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小说BT吧>历史军事>白发皇妃> 第五十八章 离王:我输了!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五十八章 离王:我输了!(1 / 2)

白发皇妃 莫言殇 更新时间 2019-08-25

 二日中午,漫夭用伤势做借口,没去观荷殿参加宗政无忧最后的选妃盛宴。

遣退了所有人,她一个人坐到院于里的长廊下,身边有一颗不算大的石榴树,树上的石榴花有一部分颜色有些枯败风一吹,那没了生气的花朵便落了下来,萎靡在她的手上,如同美人迟暮之景。

她背靠着廊柱,望向重重楼阁之外的一处,眼神飘渺无依。

主子,您怎么起来了?

说话间,泠儿已经朝她走了过来,漫夭淡淡笑道:“你不是最喜欢看热闹吗?怎没去圣莲苑”,

泠儿道:“已经结束了。”

漫夭微愣,这么快便结束了?才不到牛个时辰。他终于要有自己的妻子了,宗政无忧会选谁呢?

她看着手上开败的枯萎的花瓣,那深褐的颜色衬着她略显苍白的肌肤,愈显得格外的凄凉哀伤口她眸子半垂,眼中黯淡了光彩,不觉就攒紧了手心,喃喃地问出了声:是“孙小姐么?”那个千方百计想给她难堪的女子,无非就是为了宗政无忧。应该是她吧,临天皇中意的人,也是那群女子中的翘楚。

泠儿看在眼里,摇头道:“不是。”

漫夭怔了怔,没有抬头。他没选孙雅黎?那他选的是哪家的女子?

她把眼垂得更低,几乎瞌上,紧紧抿住了唇,她怕自己还会问出声。

不管他选的是谁,都与她没有关系了。她握着自己的手,六月的天气,她手心冰凉。

泠儿绕过廊柱,转到她身边蹲下,仰着头看她,似有所思。

主子,离王……谁也没选。”

漫夭身躯一震,惊诧抬眼,不由自主的脱口问道:“谁也没选?为什么?”就算他不肯选,临天皇也不会答应的。

这场选妃宴和以前不同,且不说有宁干易在场,单就文武百官为了自家人能争得离王妃的位置,必定都做了很多功夫,况且又经过了昨晚几个时辰的明争暗斗,若是宗政无忧突然改变主意不选了,那岂不是相当于戏弄了所有人,一下子将朝臣们得罪了个干净?

泠儿面带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原因。反正当时有一位小曲准备唱歌的时候,离王突然出手制止了。他说,很无趣,浪费他的时间,还让人拿了象棋来,说谁能与他对弃一局,他就选谁做他的妻子。”

漫夭的心轻轻颤了一颤,象棋?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子根本不可能有人会。他这么做,明显是连应付的心都没了。他若是一开始便无心选妃,为何又要办这个选妃宴?

泠儿又道

那些小姐们哪会下象棋啊,认都不认识。后来有一位大臣说‘听说云贵妃年轻的时候摆过一盘棋,那是一种世人都没见过的棋,会不会就是这个?”

漫夭问道

然后呢?”

泠儿道:“大臣们在底下窃窃私语,认为离王是故意?难,心里有气又不敢作,面色都很难看。临天皇叫人送尘风国王子回去休息,让大臣们都散了,命所有宫女太监都退到十丈以外,”

退到十丈以外?临天皇要做什么?他这回是真动怒了!

泠儿,你再去瞧瞧。快去。”

白刺刺的日光照在湖面上,湖水随风而动,荡起波潮,折射在半敞的大殿之中,晃得人眼睛疼。

此时的观诗殿,方圆十丈之内,只剩下临天皇与宗政无忧父子二人。

临天皇走下龙椅,缓缓来到宗政无忧面前,他双眉如剑,紧皱着,眼中怒气横炽,紧紧盯着宗政无忧,胸口不住地起伏。

宗政无忧却是镇定悠闲的坐着,自顾自把玩着手中的一枚黑色棋子,完全无视立在他前方怒容满面随时都会作的帝王。

咣、咣、咣!!”

