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贫道总结一下。”</p>
“也就是，它本身是没有恶意的？”</p>
“一切，都是你的要求，它根据你的要求行事。”</p>
“然后，你们还定下了契约？”</p>
姜守正为了保险起见，再次确认了一遍。</p>
郭瑶拼命点头。</p>
“我女儿，肯定是被蒙蔽了！”郭春秋一把捂住女儿的嘴巴，激动道，“道长，除掉这个怪物！除掉这个怪物！”</p>
“贫道，自有分寸。”</p>
声音内蕴含的法力，让大家伙，一下子安静下来。</p>
抖成筛糠一般的小黑心神一松，尿了。</p>
又是一阵刺鼻的味道。</p>
勾起了姜守正昨晚不是很美好的回忆。</p>
他，侧身迈了一步。</p>
小黑，害怕，它四肢不离地地蹭了过来。</p>
姜守正，躲一步。</p>
小黑，蹭一步。</p>
走一步。</p>
蹭一步。</p>
很好，离得远了，味道淡了一些。</p>
地，也秃了两条......</p>
言归正传。</p>
对于郭春秋所说郭瑶被蒙蔽的猜测。</p>
姜守正认为是妄断。</p>
毕竟，郭瑶的表述流畅、情绪饱满、逻辑通顺，虽然有些前后重复，但这是正常慌乱的表现。</p>
双目清明，她清楚自己在说一些什么。</p>
凭借偶尔阅读的心理学书籍，这点姜守正还是有八成把握确认的。</p>
这时候，如果自己能有“善分离一切众生言音智神通”就好了，就能够分辨出郭瑶说的内容真假。</p>
自己的资质还是太差。</p>
神通都只有一个，还是阉割版的天眼通。</p>
欸......</p>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p>
“居士刚刚说，您和这个妖怪，订了契约？”</p>
姜守正表情严肃，问郭瑶。</p>
虽然他不知道郭瑶和妖怪订立的契约到底是什么，但是根据阅读电子图书馆道藏和网络小说的经验。</p>
那绝对是会对立约双方产生极强的约束力。</p>
如果自己随意打杀眼前的这只妖怪，不知道会不会对郭瑶产生不可逆的影响。</p>
如果出了岔子......</p>
咦？</p>
郭瑶在干嘛？</p>
她从怀里，掏出了什么？</p>
嗯？</p>
一张卡片？</p>
不对，是被对折的纸。</p>
她，干嘛脸红起来了？</p>
看起来像是害羞。</p>
“你看，你看，这就是契约。”郭瑶将手中的纸，递给姜守正。</p>
姜守正接过所谓的契约。</p>
一瞧。</p>
标题——</p>
《美少女郭瑶和妖怪小黑的包吃、包住、包睡、包玩、包陪伴协议》</p>
内容——</p>
甲方义务：美少女郭瑶要负责小黑的衣、食、住、行。</p>
乙方义务：妖怪小黑要帮美少女郭瑶让爸爸回家。</p>
落款——</p>
甲方：郭瑶的手写名字+拇指印。</p>
乙方：一个掌印。</p>
哦。</p>
这，就是契约啊？</p>
什么天道见证，什么法则束缚，什么灵魂共享之类的......</p>
都没有啊。</p>
就这样，白纸黑字？</p>
会不会，有点太低端了？</p>
看着趴伏在自己脚边，很是恭敬、害怕的妖怪。</p>
姜守正暗自摇了摇头。</p>
自己的资质，已经很差了。</p>
那脚下怕自己都怕成这样的妖怪，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p>
可能，也就只能对付一下郭春秋这样的普通人。</p>
能白字黑字写个契约，应该已经算很不错了吧？</p>
那，没有下手的必要了吧。</p>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p>
“看着我的眼睛。”</p>
小黑哆嗦地抬起头，紧闭嘴巴，不敢大口哈气。</p>
黑色的鼻翼，沁出的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p>
当目光和姜守正接触的刹那......</p>
~~呀~~</p>
~~冷~~</p>
~~饿~~</p>
~~累~~</p>
~~困~~</p>
~~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