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天使，人高马大、黑发黑眼，没有一丝一毫以色列人盎撒人或者斯拉夫人的外貌特征。
反而像是公元前五世纪由拉丁人、萨宾人和伊鲁特里亚人组成的古罗马人。
“系统日志：你正陷入天使对人类的预期模因视觉中，作为污秽十字的拥有者，你可以选择是否取消该视觉。”
“系统日志：请选择，是或否。”
两个选项浮出视界。
何港有些没搞懂，模因和预期两个词汇他都能理解，但连在一起却显得有些晦涩。
“取消吧。”
“系统日志：请选择，是或否。”
“是，是是是，行了吧。”
系统其实挺智能的。
不过它似乎也存在算力这种东西，所以有些时候也相当古板。
单膝跪立的七名天使在何港选择是的一刹那，抬起他们的眼睛。
何港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瞬间近视了。
因为他看到这些天使的眼睛似乎开始变成了好几只排布在脸孔上。
但是接着，他们的皮肤开始熔化，暴露出内里某种粘稠的蓝色表皮，整个身体似乎都失去了骨骼的支撑，成了一团又一团巨大而不规则的肉团。
肉团中间是一张让人作呕的嘴，可以看到里面浑圆的喉腔和整齐镶嵌的数不清的整整五层细密尖牙。
不规则数量、不规则大小、甚至说不出来是不是属于人类的眼睛不规则地挤在那张大嘴的周围。
但他们的翅膀还是那么洁白。
这些诡异的、比污秽更像污秽的东西是这个世界的天使？
何港忍受住强烈的不安。
“这是他们的原貌？”
“天使一般有两幅面孔，一副面对恶魔，一副面对羔羊。”
系统回答。
只有求生者明确在询问的时候，系统的回应才不会死板的以日志形式呈现。
“所以我现在看到的是他们面对恶魔时候的样子？”
何港觉得作呕，只要眼睛一看到这些模样诡异的天使，就有巨大的不安感。
“检测到你的理智值正在摇摆，有57％的几率在短时间内缓慢下降，建议取消指令。”
系统的意思是取消何港刚才的指令，重新开启预期模因视觉。
“取消指令。”
何港赶紧下达指令。
果然，七个高个罗马美男子又很快回到了教堂中，他们低垂自己的眼睑，以一种臣民觐见君王的姿势跪拜在地面。
顺眼多了。
可惜不是东方面孔。
何港有些不满。
不过想来也是，这里可是北美洲，亚洲人是绝对的少数族裔，哪怕曾经的美洲原主人如印第安人、阿兹特克人和玛雅人实际上也几乎灭绝了。
想在这里找到和东方有关的污秽或者圣物，恐怕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