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诚狭长的凤目危险地眯了眯，抬头就看到凌暖青半弯下的身子，他嘴角轻搐动下，有些情绪压不住，就怕不小心爆发出来。</p>
“别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连老大父母的事你都知道，你还有什么无辜可言？”</p>
凌暖青一声不吭，凌绍诚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拢。</p>
她是不是傻？脑袋一根筋吗？</p>
她不是凌家的人，说到底不用像他和凌呈羡那样听话，她就算拔腿跑出去又能怎样？</p>
凌绍诚喉间不耐地滚动下，被那股子声音磨得难受至极，心脏也被揉成一团，正在扯裂中。</p>
他伸手撑着脑袋，手指在太阳穴处转动。</p>
“爷爷。”</p>
凌老爷子停了下，看他，“明越，你带老大先回去。”</p>
凌绍诚坐着没动，明越也不敢去拉他。</p>
“你打算把人打死吗？”</p>
“她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你用不着管她。”</p>
凌绍诚怔怔地望向凌暖青，“她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p>
“你听你说的什么话，你难道还喜欢她？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你肯好好治病，爷爷给你找……”</p>
“爷爷，你有没有问过妈妈，她为什么要那样做？”</p>
凌老爷子一顿，那女人杀完人就自杀了，他哪里有机会。</p>
“你问问她。”</p>
“老大？”老爷子这会的注意力也不在凌暖青身上了，“你别吓爷爷，不提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p>
“她现在就在你面前，你问问吧，我也想知道答案。”</p>
凌老爷子听得迷迷糊糊，眼见凌绍诚一直在盯着凌暖青看，他就知道不妙。</p>
“你认错人了，这是头白眼狼，她不是……”</p>
你妈啊！</p>
凌绍诚站起身，脚步僵硬地往前，凌老爷子赶紧过去拦住他。“我们先回去吧。”</p>
他又将明越喊到身边来，压着嗓音问他。“今天吃药了吗？”</p>
“吃了。”</p>
凌老爷子拍拍凌绍诚肩膀，目光却仍旧定在明越的脸上。“你盯着他吃下去的？”</p>
“这倒没有。”</p>
“你就不怕他偷偷把药吐了？”</p>
明越觉得这画面还挺搞笑，“应该不至于，凌先生有分寸的。”</p>
“你指望一个……”凌老爷子嘴里的精神病人差点脱口而出。“你指望他乖乖吃药，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p>
“爷爷，你打她是应该的，我看到她拿着刀要杀人。”</p>
不得了不得了，发病了发病了。</p>
凌老爷子赶紧在他后背拍了拍。“老大，咱们先回去，你打小就是最听话的，我们走。”（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