临天皇大手一挥,一阵噼啪碎响便在这寅静的大殿传将开来。白玉棋盘猝然被扫到坚硬的地上,种成了数瓣,盘中的棋子四下弹溅。他仍不解气,又飞起一脚,相隔在他们之间的桌子整个被掀起,横飞了出去。撞到雕花柱子上又弹了回来,木架四散,木屑飞扬。

青花杯壶碎裂,茶汁茶叶撤了满地都是。

宗政无忧这才抬眼,那眼光冷冽慑人,临天皇一怔,他定定地望住眼前他一生中最心爱的女人留给他的唯一的孩子,眼中痛怒交加,如波涛汹涌般在心中翻滚蒸腾着,怎么压也压不住口他质问道:‘你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打算选妃,是不是?!枉朕为你操碎了心,你却戏弄于朕!你到底要致你父亲的颜面于何地?

宗政无忧神色淡漠道我何时戏弄你了”

临天皇愈气道:你明知这棋无人会下,还摇出来当做选妃的条件!你敢说你不走事先盘算好的?

宗政无忱挑了挑眼角,不置可否,淡淡的垂了眼帘,遮住了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谁说无人会下?那个女子与他旗鼓相当!

临天皇见他不吱声,便当他是默认,心中更是气怒难平。猛地一把将他揪了起来,沉痛喝道:你无话可说了”,

宗政无忧挥手打掉他的手,冷笑一声,道:“是又如何?”他从不会向别人解释,更不会向眼前的男人解释什么。

你,你!!临天皇气得身子直颤,话都说不出来。他直觉地抬手想狠狠教训这个不明白他作为父亲良苦用心的儿子,可那只手刚刚抬起,便举在半空僵住口那样一张肖似云儿的脸,叫他如何也拍得下去。

宗政无忧冷冷地望着他,笑得讽刺之极。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下不下得了手。就在这时,大殿门口有人急急叫道:‘别别别!父皇息怒,有话好好说,您可干万别动手啊”九皇子在园子外头听到这阁楼里的巨大响动,怕出事,终归是不放心,就悄悄潜了回来。一见这架势,就被吓到了,什么也顾不上,便冲了进去。

临天皇一看见九皇子,可算找着出气筒了,沉声喝道:谁叫你进来的?”九皇子连忙道:“儿臣不放心父皇和七哥……”

滚!”临天皇听也不听,一记蕴含强劲内力的掌风便挥扫了过去。九皇子大惊,不敢硬接,只能迅地躲开,仍被那掌风的余劲扫中,飞撞到墙上,他哀叫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宗政无忧脸色一变,隐有怒色,道:你别总是拿他出气!你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既然不喜欢,就不该做下那荒唐事。”

临天皇瞳孔一缩,为一夜酒后风流,他曾经小心翼翼,生怕事情传出去被云儿知道,若不是直到那女人生产时他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一定不会让这个孩子降临人世。九皇子按着胸口,站起来,眼光悄然暗淡,却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父皇什么时候当他是他的儿子了?!他只是父皇一夜荒唐后的产物,他一出生,便被父皇赐死了他的母亲,他被一个宫女带着,那个时候,谁知道这个国家还有他这样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皇子?在这皇室,一个死了母亲,连身份都不能正的皇子,活得连个宫女太监都不如,直到他遇上七哥。在那时候小小年纪的他眼中,七哥就是仙一般的人物。他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他,从未有过的倔强。

是的,到现在,他仍然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七哥的关系,父皇恐怕连他排名几都不知道。九皇子扬唇笑道:七哥,我没关系。父皇,七哥不是存心戏弄您。这世上,确有女子会下象棋。”

临天皇一愣,脱口问道:“谁?”九皇子道“璃月,哦不,是容乐长公主!

