是大米饭。</p>
面食他也很喜欢，但吃久了总还是很怀念米饭的味道。</p>
想想炒饭、盖浇饭、焗饭、烩饭、凉皮、米粉、米糕等等，他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p>
脑中电光火石，系统却已投影完毕。</p>
不用他说，三女轻车熟路地去打开门板，他再挂上灯笼。</p>
这一次柏素清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与两小一起，站在门外。</p>
不过两小是四下张望，她却是目视南方，深吸一口气。</p>
夜风中，大武南方水乡那常见的水腥气，混合着草木花香，涌进鼻腔。</p>
柏素清双眼微眯，想起以往在宗门时的日子，不由得面露缅怀之色。</p>
少倾，她便从那淡淡的伤感中抽离出来。</p>
宗门已灭，灭她宗门的那些人却也大多没落到好，或身死族灭，或销声匿迹。</p>
如今她便想报仇，也很难找到仇家，不放下又如何。</p>
侧头却见顾恪正静静注视着自己，神色平静，似乎一直在等她回神。</p>
她展颜一笑：“怎么了？”</p>
顾恪摇头：“没什么，若是想回去了，迟早会有机会的。”</p>
她知这是在说随机出摊，终有一日会在东海国境内，不禁失笑：“不用，要回也是回山谷那边。”</p>
顾恪也笑了起来：“那只需半个时辰，睁眼便能见到了。”</p>
他们说话时，两小已经在灯笼照亮的附近逛了一圈。</p>
这里是一处山坡，往下看能见到两三里外山沟底部有片黑乎乎的小村落。</p>
小满跑了回来：“这里植物好多，好些我都没见过呢。”</p>
顾恪拍拍她的头：“这里紧邻长江，是大武中庭最南边，再往南就是东海国了，好东西定不会少的。”</p>
小满嗯了一声：“但愿这次运气好一些，别像上次那般……”</p>
说到这里，她想起李家沟里尸横遍野的惨状，没再说下去。</p>
一时间众人也安静下来。</p>
那种惨事，没谁想看到。</p>
过了好一阵，顾恪神色一动，开口让大家回到小楼内。</p>
他已感知到百多丈外，两道人影正走在山路上，却是两个半大小子。</p>
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十二三岁，长得还算健壮，行走间还在小声交谈：“哥，我们偷偷上来，万一被刘老爷家的人看见了怎么办？”</p>
“你这傻子，大半夜的你让刘老爷家那些人蹲山上？”</p>
“可，万一呢？”</p>
“那有什么办法。高柳湖的湖匪熬了一个冬，这些日子在那边到处抢劫，我们都不敢过去打渔。再不上山弄点野菜野果，这春荒怕是要过不去了。”</p>
“哥，光靠野菜野果能行？”</p>
“不行又能怎地，等着饿死吗？弄多少算多少，到时再省一点，或许那些湖匪抢够了，我们便能去打渔了。”</p>
“哥，要不我们设点套子，万一套到野猪，偷偷去城里卖了，你就有钱去春苗家提亲……”</p>
“你想都不要想。偷偷弄些野菜野果，谁也会不知道。真弄头野猪去卖，刘老爷家第二天就会上门告我们偷了他家的猪，不打你个半死，再要你赔钱？谁让这几座山都是他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