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坏菜了,弦子看韩冰雨变脸了,才意识到话多了,但又无法收回了,韩冰雨在祈求解释···
“咳···”弦子稳了稳,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你也该猜到她为什么住院了?那天她晕倒,才流产第三天!”
这时弦子眼里都是责备,替她闺蜜责备,她觉得天经地义!
“这种事她竟然瞒着我?是我的孩子,对吧!”韩冰雨语气冲动,眼底布满血丝,幽怨质问的眼神带着某种可怜,甚至有种让人怜悯的挫败感,攥她手的力度也渐渐增强,仿佛忘了她是弦子,似乎想进一步化她为齑粉,来解决心中的怨气!
“我说,你干嘛那么用力,你攥得我快粉身碎骨···”弦子用力甩他的胳膊,韩冰雨哪肯放过她,像钢箍一样继续箍着她,眼里喷着火,很大力道地拉着她就走。
“呀,韩冰雨,那带我去哪里?”
“你必须跟我好好谈谈!”韩冰雨迈着大步,怒气冲天。
“我欠你的吗?我没那个义务!”弦子不住地嗔怨,什么人啊,干嘛拿她杀气?
韩冰雨回头瞄了她一眼,
“我想我大概需要多耽误你点时间了,”他眼里竟然都是理所当然,让人根本摆脱不了他的纠缠。
“你到底想干嘛?”
韩冰雨深深吸口气,紧紧牙关后开口,
“在那站着说,我怕情绪一激动,被保安误会成医患关系,影响你的前程,也会有损你的形象,毕竟你有男朋友,所以担待点···”说完收敛了一下表情,推她上了他的车,随后自己钻进车里,“砰”地一下关上车门,“咔嚓”上了锁。
车上气压在升高,空气拘紧,光这样坐着,就能感觉来自他那边的逼迫。
弦子不说话了,本想就机会替蒋梦依出出气,不知怎么搞的,轮到自己被“要挟”了,她吸了吸鼻子,想着他说的话。听着貌似都是为自己着想,其实不然,无非是想从自己嘴知道更多,这人真“阴险”。
稳了一下情绪,韩冰雨先开口了,
“你最好一字不落的都说出来,免得我带着疑问天天烦你!”
“呀,我说韩冰雨,你这样拷问我,一点用也没有,我说了她不想见你也是不想见你!”
“呵呵,见与不见,是我和她的事。说与不说,是你良心的事,这么大的事,你知情不说,合适吗?”
“我···”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弦子有点磕巴,委屈地撇撇嘴,
“我说韩冰雨,你讲不讲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就应该想到后果,把人当成心脏病患者,你好意思吗?”弦子嘟囔着,边揉手腕边替他害臊。
韩冰雨脸色十分难看,在她身上,不好意思的事多了,不是吗?前两天还帮她买面包片呢···
哼哼···也就是她敢这么让他难堪!想想还真是有点丢人,牙关一直紧扣着,内心酝酿着一场风暴,那是一场毁灭他自己的风暴,原来他也不全是都想拿别人兴师问罪。
他时而蹙眉难过,时而狂躁,唇角抽动。
“闹出这么大误会,我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十足的可怜虫!可我想不明白这种事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不和我商量?”
呵,这么说他还真是可怜,他还想着商量?
“你也别怨她,她不确定自己在你心里的位子,却稀里糊涂地怀上你的孩子,你说她好受吗?”
弦子说得韩冰雨蹙着眉闭上眼凌乱,难怪,她就没想把她自己放心地交给他,什么叫不确定!
“她说的?”
“用她说吗?她哭得那么惨都不肯出卖你,只说了一句看不惯你到处留情!”
韩冰雨又虐了一下。
“直到瞒不住了,买个打胎药处处碰壁,才肯联系我,如果药品管理局继续松懈的话,她兴许连我都不告诉!”
韩冰雨听不下去了,直接抓着头发把头埋得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