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任丹丹身上移开,该死,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哪去了,再看下去,他非要了她不可!
看到白擎别过头,任丹丹的气愈发大了,她叉着腰,指着门,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不说也可以,请你马上离开,宜海宁空不欢迎你!”
白擎憋笑,极力控制自己想要伸手给心挠痒痒的冲动,他咽了两口唾沫平复心境,然后抬头,眸色正常地看着任丹丹,“不说被赶,说了也被赶,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
一瞬间,任丹丹身上的戾气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无力感。
“你真的认识安胥?”任丹丹肯定地问。
白擎点头,虽然任丹丹已经自问自答了,但他不介意再多答一次!不过,相较于任丹丹,他更好奇景玉有什么反应。
从进来到现在,场面一直被任丹丹掌控着,景玉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字,如此少言寡语的女人,安胥是怎么看上的?
“出去!”任丹丹猛地拍上桌子,叉腰指着大门,手指不停地颤抖。
白擎无视任丹丹的反应,淡然一笑,优雅地站起身,然后迈着悠闲的步子,踱步到景玉身边。
白擎个子很高,比安胥还要高上少许,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景玉,冷着质问:“景小姐,我是安胥的朋友,您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白擎没有错过景玉的表情,眼眶一点一点泛红,泪水一点一点聚集,身子像筛子一样越抖越厉害!
可是,这样的表现只持续了短短一分钟,突然,景玉的身子不再战栗,眼眶内的雾气也渐渐散去,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睫毛微闪了两下,带着点点湿润。
任丹丹满腔愤恨地冲上前,欲挡在景玉身前,却被景玉握住手腕,制止了!
“景玉?”任丹丹不解地看向景玉。
景玉侧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高傲地仰起头,看向白擎。
白擎怔住,他竟然在景玉眼中看到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不该有的怜悯!
然后,他听到了景玉悦耳怡人的声音:“先生是在炫耀还是示威,或者是发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板姓,不管您要做什么,我都无能为力,如果您觉得这样还不够,解不了您的心头之恨,我可以跟您走,随您处置!”
白擎傻住,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弱弱小小,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女人,竟能说出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
景玉等了几秒,见白擎没反应,冷哼一声,嘲讽道:“既然先生什么都不准备做,那么请您离开,宜海宁空不欢迎您!”
白擎怒了,周身散发出一种渗人的寒意,“女人,你哪来的优越感,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话,这里可以瞬间夷为平地!”
“我知道啊!”景玉云淡风轻地答道,她扬着头看着白擎,脸上是挑衅的笑,“可是,你敢吗?”
白擎被堵得哑口无言,笑话,他当然不敢!
且不说安胥,就是仲恒和仲老太太那关他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