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真情解开仇恨心（4）</p>
朱载垕站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p>
韩文熙停止了吹箫，却没有抬头去看他，只简短地说：“来了。”</p>
“是啊，来了。”朱载垕道，“你到了这里都不肯进京城，我只好到这里来找你了。”</p>
“你很委屈吗？”韩文熙依旧没有抬头。</p>
朱载垕自嘲地笑了笑：“你认为呢？”</p>
“她是属于你的吗？”韩文熙问。</p>
“我没有说过。”朱载垕道。“但是你认为呢？”</p>
“她是属于我的。”韩文熙终于抬起头来，目光犀利地望着朱载垕。“我认识她在很久以前，而你至今没有认识她。在我这里，除了爱情，其他的都免谈。”</p>
朱载垕道：“从一开始，我在你心目中，就根本不是帝王，对吗？你一句她是属于你的，就囊括一切，代表了一切。”</p>
“很多人都说，你和我是情敌，但是我觉得，你我根本不是情敌。”韩文熙语带双关。“你在我心目中，还保留着朋友的位置，是我朋友的朱载垕，根本不认识她，自然谈不上喜欢她。”</p>
“我在你面前，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帝王。对，就是‘朋友’这个称谓，好象更适合。”朱载垕苦笑了一下，“但是如今的情形，你我还是朋友吗？”</p>
“也许是，也许不是。”</p>
“你蔑视皇权，蔑视帝王的尊严，甚至蔑视历史给统治者制定的制度，公然地践踏着皇权，践踏着帝王的尊严，从古到今，我找不出第二个人来。”</p>
“不错，我蔑视皇权，但我没有蔑视你，你代表了皇权，只能是你的悲哀。她的人身不属于任何人，不属于皇权，只有她的心，属于了我。”韩文熙道，“所以，我没有跟帝王争夺一个女人，我的爱情顶天立地。你在我心目中是朋友，我没有夺取朋友所爱，所以，我的爱情问心无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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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垕笑了，笑得苦涩：“我欣然地成了帝王，却无奈地成了她制度上应该归属的男人。我又欣喜地成了你的朋友，让你秘密地带她离开明月山庄，结果你把她的心给占有了。在这个事件里，里外不是人的，是我。韩文熙，我品尝着帝王尊严被你践踏的痛苦，体味着皇权被你蔑视的折磨，我该做一个普通的人还是做一个帝王，你让我这几个月生活得是如此艰难。所以，我已经分不清，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敌人。”</p>
韩文熙站起来，走到朱载垕面前，离他只有一步距离。两人的目光对视着，都很复杂。</p>
“你觉得我杀不杀得了你？”韩文熙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