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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1 / 2)

白发皇妃 莫言殇 更新时间 2019-08-25

 “容儿,容儿……”

比比惚惚中,一声声透着焦急和紧张的呼唤穿破那些模糊的景象和声音,清晰地传递到她耳中,十分真切。但是,这个名字,是在叫谁?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还有那道声音,听上去那样熟悉,而那紧张的语气似乎不应该为那道声音所有。

她皱眉,抱着头的双手软软垂下,身上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连眼睛也无法睁开口感觉很累,很想睡觉,可是心不能安,便强撑一丝清明。

“你太多事了!“她听到抱着她的男子不知道对谁说了这样一句话,而那一向儒雅平和的声音竟似是动了怒。而后,另一道声音响起,她听得有些模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记忆更不能被唤醒,否则……前功尽弃。”

她心中大惊,他们要害她的孩子!头依旧痛得像要裂开,但脑子里却恢复了些许清明。

“你说不能便不能?你当朕是宗政无筹?联想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插手。

是皇兄的声音!她惊得身子一颤,仿佛大梦初醒般,睁开眼睛看到那张清隽儒雅的面庞,退去了温和,眼中弥漫着阴霾和极怒。这种表情,她明明从未自他面上见过,可为何觉得那样熟悉?有一个名字忽然蹦出脑海,她不自觉脱。而出:“齐哥哥搏

她声音飘渺而微弱,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但启云帝却是身躯狠狠一震,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眼神震颤中带着莫大的惊喜,‘你……叫我什么?”

漫天皱眉,思绪有片刻的混乱,是啊,她叫他什么?齐哥哥?她一向叫他皇兄,为何会无意识的蹦出这样一个称呼?她忽然觉得浑身冷,有一股寒气打心底里冒出来,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回想这几个月来,她常常做梦,梦中的景物总有一种似识非识之感,而梦中的情景总在重复扩张。现在想想,那不像是梦,更像是勃惨桓鋈说募且洌难道勃舱饩呱硖宓募且湓诟此铡

启云帝见她目光迷茫,他眼光复朵,像是期盼,又像是担忧。

这时,林子里的另一人开口道:“你不该唤醒她的记忆,对她对你都没好处“病

听到声音,地转过头,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全身被黑色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天仇门门主!他怎么在这里?这一次,他依日像是被撕裂般的嗓音,但她清清楚楚听出了他是个男人。他说皇兄唤醒她的记忆是什么意思?她从未告诉过皇兄,她失去记忆,他又如何唤醒?

启云帝突然打断天仇门门主的话:,够了!你还不赶紧滚,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

不知怎么,他竟然动了怒,打破了他一贯的儒雅形象。

天仇门门主似是并无惧意,只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既如此,那我便走了。皇上好自为之。”

“想走?没那么容易!”一道沉声冷喝,一白二玄,共三道身影陡然出现在林中。

为之人白衣白,凤眸薄唇,他说完话之后,眯着眼睛看对面男人抱着女子的手臂,忽然身形一动,一袭白影如鬼魅般急朝他们卷了过去。启云帝一怔,欲收紧手臂,但低眸瞧见女子眼中忽然亮起的粲然光华,他冰灰色的眸子顿时暗下,就那么放开了手。任她被另一名男子揽在怀中,抱着退出丈远。

“阿漫,你怎么样?”宗政无忧看着怀中面色苍白的女子,他的声音和眼神无不透着紧张的情绪。

漫天看着他的眼睛,终于放下心来,弯了弯唇,声音虚弱无力,“我没事,只是,头……有些痛。”心神一松,她坚持着说完这句话,便觉眼前一黑,带着无数的疑惑,就这么陷入沉沉黑暗,失去了知觉。

“阿漫,阿漫……

“你不用叫了,她听不见。”

漫天醒来,已是十几日之后。那时候,他们早已在宁千易亲率五千精兵护送下,乘坐华丽马车离开了尘风国。

听闻,就在那一夜,尘风国皇家马场为诸国准备的十数万战马一夜间全部死亡。当晚马场内出现一名神秘高手,帮助马场的侍卫抓到一个黑衣人,但那人咬舌自尽,没留下任何口供。据某国侍卫所说,那人的装扮和武功与当初他们国家的使者在南朝边境所遇到的刺客极为相似,经北朝皇帝宗政无筹确认,那黑衣人属天仇门人。众所周知,天仇门与南朝是敌非友,于是,众国使者在南朝边境遇难一事在沧中王的力保之下,皆相信是有心人刻意挑唆南朝与各国之间的关系,此事至此平息。

南帝以上宾之名被沧中王请出,两国误会尽释。有人提到尘风国秘密无练的八干匹精锐战马,诸国欲以高价竟得,但沧中王表示,南朝皇妃以南朝密使的身份已于头一日与他谈妥那八千匹战马所归。诸国君比然大悟,捶胸顿足,防得了诸国皇帝,哪知道防不住一个被逐的妃子!诸国虽有不满,但考虑到往后的合作,无人敢有异议,只得遗憾告辞。

这一趟选马之行,十四国齐聚尘风国,十三国国君空手而归,唯有先前最无合作之可能的南朝购得八干精锐战马,莫定了南朝逐鹿天下的基础。从此,南朝皇妃,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祸国妖妃成为许多人口中争相传颂的大义巾帼。

南朝皇宫,乾和殿。

这是南朝百官一个月来,一次齐聚在此。

召集群臣进殿的是尚书令明清正,此时,他还未到,众臣便三三两两聚,各自议论纷纷。只有丞相一人,单独立在最前头,目光望向丹陛之上那象征着至高无上之权势的龙椅,似有所思。

一名官员上前,拱手问道:“丞相大人,皇上龙体未愈,免了早朝已有一月,所有政事都由丞相大人与明大人代为处理,今日明大人突然召集下官等人来此,不知究竟是为何事?”

