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戚戚的许微微点了点头,复述道：“救上来时，已经没气了。”</p>
秦凡微微叹了口气，暗自想着，常俊真是一刀毁了三个家庭，可怜韩雪儿对他的一片痴情。</p>
雪梅却在他的背后流着眼泪，这时，张玲玲从里面走了过来，秦凡忙问道：“玲玲，办好了吗？”</p>
玲玲点点头，说道：“爷爷说了，后面的事让你不要管了。”接着看到秦凡身后的雪梅在擦着眼泪，奇怪地问道：“雪梅，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p>
秦凡回过身，看到雪梅眼泪汪汪，知道她为韩雪儿之死难受，想给她说一些安慰的话，却不知说什么，玲玲又轻声说：“爷爷昨天抽了好多的烟。”</p>
“爷爷在吗？我去看看。”看着雪梅，“要不你先回家？”</p>
雪梅擦了擦眼泪，拽着秦凡的衣襟，也想去看看秦凡的外公。</p>
后堂的里间，小师傅们正哚哚地配着菜，外间的座椅上，外公抽着烟，不知在想什么。</p>
“爷爷抽太多的烟不好。”雪梅收拾起刚才难过的心情，上前撒娇道。</p>
外公忙掐灭烟，看着雪梅慈爱地说：“不抽了，不抽了，听梅梅的。”这一老一小，不知什么时候看对了眼，有时雪梅说的话比秦凡说的话还管用。</p>
“那边的事，我已找人办了，你就不要操心了，你也不要东忙西忙的，该收收心了。”外公唠叨着。</p>
“我们家凡子在学校可认真听课？”外公又向雪梅问道。</p>
“这......”雪梅冷不妨外公这样问她，她一下为难起来，正为难时，窗外，许微微喊道：“雪梅，你妈妈来了。”</p>
雪梅松了口气，冲秦凡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跟外公告辞就出了门。窗外，“妈，你怎么来了？”雪梅撒娇的声音。“死丫头，到底谁是你的家？天天不粘家，你是把家不当家，你现在就跟我回去。”雪梅妈絮叨声。</p>
“梅梅不说，你给我说说。”外公看着秦凡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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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客厅里，雪梅妈妈和奶奶在看着重播的《红楼梦》，雪梅心不在焉地戳着作业本，脑子里还是想着韩雪儿，想着她跳下寒冷刺骨的河水里，那该有多么的绝望。想着想着又想到秦凡，他现在又在干什么呢？再也无心作业，只想跑去和他在一起，侧耳听听屋外传来妈妈和奶奶低语的声音，还有宝玉和黛玉的对白声。</p>
悄悄地打开门，趁她们没在意，溜出了大门，朝饭庄跑去。听到大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赵妈妈叹着气和赵奶奶说道：“你这孙女，心是完全野了，真是收不回来了。”</p>
奶奶眼睛望着电视，嘴里却说：“我是管不着，那天天好，你再陪我到庙里烧柱香。”</p>
赵妈妈暗自里摇了摇头，心里埋怨老赵在外应酬，应昏了头，女儿的事现在是不管不问，指望她来管，只怕女儿会恨她的。</p>
玲玲和许微微见雪梅进来时，都不禁相视会心一笑，指着楼上示意秦凡还在楼上。</p>
秦凡停下手中的画笔，看着推门进来的雪梅，饶着头问：“你不怕你妈、你爸找来？”</p>
“怕，怕，我也要来。”雪梅笑眯眯地说道，她有时也恨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p>
“画得什么？”关上门，走到秦凡的身后，两手很自然地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偏着头问道。</p>
还没等秦凡回答，她到是叫了起来：“我看出来了，你画的是常俊。”</p>
本想安安静静地给逝去的常俊画一张相，可被雪梅一闹，反而心里的感受被冲的七零八碎，重新拿起笔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秦凡只得苦笑着放下了笔。</p>
“咦，你怎么不画了？”雪梅诧异道；女孩呼出的气息抚着秦凡的耳边，后背被女孩鼓鼓的胸挤压着，秦凡的心已静不下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