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巷子中的惨叫声让古语有些心烦，这老爷子还真是能下的去手啊，古语皱着眉头走进巷子。
他本来是不想蹚这趟浑水的，他只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来的，顺便来混个人情，虽然嘴里介绍的时候会说自己是全性，但是古语心里从来不把自己当成全性看，也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他。
“你也在这啊。”老天师的声音从古语身后传来。
古语笑了笑，转过身，微微躬身作揖说道“见过老天师。”
老天师比在龙虎山遇到的时候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古语能感觉到老天师心里那种极致压抑。
这很容易感觉到，因为就连古语身体里流淌的炁都变慢了许多。
古语见老天师不说话，抬起头收起了手说“老天师的气可是消了？”
老天师盯着古语的眼睛看了半天，古语也是一动不动迎着老天师的视线，脸上是笑着但心里却是在疯狂打颤。
“下次遇到，便不会让你走了啊，小古语。”老天师顿了顿，开口说道。
“啊，多谢老天师。”古语也不废话，拜谢之后，朝后退了几步，和老天师拉开了距离，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呼呼呼，我靠，紧张死我了。”确认自己逃掉了，古语不得不感叹自己的作死行为，还好自己在龙虎山没有做出太离谱的事情，否则今天能不能走掉都是一个未知数。
古语休息了一下，慢慢掏出手机，打了一行字：各位，保重了。
“知道了。”
“好，多谢。”
“……”
回复一个接一个，一共是14个。
古语这次来还有卖个人情给全性组织的几个人的意思，虽然他认为这个人情这些家伙不一定可以还。
……
古语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今天居然家里来客人了。
古语把衣服扔在沙发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直地看着龚庆。
龚庆也不拘束，给古语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缓缓开口“明天我不一定能活着。”
古语轻轻抿了一口，点点头说道“嗯。”
龚庆摇了摇头，又给古语倒了杯茶，这才接着说“丁嶋安今天找你了？”
古语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不听忽悠的样子“是昨天。”
“他让你帮他看看老天师的态度？”
“没有，是我自愿的。”
“帮我个忙。”龚庆这才绕到了重点。
古语笑了笑，身子慢慢朝前倾说道“不帮！”
龚庆也不意外，自己接着说“我这次应该是逃不掉的，但是有些人不应该死，全性不能消失，我需要你在我走之后，代替我，帮我这个忙。”
古语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老天师说了，下次见到我，我可能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运了。”
龚庆缓缓起身朝着古语九十度躬身说道“拜托了，全性的未来就仰仗你了。”
“我没答应。”
“拜托。”
“我说我没答应。”古语又重复了一遍，“你的话啊，我听了想笑，全性的未来？这次龙虎山死的全性难道还少吗？”
龚庆面不改色地说“他们的死换来一个真相，这是值得的。”
“不送。”古语指了指门口说道。
龚庆又朝着古语鞠了一躬，起身走到门口，没有回头，淡淡地说“其实，全性并不是完全的恶，而是一个相对的比较。”
说完便开了门，又轻轻把门推上。
留下古语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不是完全的恶吗？”
……
第二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