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把自己当回事了！”
挂上电话后，于政忍不住飙了一句脏话。
冯绍封吓了一跳，他很少见到老同学发这么大火。
“怎么了？”
“t的，精视文化推荐的那个女演员，临时抬价！真是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于政一脸怒意，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要多少？”
“十万一集！把老子当提款机了！”于政道。
冯绍封心里猛然一惊，在女明星里，这个价格可真不低。
“到底是哪个演员？”
“杨蜜，就是《仙剑三》的那个女主角。”
于政叹了口气道。
他想不通，之前开的价格已经不低了，为什么对方还不满足。
“她啊，那演技确实有点问题……”
冯绍封想了半天，终于想起那个女演员的模样。
“如果不是精视文化推荐，我根本不会考虑她！”
于政咬牙道。
“现在换应该也来得及。”冯绍封宽慰一句。
“我下个月就要开机了，还能换谁？”于政摇头道。
冯绍封一脸疑惑道：“还能找不到女主角？”
这句话却刚好踩中了于政的痛处。
精视文化只给他提供了两个选择，一个是郑霜，另一个是杨蜜。
至于张彤，完全是因为郑霜的推荐，得到了精视文化的同意后，才能够过来试镜。
换句话说，女主角的人选，实际被精视文化圈定了范围。
他这个导演做不了决定。
“一言难尽。”
于政苦笑一声道，然后对餐馆的服务员道：“拿两瓶啤酒。”
平日里他滴酒不沾，两瓶啤酒已经足够他借酒消愁。
“何必受这个气。我看今天来面试的那个张彤就不错，大不了就把这个机会给她得了。”冯绍封劝道。
“这个张彤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是科班出身！演戏有演戏的规矩，一个非正规系统毕业的人，怎么能让她来演！”
于政直截了当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况且现在不比我们那个时候，年代不同了。”
冯绍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陪于政开始一块喝。
酒，一个人喝，一瓶嫌多。两个人喝，多少瓶都嫌少。
两瓶啤酒很快就喝光，接着三瓶四瓶五瓶，直到一打啤酒全部下肚。
于政脸色涨红，脑袋也有点发晕，想起了这两天的憋屈，他突然拿起了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冯绍封酒量和于政差不多，这会儿也已经醉了。
他在一旁看着于政，不停地傻笑。
“喂？是我，于政！”
于政拿着电话喊道，末了还打了一个酒嗝。
电话那头的人，隔着听筒都能闻到他嘴里的酒味。
“女主角，我要换人。”他继续说道。
一旁的冯绍封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然看着于政不停地傻笑。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于政突然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