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透过窗户看见了。捂着心脏说道“太残忍了”。</p>
姜永茂皱了皱眉。此等血腥的场面，不想妻女目睹，可惜没人肯听他的劝。</p>
刘老头和刘婆子怔愣了。很明显他们也看到伤人的女子是谁。</p>
刘婆子颤颤巍巍的指着她，哆嗦着嘴唇说道，“你好狠的心啊，他可是你亲儿子”。</p>
疯女人仰天长笑“啊哈哈，亲儿子，没错，他是我亲儿子”一秒变脸，从伤心的表情转变成恶毒，她怒瞪着刘婆子说“可他也是你刘家的种”。</p>
</p>
小羊失血过多，身体无意识地抽搐。</p>
刘老头顾不上自身安危，跑过去将他的头轻轻托起，“小羊，别睡，我也在这里，快睁眼看看爷爷”。</p>
效果不大，小羊在他的怀中回光返照的睁开眼，痛苦的倒气，不到一分钟便咽气了。</p>
怀中的躯体渐渐变凉，刘老头的心也逐渐冰冷。</p>
刘家没有希望了，好好一个家折腾成这样，他愧对祖宗，心一狠以头枪地，他头破血流的倒在小孙儿的身边。</p>
刘婆子目眦欲裂，“小羊，老头子”！</p>
疯女子看见如此惨状，心中十分快意，昂头狂笑“哈哈哈哈”。</p>
“我跟你拼了”刘婆子扑上去，疯女子胡乱的挥动手中的钝刀。</p>
为了安全着想，刘婆子不敢往前了。</p>
她四处看了下，想找人帮忙，可惜四周空无一人，即便有人也离了百米外，远远观看。</p>
捕快问王捕头“头儿，现在怎么办？”</p>
王捕头头痛欲裂，死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知道如何收场，他破罐子破摔的说“先控制了”。</p>
十几个捕快一哄而上，疯女子乱挥的招数被三两下破解了，整个人被摁在地上不能动弹，生锈的钝刀也被收缴了。</p>
刘婆子发了疯似的对她疯狂殴打“你个没良心的，自己亲儿子都不肯放过”。</p>
疯女子被打得吐血，仍狂笑道“像你们这种恶臭的人家，不该有后代”。</p>
她恨哪，为了丈夫和公公的病，刘婆子以帮她置办东西的名义将她骗到县里来。</p>
把她卖给了鸨母，为了多挣几个卖身钱，竟狠毒地将她卖到花艇里，要知道在边关县，花艇是妓院最低档次的存在，二十文能上一次。</p>
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相信婆母会如此绝情，也不愿意相信丈夫会默认这种做法，她一直在坚持着，一直在抵抗，无论鸨母如何虐待侮辱，她都保持本心，不肯屈服。</p>
熬了7天，整整7天了。期望的人一个都没出现，自己就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在一天晚上中了迷烟之后，醒来早已物是人非。</p>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她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心已死，这具躯体不要也罢了。鸨母让她接客她便接，鸨母让她吃饭她就吃。</p>
直到一个月前她晕了过去，鸨母请了大夫帮她诊脉——她染了脏病。</p>
又接了一段时间的客，她浑身开始溃烂。客人们靠近她，就能闻到她身上腐烂的味道。</p>
她再一次成为了垃圾，这次是被鸨母扔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