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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的佛光就像一面镜子，将每个人照在里面，而且每个人所看到的，只有自己。因此就有那么一些人以为佛祖在召唤他们，于是从悬崖上跳下去，以为自己从此就成佛了。”</p>
朱载垕笑了笑道：“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天命皇后的说法，其实就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象着自己成佛了。父皇——就是其中最大的可悲者。”</p>
“要在芸芸众生中寻找一个和老祖宗生辰八字完全一样的女子，根本不是难事，所以我怀疑，兰儿的天命，是有人在借她出生时的奇观而故弄玄虚。”</p>
“所以大哥用‘苦难’来给她的人生命运做判语。”朱载垕笑了一下，扫视着坟墓四周，慨叹道，“大哥，大明朝的锦绣江山，为什么在我看来，虽然满目春色，却让我觉得心是如此萧瑟？”</p>
韦煜爰非常理解朱载垕的心情，所有矛盾的焦点都集中在他身上，所有的难题都需要他来解决，因此在他看似冷静从容的外表下，其实那颗心是非常孤独和寂寞的。罗移清和韩文姬，这两个都跟他牵扯不清的女子，他爱不得，恨不得，得不得，舍不得，说韩文姬苦难着，罗移清也苦难，而这个皇帝的心里，则更多别人所不知的苦难。</p>
韦煜爰要上路了。朱载垕从随从手里取过一只精美的雕花木盒，递到韦煜爰手上，道：“大哥，这是大内至宝千年灵芝，至于有没有一千年，谁也不知道，但灵芝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希望对兰……对罗移清有点帮助。不管事情如何演变，你代我转告韩文熙，先救她的命要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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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煜爰接过木盒，依旧用布包好，然后背在背上，道：“那我代小师弟和兰儿谢你了。”</p>
“另外，让秋娉回来吧。她留在那里，已经毫无意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