丞相双眉微微一皱,继而转身微笑道:“不瞒这位大人,本相也不知所为何事。”他看了眼外面渐渐升起的太阳,又道:‘卯时已过,明大人很快就到,我们就安心等吧。”需要召集样臣,必定不是小事,明清正深得帝王信任,虽是监理,但实际权力比他这个丞相还要犬。

“明大人到!外头太监高唱一声,众臣纷纷回头拥上,跟大步而入楗明清正打括呼。

明清正正色入殿,行走间官服猎猎有声,他不看百官,径直走过红地赭,在丹陛处停住,挥袖转身,面色十分严肃,望着众臣,举起手中明黄色圣谕,朗声道:“皇上手谕!”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面色一整,连忙归位,跪接。

明清正这才展开圣谕,“皇上有旨,命满朝文武百官于三日后请晨,去城门口跪迎皇妃回朝,不得有误。钦赐!”

这一道手谕念毕,大殿之中伏跪的众臣顿时像是炸开了锅。

这是什么现矩?被逐的废妃回朝,百官出城跪迎?!他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这不可能!”裴大人一个站起来,面色愤愤然,表示质疑,“明大人,假传圣旨,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明清正合上圣谕,斜眸啼过去一眼,微微冷笑,没答话。继而冷眼看着众臣激动愤然的神色,他也没出声,只淡静地等待他们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

“是啊,明大人,皇妃罪过滔天,是皇上亲自下旨将其逐出南朝,这是我们大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才一个月,皇上怎么可能下这样的手谕?,

“这手谕,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要见皇上!”

“即使皇上思念成疾,杞了糊涂,也不可能让我们去跪迎吧?明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肃静!!看他们说得也差不多了,明清正厉声一喝,喧哗的大殿立马安静,有些人话说到一半也打住了,回头看他。明清正目光锐利,面色有几分深沉,他盯着方才说话的那位大人,语带威严道:“你,敢骂皇上糊涂?你这是犯上!按照规矩,大臣对皇上不敬,先要杜责四十。,

那人一惊,忙干笑道:,下官一时失言,无心冒杞皇上。下官没得罪过您吧?这里这么多位大人都在说这件事,明大人何必非挑下官的不是呢?”

明清正道:“你没有得罪过本官,本官也并非挑你不是,只是,你出言不逊,冒杞皇上,本官身为朝政监理使,只能按现矩办事,来人,带李大尽下去。”

“等等。,裴大人站出来,义正言辞道:“李大人的确是言语无状,冒犯了皇上,但他纵然有罪,也应该由丞相大人处置,明大人你病笆遣皇潜咕亓耍俊

明清正听后也不恼,只微微转眼,看了眼不动声色的丞相,朝他走过去,笑得几分深沉,问道:“丞相大人,您以为颉袄畲笕耸欠窀梅#俊

丞相目光微转,看了看他,“冒杞皇上乃是大罪,自然该罚。”说罢日身,面对众臣,他面色十分严肃,“虽然本相深受皇恩,得皇上器重,暂明代理国事,但无论是本相还是明大人,又或者是各位大人,我们都是皇上楗臣子,谁敢对皇上不敬,就应该受到惩罚!按照明大人说的办,带李大人下去。”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李大人不甘心叫了两声。已有侍卫上前,架了他出去。

其他大臣们连忙跪得端端正正,低下头去。

丞相转身道:“明大人,皇上的手谕,可否给本相看看。,

“当然。,明大人将明黄色的帝王手谕递给丞相。丞相展开一看,面色一震,继而恍然大悟,连连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南朝,“灿邢M了!”

一位大臣问道:“丞相大人此话何意?皇上说什么了?“

丞相合起手谕,递还与明清正,‘此事,还是由明大人谨吧。”

明清正上前几步,扫了众人一眼,方不紧不慢道:“想必众位大人也夫道,我国战马紧缺,本想趁此次尘风国选马之会选购一批精良战马,以供战事之需。但是,三个月前,尘风国使者在我朝边境遇难,使得尘风国与我教结怨,眼看战事紧急,我朝购马无望,那些日子,本官与丞相大人皆为此事一筹莫展,皇上在紫翔关亦为此事分心口而就在这个时候,皇妃娘娘主动毡皇上献计,愿被冠以私养男宠之名,被皇上逐出南朝,作为密使前往尘风匡,与沧中王洽谈选购战马一事。而本官当日之所以磕头死谏,也是受皇妃期娘之托,为了让所有人相信娘娘确实是被逐出南朝,而非有目的前往,才可畅通无阻顺利进入尘风国玻病

百官震惊,似乎时这样的事实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这样”这么说,那男宪是假的?那日在朝堂上,皇上和皇妇演了一出戏?,

“明大人,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明清正道:“此事,皇上都写在圣谕之中,祥公公,将皇上圣谕递与众位大人瞧瞧。,

祥公公双手恭敬地接过圣谕,展开给百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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