临天皇身躯一震,目光犀利而深沉,转眸问道:无忧,老九说的,可是实情?”

宗政无忧薄唇紧抿,仿佛不曾听见他的问话,只对九皇子道:“老九,你先出去。”

哦。”九皇子点头离开,频频回,仍日有些不放心。

临天皇微微怔,容乐长公主为何会下象棋?无忧,莫非她”

宗政无忧沉声打断道:,你什么都不必问,我不会回答。你也别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不会柚手旁观。”他的神色有多坚定,他的口气就有多强硬

临天皇这回侧没说什么,反而慢慢平静下来。暗道难怪无忧对她这般特别!原来如此!

临天皇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无忧,倘若你当初不跟我置气,直接娶了她,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你自己也不会这么痛苦!你每次都刻意跟我作对,从来都不理解我的苦心。,

宗政无忧撇开头,窗外阳光灼热,焦烤着大地,如同他备受煎熬的心口他也曾不只一次的想,披如当初他顺从一次就那一次,娶了她,他们就不致落到这般田地。

临天皇看了看他的侧脸,那眉眼间不易觉察的伤感多么的熟悉,就如同他从前不被原谅的无数个日夜里的暗自神伤口他不觉心头一凛,正视着他最疼爱的儿子,声音中多了几分严厉,道:这样也好,你本就不该有爱情。快快忘了她,不然,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别人要扶甚至是控制你的筹码。你是未来的皇帝,不能有任何弱点,以免将来在江山和爱人之间两难。

我几时说要做皇帝了?宗政无忧冷目相对,断然道:“你的江山,我从来不稀罕。我的事,也和你无关。”

临天皇双目一瞪目光坚决,痛声道:“你不稀罕也得要,这个江山,断送了我和你母亲的幸福,只有你”才有资格继承它!”

宗政无忧一听“母亲,二字,心中一阵抽痛,嗓子如被人戈了一刀,突然就变得有些哑,不要跟我提母亲!断送我母亲幸福的“不是江山,而是你!你别想推卸责任,那会让我母亲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我也不需要继承江山的资格,我,“不想成为和你一样的人。”

他刻意避免着提及另一个会让他痛到极致的敏感话题他母亲的死。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控制得了自已不去想。

空气顿时凝重,一股浓烈彻骨的悲哀充斥在他们父子二人的心底。

临天皇眸光剧痛,望着他,久久没再做声。每次提到他心爱的女子,必然会引他们父子两心底最深沉的痛处,然后,便是窒息的沉默。

周围一片安静。

过了许久,临天皇转身走回龙椅,缓缓坐下,语声平静而坚决,道:”如果你想让容乐长公主好好的活着,那就早此做好当太子的准备。太子妃的人选,就定孙雅黎。孙丞相乃文臣之,你娶了他的女儿,就等于获得了一半朝臣的支持!”

你威胁我!宗政无忧冷冷道。

临天皇道随你怎么想吧。”

宗政无忧冷笑道:你别忘了,她是和亲公主,也是手握三军的卫国大将军的夫人!你要动她,除非你的江山不想要了!”

临天皇深沉一笑,你也别忘了,朕若想让一个人从这世上无声无息的消失,有的是办法,不必大张旗鼓!所以”,无忧,你别逼我!”

是你别逼我!”宗政无忧眼光如刃,语气含冰,决绝道:你敢动她,我会毁了你重逾生命的江山!”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时光似乎一触即绊。外面阳光炽热,殿内二人心凉如水。

两人对峙良久,依旧各不相让。

临天皇最终皱眉叹了一口气,语声倒是柔和了仵多,过几日就到了你母亲的忌日,你好好陪她说说话吧。来人……”十丈开外的宫女太监们听到帝王传唤,慌忙跑着上了阁楼,恭声听旨,传朕旨意,离王目无君上,本应重惩,但念在他曾对社稷有功,又有心悔改,现罚其一年棒禄,即日起,去思云陵面壁思过三月。不得有误。”

宗政无忧讥嘲而笑,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

临天皇望着宗政无忧的背影,皱紧了眉头,忧心忡忡。他总是用无忧身边的人逼着他做不愿做的事,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不能给别人抓住弱点。本以为无忧已经锻炼的够冷漠无情,却不料,一不留神,他竟有了这样一个足以致命的弱点!

