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年知道金陈郸是担心女儿,对母亲的指责,他并没在意。
金陈郸痛哭一阵,随后看向赵经年。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昨天你妈认的那个干妹妹让我过去,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和你妈和解。我以为她真和解了,真想重新接纳我,没想到她是故意骗我上当,借此来害我们的女儿。”
赵经年握着妻子的手:“你想多了,妈不会的,妈只是嘴上凶悍,心不坏的。”
“不坏?那宝宝便出来的血中查出来有泻药成分又怎么解释?”
金陈郸质问赵经年:“以前孩子在家里就没出过事,我爸妈虽然带得不好,可除了偶尔闹一点,进过医院吗?就昨天,回去了一次,把孩子折腾成这样……”
赵经年不做声,孩子上吐下泻一整个下午,实在便不出秽物居然便了血。
医生从血液和呕吐物、粪便中检测出,有大量硫酸镁成分以及一些其他混合剂,那就是泻药,并且初步推算是承认能承受量的两倍。
成人承受的量上增加两倍,成人都没办法能站起来,何况用在一个孩子身上。
像孩子都便血这个情况,再不能控制,极容易脱水。
赵经年不说话,他不想承认母亲有加害朵朵的心,可事实矛头已经指向了她。
中午午饭是梁秋云做的,袁雪丽、金陈郸都没帮忙,并且她二人都在客厅坐着,隔得远呢。
吃中饭的时候,梁秋云就一把将孩子抱了过去,直接就开始喂东喂西。
金陈郸几次提醒,梁秋云给脸子,不满意她多话。
梁秋云做出来的东西,直接第一手就喂给了孩子,这种谁能动什么手脚?
再者这个家里,除了梁秋云恨死了她金陈郸之外,袁雪丽一个外人会动这心思?
这是为什么梁秋云一出现在医院,赵小平就扑上去要打的原因。
赵经年拍着妻子:“以后,少回去吧。”‘
“你以为我想回去吗?我不想,老公我并不想回去,我只是不想你为难,我只是想努力尽到我的本分,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跟家里决裂,那毕竟是你的父母啊。”
金陈郸泪流满面,赵经年欲言又止,拍拍金陈郸肩膀。
“没必要,以后别做那些没用的东西了。我妈那人,不进土里是不会明白的,很多事情很多道理,她根本就看不懂。所以以后我们就过我们的日子,再不理会她。”
金陈郸点点头:“你现在让我理会我也不理了,求我也不会再心软。”
赵经年握着金陈郸的手,拉在面前深吸着气。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让女儿受了这些苦。”
如果他是赵家亲生儿子,母亲会不会对他和孩子上心一点?
随后轻笑着摇头,捡来的就是捡来的,刘千舟也等于是赵家半个养女,可养了那么些年,赵家没得半个好。
刘千舟的事儿上,真的是刘千舟的错吗?
不是母亲那些年里苛待和打骂,又怎么会伤了千舟的心?
赵经年感慨着自己,他是不是也要走上千舟的老路,日后会与赵家分道扬镳?
纵然父亲深明大义,可他无法置自己妻女不顾。
连不到一岁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那心肠是有多歹毒?
“经年。”
赵小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经年当即松开妻子的手,站起身面对父亲。
“爸。”
赵小平脸色难看,疲惫清清楚楚张贴在他脸上。
“朵朵还有多久才能出来,医生有没有说情况如何?”
金陈郸也站起来,她说:“得再观察。”
说这话时,金陈郸泪光闪闪,有些忍不住眼泪。
赵经年侧目,随后抬手在她肩膀拍了拍。
“别担心,别担心,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金陈郸推开赵经年的手,此刻她不想搭理赵家父子,她只想要自己的女儿健健康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赵经年问父亲:“那位袁小姐的孩子……她还好吧?”
金陈郸也抬眼,袁雪丽她还是会关心一下,因为她觉得袁雪丽人不错。
“医生说需要静养,现在已经有滑胎的迹象。”赵小平愁得一张脸都拧巴了。
就因为这事儿,所以这晚上一直没睡。
赵经年看着父亲,觉得父亲这反应也挺耐人寻味。
“爸……”
“我过来是想跟你们俩说件事情,是关于我和你妈还有袁小姐的,我去那边坐下说吧。”
赵小平指了下那边的茶水间,茶水间旁边就是休息室,这个时间还早,里面还没有医护人员,所以他们可以进去。
赵小平说完也没看儿子、儿媳的表情,埋着头走在前面。
而赵经年和金陈郸这一听见是有关三个人事情的,当即吓了一跳,心里隐约有预感事情不好,不会真给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