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干嘛。东西都还给你了。”沒多一会。方旭刚刚再次睡着。沈落霞又把他给吵醒了。拉开门。方旭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是谁。”沈落霞蹙眉看着他。
“我。”方旭一怔。接着抬手在沈落霞眼前來回晃了晃。“你失明了。还是老年痴呆。”
沈落霞沒有理会面前晃动的手掌。而是拿出圆牌。捏在手中。对着方旭。目不转睛的问道：“我问的是。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拿走它。你昨天为什么要问我十二年前是不是被绑架了。告诉我。你是谁。”
方旭眨了眨眼。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知道沈落霞想问的答案是什么。可是……
“你觉得我是谁。”无奈之下。方旭反问了一句。现在方旭本來就沒有睡醒。而且两次被吵。大脑有些混乱。
“我问你呢。”沈落霞嚷道。
“你喊什么喊。现在才几点呀。别吵到楼上楼下的……”方旭让开身子。“有什么话进來说。”
沈落霞鼓着腮帮子。走进了房间。方旭关上门后。随口道：“喝点什么。”
“我问你话。你到底是谁。”
“你这个人死脑筋。我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对我來说非常重要。”
“好。你想知道是吧。”
在沈落霞那期冀的目光下。方旭指着沈落霞手中的圆牌：“这东西。是我的。你说我是谁。”
“你……”
沈落霞一时无言以对。她曾经多少年都在幻想。幻想圆牌主人出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童话一点的是踏着七彩云。现实一点的是戴着黑墨镜的杀手。她也想过。见到这个主人的时候。自己会怎么做。是喜极而泣。还是扑进怀中放肆大哭。用泪水挥洒心中的惦念。
总之。沈落霞的想法很多。可她沒想过。情况居然是这样。
她甚至试图在心里告诉自己。方旭是一个骗子。
“不。你不是。这东西不是你的。这枚圆牌的主人已经死了。”
“你才死了。咒我是不是。”方旭翻了一下白眼。“我告诉你沈落霞。本來我是不打算说的。免得去破坏了大家之间的感情。也破坏大家的生活。但现在事已至此。也沒什么不能说的。我当年在那伙人手里把你救出來。给了你这个东西让你安全离开。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我甚至还记得你当年眼神中的绝望和恐惧。现在你反过來告诉我。告诉我我已经死了。你有点良心沒有。你就这么咒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是……”沈落霞眼神中闪烁着。一脸的不确定。“可是。我听说你……是这枚圆牌的主人已经死了。”
“你听谁的。有病是吧。怎么都希望我死呢。”方旭无语道。
“是你们组织的人。”
“我们组织的人。谁。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