下午的阳光愈的焦灼,晒得地面烫,让人的心无端的烦躁不安。

漫夭站起身,在长廊里慢慢走了几困。

主子,有消息了!”泠儿一路小跑着过来,额头上都是汗,“临天皇下了旨,罚离王一年薪俸,去思云陵面壁思过三个月。”

漫夭蹙眉,这大概是宗政无忧一次被责罚!以他的性格,怎会甘心认罚?那他什么反应?”

泠儿道:“离王没反应。既没领旨,也没反抗,就那么离开了圣莲苑。

漫夭重又坐下,凝眉沉思,他不反抗,便是认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认了罚?

泠儿犹豫着问道:主子,您在担心离王吗?”

漫夭心底一震,她在担心他?她怎么会担心他呢!连忙敛了心神,清冷淡漠的一笑,“我只是闲着无聊罢了,随便问问,打点儿时间。”

这时,一个宫女进来禀报道夫人,冷侍卫求见!”

漫夭回头,见园子门口立着不芶言笑的冷炎,不禁微微一愣,“请他进来,冷炎走近,在十步外停住,面无表情的行礼,道:“公主,我家王爷请您去一趟。”

漫夭心头一跳,这个时候,宗政无忧请她去做什么?他不是要去思云陵么?漫夭蹙眉想了想,问道:“离王找我,“所为何事?”

冷炎道:“属下直管请人,不问别的。”说罢让开道,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她若不去,他便会用强硬的方法带她去见。

真是个冷木头。泠儿小声嘟囔了一声,附在漫夭耳边道:“主子,要不要我去找将军回来,让把陪您一起去,

漫夭摇头道:不必了。将军没回来,自然是有他自己的事要办。等他回来,你跟他说一声便是。”说罢便跟着冷炎离开。

冷炎走路极快,漫夭跟的有些吃力,一走快了伤口便会疼。不一会儿,额头已布满了细汗,她也没叫停冷炎,知道叫了也没用。

她一路都低着头在心里猜测,宗政无忧叫她来到底要做什么”

拐过几个园子,这路这景看上去都十分熟悉。随着冷炎进了一个宽敞的园子,园子里杨柳拂岸,白莲齐放,原来是扶柳园。

岸边成荫的柳树下,男子一身白衣,背靠着树,眼眸半合,神情倦怠慵懒,面前的石桌上放了一个白玉棋盘。远远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偷懒的神仙

冷炎进了院子便隐了去,于是,周围再无旁人。

漫夭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他对面,轻轻落座。

你来了!”宗政无忧像是跟一个多年的老友打招呼,平静极了。说完他才睁开眼,那眼中密布的血丝,仿佛数夜不眠的遗证。

漫夭移开目光,淡淡地“嗯,了一声。这样的情景,她平常的那些保持距离的官方客套话都说不出来了。

望着桌上楚河汉界两边的棋子各归其位,她有些怔。泠儿说观荷殿传出棋盘被砸的声音,为何这里还有一副。大概是他上山之前早已计苏好的?他料到临天皇会有些一着,所以多备了一副。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拿出昨晚九皇子给她的白玉瓶子,递了过去,尽量用平淡的。吻说道:“谢谢你的药,效果确实很好。”

