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相羽站在一旁,盯了一眼专注于乔安暖的安谨然,随后瞥向两位护士,“你们出去吧。”
看到护士走后。
安相羽走到安谨然身边,“你高中那段时间,手上和手臂密密麻麻的针孔是为她扎的?”
安谨然轻抿唇,点了点头。
“后来长大了,学心理学,也是为了她?”
安谨然再度点头。
安相羽突然语重心长道:“谨然,倘若有些人从头到尾都是错的,又何苦一意孤行呢。”
身为父亲,再严厉,也见不得孩子一味的付出却毫无回报。
静。
安谨然静了片刻,看着乔安暖那张刻骨铭心的脸,终是对父亲的话,做了回应。
“深爱到错的她,那世间再无对的人。”
如果乔安暖至始至终都是错误的人,那他也愿意一直错下去。
偌大的卧室里。
只听见一声叹息,再叹息。
乔安暖眼角的泪,流得更厉害了,仿佛听见了恍如来自天堂的寄语。
梦里。
她一直奔跑在空白的世界中,那些破碎的脸庞,抓不住,凑不整。
发白的世界重复地回荡着,“芸芸众生,我只做你的信徒。”
乔安暖的内心,不断地在挣扎,她要努力地想起失去的一切。
最后,她终于努力拼凑出那个人写下的——花开荼蘼,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