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瞅着一对儿女满脸不心甘情愿的表情,她想想后冲着他们两人,一脸严肃的神色问:“飞扬,懒懒,这件事情你们认为自已有做错的地方吗?”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互相看对方一眼,两人都是一脸肯定的神色,江飞扬直接答道:“娘亲,我们没有做错,如果下次还听到那样的话,我们同样会那样做。”</p>
江婉沐瞅着他,一脸正色说:“你们过了一夜,才开口跟我说事情。现在你们能说自已没错吗?”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听明白江婉沐的意思,他们兄妹面面相觑后,江懒懒轻声说:“对不起,娘亲。我们怕你听了那样的话会伤心,所以我们两人想瞒着你不说。”</p>
江婉沐听得叹息起来,木根夫妻两人交换下眼神,然后低垂下眼睑,当作没有瞧见兄妹两求救的小眼神。江婉沐冷下脸,望着他们两人说:“那刚刚为何想起要跟我说明?”江懒懒拉扯下江飞扬的手,只见这小子仰头说:“因为娘亲昨日打量过我们好几次,今天早上又打量我们好几次。我担心说得太晚,娘亲会生气不理我们。”</p>
江婉沐昨日见到两个孩子回来后,觉得他们小脸上的神情太过平淡,没有一丝见到亲人的欢喜。她寻问他们在王府的事,两个孩子也只是淡淡的说:“娘亲,长辈们待我们好,见面礼瞧着好。”江婉沐当时感觉到他们反应太过怪异,那些见面礼推过她后,分明是不想自已收拾起来。她后来想着王府的人,也许是因为自已的原故,待两个孩子只有面上的客气,实际上与亲人相见差了一些。两个孩子却感觉灵敏,觉察出来后自然不会太乐意。</p>
江婉沐正因为心里是这么想着,昨晚和今天早上便比平日关注两个孩子。她还寻思着要如何的开解他们,虽然知道碰到这样的事情,任何的开解都不如自已想得通透。江婉沐现今瞧着两个孩子的神情,她在心里叹息一声,这种单亲的教育,实在是一件没有人配合的伟大工作。江婉沐心里已经软化下来,面上却表现的淡漠,她瞪眼瞧着两个孩子说:“你们年纪尚小,发生这样的事情,原本就应该回来跟娘亲说明白。</p>
你们虽然是出于好意隐瞒我,但是我要跟你们说,我非常的生气。从今日起,你们做完功课后,就去和阿牛哥哥一块做院子里的活。”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打量江婉沐的神色,兄妹两人低下头,低声说:“娘亲,你不要生气,我们以后不会隐瞒你。我们今天早上的字已经写完,我们现在就去听阿牛哥哥分活做。”两个孩子往房门口走去,打开房门时,回头望见江婉沐依旧沉下的脸,兄妹两人扁着嘴开门出去。</p>
江飞扬兄妹两人离开一会后,吉言开口说:“小姐,你那样待他们兄妹两个会不会太过严厉些?我觉得他们两人没有做错事。”木根听后瞅着吉言说:“妹妹做得对。他们两人年纪这么小,就知道瞒着事情不说,这样做得不对。”江婉沐听他们两人的话,微微笑起来说:“我不气他们在王府的事情,我只是怪他们昨日回来不跟我说实话。难怪连将军送他们到院子门口,送了一堆的菜蔬。,却不敢进门来打一声招呼。”</p>
木根和吉言两人听着江婉沐口气轻松的提起连皓的名字,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后,吉言开口说:“小姐,你还会让他们两人认祖归宗吗?”江婉沐听这话一愣,木根已经一脸不悦的冲着吉言说:“有什么好认的,王府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在那里三年,我就没有见过你们两人的笑脸,每次见上面,都只见到你们两人满脸的小心谨慎。那个地方,他们兄妹没有心回去,我们大家提都不要去提一下。”</p>
江婉沐笑着看向木根,又望着微带着委屈神色的吉言。她一脸坦然的神色说:“他们兄妹两人和我们那时不同,王府的人与江家的人也不同,至少我瞧过世子夫人和二爷夫人的性子,就不是狠心肠的人。我和吉言两人那时是在王府做客,身为最不受欢迎的客人,我们自然要懂得小人谨慎的为人处事。换作当年的我,听到那样的事情,除去装聋作哑外,还真不敢直接出手对付人。</p>
你瞧瞧他们不但堂堂正正出面对付,还让家中的长辈处置说闲话的人。我对这种传承事情是无所谓,由他们自已决定。”木根听后却轻叹息一声说:“妹妹,飞扬和懒懒的性子,可没有你的性子那样能忍,王府里的人,对外来人只怕没有多少欢迎的意思。在那样的地方,心眼比别的地方要用得多。他们兄妹两人机灵,可是挡不了别人上上下下一条心排挤他们。”</p>
江婉沐听着木根的话,觉得他说得太过严重,连王府不是江家这样的奇葩家庭。吉言听着木根的话,却一脸的深以为然的在一旁点头。木根见到江婉沐还要开口说话,他已笑着说:“妹妹,反正我瞧着连将军并不着急要让他们认祖归宗,说不定眼下这事是我们自说自话。连将军那般天人风姿的人,岂是我们这些平民之家的人能结交得起来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