宗政无忱没接,甚至都没看上一眼,只神色漠然道效果好就收着。陪我下盘棋,算作你的谢礼。

这是他扪自分别过后,最平静的一次对话。

漫夭收回手,轻轻点了点头。

静谧的园子,除了浅浅的风声之外,便只有偶尔响起的落子之声,极轻极轻,仿佛怕稍重一点,便惊扰了谁人那不为人知的心事。

空气中弥漫着似怀念又似伤感的浅淡的气息,那些朝夕相处,那些雷打不动每日一局和棋的日子,随着每一子的落下,变得愈加的清晰,仿佛就在昨日。

岁月如洪流一般卷走了那些美好的感觉,只留下了斑斑刺痛人心的记忆

宗政无忧的目光越过棋盘缓缓上移,看向那双明澈聪慧的眸子,不论何时何地,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也不管她对面坐的是谁,她下棋总能金神贯注,动一子而观全局。

漫夭等了一会,见他无意识的握着棋子,半响都没动静,便抬眼,目光对上的一瞬,那幽深冷漠的眼底掠过的悲伤和温柔让人疑似看花了眼。

夏日的风,几分炎闷,几分清爽,混合着池水的潮气,以及白莲淡淡的馨香,轻拂过他们的眉梢眼角。她比然回到了那些静好的岁月,他也如此刻这般握着棋子,时不时抬头看她,眼底隐现温柔之色。她有瞬间的比惚,不知怎么就叫出了那个名字无忧,该你了。”

说完她惊得心中狠狠一颤,她竟然在分别一年后的今天还能叫出他的名字!他曾经伤她那样重,那样欺骗利用过她。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对上那双眼。

宗政无忱身躯一震,手中的棋子一个不慎滑下指尖,滚落在地。他懵然不知,眼光倏然炽烈,望着她,道:“没想到在我思过之前,还能听到你叫我的名字。阿漫”,

离王殿下,漫夭突然打断他,不想听他说下去,她偏过头,面上神色淡然平静,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弯腰检起地上的棋子,递到他面前。仿佛在纠正之前的错误般,又道:“离王殿下,该你了。”

宗政无忧眸光一顿,那眼中的炽烈光芒像是被重锤一击,砸碎开裂,四处裢散开来,复又变得冰冷。

一句随后跟上的‘离王殿下”令他心凉如水,无以复加。

他拿起棋子,修长的手指在烈日的照然下白的青,他忽然咳嗽了一声,隐隐觉得喉头有一丝血气。他强自咽下原来,人的内伤,也可以是这样一点一点忍出来的。

宗政无忧重又将眼光放于棋盘,随手落下那枚棋子,早已忘了先前的布局。

就是那一子,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和棋局面。

几起几蒂,胜负已然分晓。

漫夭看着那局棋,有些错愕。就这样简单,便结束了?!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以往他们一局棋需要那么久那么久。

宗政无忧自嘲一笑,那笑容竟有几分惨然,他抬头,直直地望向她,似要望进她的心甚至是她的灵魂。

漫夭默然回视,压下心头的怅茫,抿着唇,两人都没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宗政无忧似是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带着几许自嘲,几计飘渺茫然,他说:“我输了!”

在心爱的人面前,褪去了冷漠伪装的言语,像是风的叹息,忧伤而绵长

他说:他输了!

漫夭心底巨震,诧异不已。

他是那样骄傲而自负的人,这样的三个字,对他而言,要说出口,是多么的不易,但他终究还是认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那一次次小心谨慎的彼此试探,那些算计和利用,他总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他自以为只要是他想要的便逃不开他的手心口可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爱情不容算计,真心不可利用!

他在那些日子里亦真亦假的情感之中,不知不觉投入了全部。而她,一直是被动的,防备着,保持着清醒,总记得为自己多保留了那么一分。虽然她会痛,但她勇敢的承受了那些痛,并理智的封存了自己的感情,设下连环的计谋决绝地走出了他的生命。

他在事后才蓦然惊觉,情已深陷,再也走不出去。

这一场无意识的情感较量,他惨败而终!她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他还能为她做此什么?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