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阳没有出山,郁锋涛悄悄出发了。
好在出发的早,村里并没有人看见郁锋涛。
王青妹娘家在邻村——那邕,从闹荒到那邕有二十多里路,且全是羊肠小道。
估计走了一个钟头,郁锋涛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等王青妹。
闲着无聊,郁锋涛便拿出随身携带的课本看,可是刚看了个开头,他没心思看了,学艺和扎扫帚的事像一头老虎闯进他脑海里,搅得他是心乱如麻,他好担心王青妹的叔叔是第二个高隆巴;又想那么多芒花到底能扎多少把扫帚,一把扫帚按五毛钱算,要是扎个一万把,便是五千块钱。天呐,五千块钱对他现在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呀!但是一万把扫帚,那要卖多长时间?
“锋涛,你等久了吧——”就在郁锋涛想心事当儿,王青妹满脸汗渍,气喘吁吁赶到了。
慌忙站起来,郁锋涛把自己坐的石头让给王青妹坐:“青妹嫂,坐下歇一下。”
“嗯——”王青妹嗯一声,坐了下去:“好热啊!”边说,王青妹边解开衣服上边的两个纽扣,两手抓着衣领扇风。
忽地,郁锋涛的眼睛傻了,居高临下无意中眼睛碰到了王青妹的胸口上,哇,那白皙皙的两个鼓鼓的奶比起高玉娇的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太美了!
好久未见郁锋涛有动静,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王青妹突然抬头看他,意识到什么,又倏地低头瞄一眼自己的胸口,刷地俏脸一红,朝郁锋涛暧昧地说:“看你,眼珠都掉出来了,有这么好看吗?玉娇那两个天天供你摸供你看,你还不过瘾呀,呵呵呵……”
“你的比玉娇的白多了!”郁锋涛傻里傻气地冒出一句。
格格格格。王青妹开心笑了起来,嗔怪一句:“你们男孩就是贪心,吃着碗里的,还死死盯着锅里的。”
经王青妹这么一说,郁锋涛才醒悟过来,一时脸红到耳根上。
“走吧。”王青妹站了起来,朝郁锋涛抛个媚眼。
“哦,哦,哦。”郁锋涛眼睛还盯在王青妹胸口上,听到王青妹叫声,他才去提地上的一个蛇皮袋。
见蛇皮袋鼓鼓着,王青妹好奇地问他里面是什么东西?
两只公鸡。郁锋涛憨憨一笑,他总不能空手去拜师学艺吧。
“你呀你,我又不是别人,还用的着这么多礼。”王青妹笑吟吟看着郁锋涛。
跟在王青妹身后,看着她一头乌黑发亮到屁股的长发,郁锋涛感激地说:“青妹嫂,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跟你阿叔学会了手艺,等我把扫帚全扎完,卖了钱,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猛地停下脚,转过身,王青妹高耸的胸口差点碰郁锋涛胸膛上,她深情地看一眼郁锋涛,粲然一笑,说:“谢什么哩!只要你看得起我这只不会生蛋的母鸡,我已高兴的不得了了。锋涛,你还是叫我青妹吧,叫我嫂子,我心头别扭。”“你这次跟我阿叔学手艺,一定要多学些日子,把我阿叔的手艺全学到手。闹荒的人太欺负人。自己有手艺,不用求人,看他们日后还怎么欺负你。”
“嗯!”郁锋涛点点头,感激地应了一声。
王青妹的话是说到郁锋涛心坎里去,一年多来的遭遇,他算是看透闹荒人的丑陋、自私、无耻、恶毒。别人落难,他们欺负人;别人要摆脱贫困,他们眼睛红,甚至下毒手,要把人勒死;别人富裕了,他们拍马屁,千方百计欲要从人家身上榨取好处……
突然间起了风,风吹到人身上,叫人凉爽惬意三分。
或许是被郁锋涛的幽默、风趣、滑稽逗乐了吧,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阴着一张俏脸的王青妹,一路上说说笑笑,显得很是开朗,像个小姑娘似的,还时不时冷不丁扭过头,暧昧的朝郁锋涛抛个媚眼,暗送秋波。
走了三个多钟头,两个到了那邕村。
王青妹娘家正好是在村头。
家里仅剩下王青妹母亲朴爱珍一个人,她父亲下地里干活去了。
正在偏房剁猪食,突如其来听到门口女儿的叫声,抬头一看,见果然是女儿回娘家,朴爱珍甚是欢喜,扔下猪食不剁。
先是给母亲介绍了一下郁锋涛,王青妹然后说了一下这次回娘家目的。
“好,好,好。”听了女儿的话,朴爱珍更是高兴,马上去搬过一条凳子给郁锋涛坐下休息。
之后,母女俩走进了厨房,不知在里头小声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