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池寒走到自己车前，打开车门，将柳雨荷平放在后座，关上门，转身面对杨明清，孤冷中透着落寞，黯然道：“我没有资格再守着她，她的希冀交给你了。”
“说到资格，我又何尝有呢？”杨明清低落的语气回荡在寂静的夜色里。
殷池寒漠然望了他一眼，和他一样，这么多年，两人受的是同样的煎熬。
临上车前，殷池寒想到了柳青盈。
“替我转告那个女人，这个女孩我带走了。如果dna鉴定她是我的，那么她偷走了那么多年，现在是偿还的时候了。”
“寒！”杨明清低声叫了一声，但殷池寒收回注视他的眼神，弯腰坐进车里，“轰”地一声，快速驶离严世仁的别墅。
杨明清轻叹一声，这一瞬间，他明显觉得自己力不从心。
严世仁的别墅，他命令手下前去处理。人固然不是自己做的，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杨明清还是让他们清理了现场。
直到现在，他也没查到那个杀了严世仁的人，是何方神圣。其实是谁并不重要，对他们而言，那个人，是友还是敌，才是重点。
严世仁的死，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这也是杨明清感到忐忑的地方。
燕过留痕，何况是个大活人，做的时候，总应该留下些蛛丝马迹。
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严世仁的血和他的尸体。
没有指纹、没有搏斗、没有一丝迹象显示那时还有一个人存在，除了严世仁颈上的伤口。
“有种，何不弄成自杀？”
这也是困惑杨明清的问题。
他觉得对方是存心的，存心让他们知道，严世仁是被杀的。
那么，他就不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