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丹丹已经醉的一塌糊涂,肖墨把人抱到休息室的大床上,想哄美人睡觉,可任丹丹哪里肯干,拉着景玉的手不依不饶。
无法,景玉只能陪着任丹丹,二人躺在大床上,一个满嘴醉言,一个盯着天花板,掰着手指发呆。
过去的种种像电影一样略过眼前,景玉翻身搂住任丹丹,把头扎向任丹丹海藻般的卷发中,眼眶再一次湿润,“丹丹,我是你的景玉,永远都是,你也要是我的丹丹,一辈子的丹丹!”
“嘿嘿,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在酒精的侵蚀下,任丹丹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很快便进入梦乡。
景玉摩挲着任丹丹巴掌大的小脸,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
“丹丹睡了?”门外,海鹭问。
“嗯!”景玉点头,没有多说。
海鹭莞尔,抹掉景玉睫毛上的湿润,笑着安慰:“好了,大喜的日子要多笑,外面的宾客快吃完了,赶快换件衣服,去送客吧!”
“好!”
这次景玉换的是一件上下两件套的旗袍裙,喜庆的红色,端庄而不失灵动。
这是第四套衣服,本来中间还有一套欧洲的公主裙,但喜宴已经接近尾声,海鹭不想再折腾景玉,就直接让景玉换了最后一套。
安胥和景玉站在礼堂的出口,和离席的宾客一一道别。
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影匆匆赶来,风尘仆仆。
“师兄?”景玉惊讶,师兄不是和孟远去英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师兄扯了扯脖子上的条纹领带,叉着腰,气喘吁吁地看着二人,“我是来讨喜酒喝的,来晚了吗?”
景玉一愣,随即笑道:“不晚,刚刚好!”
接到景玉结婚的消息,师兄本想早些赶回来,但奈何伦敦连日大雨,机场封了两日,不过还好,总算没错过!
宾客已经走尽,剩下的都是自家人,师兄和众人围坐在一桌,这喜酒也算喝得自在!
“师兄,关……嗯筱郁,筱郁怎么样了?”对景玉来说,关筱郁只是传说中的人物,一时间让她称呼“筱郁”,还有些不习惯。
“呵,手术很顺利,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排异现象,但病情拖了太久,身子弱是难免的,所以还得再调养一阵儿才能回来!”
“他们会回来?”景玉欣喜,有些惊讶,记得孟远和她说过,林芷荣是a市人,当初决定回a市也是因为林芷荣,现在没了牵绊,他竟然还会回来?
“是啊,我劝了他们好一阵儿,要他们跟我回北京,可他们非是不听,还说a市钟灵毓秀人杰地灵,要在这边扎根!”
“回来好,以后可以相互照应着!”一杯酒下肚,景建国满意地笑道。
景玉看向安胥,尴尬地笑了笑,不知为何,父亲对孟远总是特别的好,好到不讲道理、不分场合!
安胥轻笑,捏了捏景玉的小手,示意没关系,他对孟远的敌视纯属误会,孟远回不回来对他没影响。
一顿饭下来,众人多是谈笑聊天,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
吃过饭,仲老太太再三催着安胥带景玉回去休息,拗不过众人的连番催劝,二人只好丢下酒店的烂摊子,去享受他们的半日清闲。
“玉玉,晚上早点休息,明天别着急回来,赶上吃饭就行!”送景玉出去时,倪凤霞小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