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洛北讲完，还有提问环节。</p>
“我！”</p>
“我！”</p>
……</p>
台下纷纷举手，足足占了人数的一半。</p>
虽然大家的问题有类似的，但这样的架势也够壮观了！</p>
“鼓吹者！”</p>
华老坐回位置，长长叹口气：“一湖静水要起波澜了，小洛的演讲很有效啊！”</p>
“这不是您想要的结果吗？”</p>
高助理最了解华老，满脸兴奋反问。</p>
“你啊你！”</p>
华老斜睨高助理：“接下来有你忙的，该如何处理提问题的人，交给你去办了！”</p>
“啊！”</p>
高助理惊讶失声，狠狠瞪下台上的洛北。</p>
这小子讲得开心了，给他出难题！</p>
台下这么多同事，该选谁又不该选谁呢，当个助理真不容易啊！</p>
洛北看到高助理脸上的愤慨，微微一笑，对着话筒道：“就不麻烦高助理选人了，我直接选吧！”</p>
“第五排第六列那位大哥！”</p>
他径直选了一位二十刚出头的青年，自失一笑道：“跟我年龄差不多，更容易交流！”</p>
“你好！”</p>
男青年站出来，跃跃欲试盯住洛北：“你帮倪研究员解决了汉卡调试的瓶颈，这件事是真是假？”</p>
“假的！”</p>
洛北不假思索回应：“我只是个初中生，怎么可能解决瓶颈问题。当时三级助理研究员韦唐辉正在调试，我是他的老乡，就在旁边嚷嚷！”</p>
“或许是我身为‘鼓吹者’的能力爆发了，辉哥他突然就想通了，解决了瓶颈。”</p>
“所以昨晚我去了辉哥家里，吃了两碗他媳妇做的燕京炸酱面！”</p>
……</p>
台上洛北的回复颇为有趣，台下听的人发出善意的哄笑。</p>
“这小子！”</p>
华老转头对第二排的倪院士道：“韦唐辉二级助理研究员的申请，尽快让他填报。再拖延下去，小洛就有意见了！”</p>
“可是……”</p>
倪院士有心反对。</p>
韦唐辉的确有资格晋升二级，可那也跟解除汉卡驱动的瓶颈没关系啊！</p>
他和华老都明白，到底是谁起的作用！</p>
“只要你敢提拔韦唐辉，他就能继续解决问题！”华老若有深意道。</p>
“您的意思……”</p>
倪院士满脸兴奋：“洛北可以通过……”</p>
“特事特办吧！”</p>
华老幽幽叹口气，压低声音：“这小子不愿意抛头露面，只能这样了！你有问题就抛给韦唐辉，他愿意求助谁都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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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洛北心思的不单单有华老，宋清泉同样比丈夫先猜到洛北的用意，而且也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p>
一间店铺罢了！</p>
当年顺手帮下的少年，现在已经开始反哺她了！</p>
回去必须提醒榆木疙瘩般的丈夫，别推辞洛北的善意。</p>
宋清泉早就看出韦唐辉天赋一般，之所以能考上大学，和洛北的高考辅导有关。</p>
而能进中/科院，其实也和他做毕设时，洛北提的建议有关。</p>
而坐第八排的韦唐辉，这个时候刚刚反应过来，他喃喃自语：“真是我想到的吗？现在琢磨琢磨，明明是洛北指点的啊！”</p>
“我……”</p>
他想要站出来反驳，看看周围，犹如泄气的皮球，颓然倚靠椅子。</p>
道出实情只会影响洛北的名声，韦唐辉不想破坏对方的形象。</p>
脑海里电光闪现，昨晚躺床上老婆宋清泉的话就在耳边，‘明天去听洛北的演讲，只带耳朵别带嘴巴’。</p>
她早就猜到了！</p>
自己真的很笨吗？要靠洛北和老婆扶持？</p>
这辈子最幸运的是准备高考时，认识了洛北！</p>
他陷入纠结，但很快就想明白。</p>
宋清泉和洛北不会害他，自己也想钻研技术，那就维持现有状态！</p>
……</p>
台上洛北回答了那个青年的问题，台下立刻有四分之一的人放下了手。</p>
“嘿嘿！”</p>
洛北自嘲道：“看来大家不服气我啊，好奇如何解决汉卡驱动瓶颈的！”</p>
“你来吧！”</p>
他指了第十二排的女青年。</p>
“听说昨天你第一次看《微型计算机原理》，就学会了汇编语言的编程？”女青年脸色微红，有点儿气喘。</p>
洛北笑了：“其实我没那么强！”</p>
刚刚这样回应，台下响起很多叹息。</p>
“我还看了辉哥的笔记，否则不会操纵计算机，就算会《微型计算机原理》，也不能编程啊！”</p>
哗！</p>
大家都笑了。</p>
华老也笑了：“这小子惯会制造噱头！”</p>
下一刻洛北没有辜负华老的评价，继续笑道：“我没打算隐瞒大家，其实我的记忆力超强。我只是背书上的内容，没想到激发了辉哥的潜力。”</p>
“你能背一段吗？”</p>
女青年眼中闪光，带着期盼。</p>
“好！”</p>
洛北刚答应，就见到女青年拿出《微型计算机原理》，苦笑着道：“看来想随便乱背，是不可能了啊！”</p>
“哈哈！”</p>
台下再次被他的自嘲感染。</p>
唯独燕子琼狠狠瞪视女青年的后背，在桌子上画圈圈：“小！小！”</p>
眼角余光扫过燕子琼的小动作，宋清泉偷笑。</p>
中/科院女青年的热情，给这位黑省女主持人带来了困扰啊！</p>
台上洛北应女青年的要求，背了《微型计算机原理》的第58页、第99页，一个字不差。</p>
“谢谢！”</p>
女青年咬咬嘴唇，突然扫视四周高喊：“谁怀疑我们家洛北，敢不敢给我站出来？”</p>
我们家洛北？</p>
洛北成她的了？</p>
大礼堂一片寂静，紧接着大家哄堂大笑！</p>
“先说好！”</p>
洛北忙道：“我是非卖品，不属于任何人！”</p>
哈哈！</p>
大家笑得更疯狂了！</p>
……</p>
洛北的提问环节不古板不枯燥，借鉴现实世界某些综艺节目的噱头，自然能勾起大家的兴趣。</p>
很快到了快结束的时间，洛北指了第三排一位中年男人：“您来问吧！”</p>
“我想问下技术商业化，你是如何产生这样想法的？”中年男人站起来，语调舒缓道。</p>
柳关系！</p>
洛北早就认出他来了！</p>
不愧是后来成为幻想公司股东的人，问题都带着目的。</p>
如果他没回答，前面说的什么防止国有/资产流失、什么恪守本心研究，都成了噱头！</p>
如果他回答，就是变相再一次鼓励大家走技术商业化，到时很可能会再诱使其他人动心！</p>
现阶段大家都去搞公司，华国能像资助幻想那样，也给他们资金吗？</p>
柳关系现在正鼓动计算技术所的所/长开公司，当然希望有人鼓吹‘技术商业化’。</p>
洛北不想成他手里的枪，自然不能顺着他的意思走。</p>
“其实就像卖包子，我想要卖得多，就要发点儿宣传单，让大家都知道！”</p>
“技术也一样，想要卖个好价钱，就要有人推广，这个就是商业化吧！”</p>
……</p>
洛北‘腼腆’一笑：“其实我是瞎嚷嚷，算不得数！”</p>
“不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