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武都之内,从来没有景色秀丽之言,大渝的皇,从来不会贪图享乐,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武都之内,开的最多的就是兵器铺,每个铺子里出来的兵器,不说可以削铁如泥,可算是锋利无比了。
皇宫之内就到处摆着这样的兵器,它们,就是大渝的象征。
大渝土地贫瘠,这是上天给的,他们改变不了,整个大渝之上,唯有南部几片地方可以生产粮食。
数月之前,大渝皇命人至东周献箭,不曾要过一丝好处和一个承诺,也因此,东周皇帝放开了大渝与东周商人往来,东周的粮食,往大渝来的也就越来越多了。
世人只知道献箭的人,他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官员,当初从武都出发时,整个武都的百姓都曾亲眼见过那人,武都还有那人的雕像立在距离城门不远处。
那人回来不久,就病死在病床之上,官员记载,此人一生庸碌无为,唯有一事,预计可福泽数年,那便是献箭存粮。
自东周而来的粮食,少数是百姓购买的,有极大一部分,是武都的这位皇帝命人花重金去买来存至与粮仓之中。
仅仅这么短的时间,整个大渝粮仓几乎全部填满。
武都皇宫之中,大渝皇帝立于朝堂之上,大渝的朝堂从来不会有文人相争的景象,就算是在和平的时候。
大渝向来之重武,不重文。
大渝皇帝,可说一不二,几乎没有人跟他对抗。
下朝之后,大渝皇往皇宫后院走去,沿途稀疏的插着刀枪剑戟,冰冷无生气。
皇帝身后跟着一人,他是皇帝的一位幕僚,既无官位,也无职权,始终都只能跟在皇帝身后做个无身份的人。
大渝皇从来不会让人跟着守护他,因为他就是整个大渝武功最高的那个。
他身后的人,身体瘦弱,眉毛很长,几乎都要耷在脸庞,眼睛凹陷,鼻梁高挺。
走着走着,两个人来到了皇宫之中的一个水塘边。
水塘里也满满的都是刀剑,每把之间都只隔着手掌粗的细小缝隙。
皇帝从旁边的一个到他胸前的台子上的饵食,这些是有人专门准备在这里的,池塘中养着不少鱼,可是从来都不会有大鱼。
皇帝找了一个凳子做了下来,他对面就是另一个凳子,却不让跟着他来的人坐下。
于是那人就这样站在皇帝身边,低头看着这位大渝皇的脚上鞋子。
良久,大渝皇方才开口。
“你不同意我出兵攻打东周?”他问,语气很淡。
那位瘦弱的幕僚点了点头,在皇帝面前,从来没有直起来的头。
“东周先走妖祸,后又政乱,有传言说东周现任的皇帝乃是篡位得来的?”大渝皇嘲讽一笑,武都的皇从来就不会有他们那些人的阴谋诡计,成了就是成了,败了就是败了。
他接着又说:“东周北境半月前叛乱,领头的,好像还是当初被篡位的那个皇子,如此看来,热闹非凡啊!”
他眯着眼看眼前人的反应,不过幕僚还是那副样子,平静的比这一汪死水还难看透。
“皇上认为,那人是真篡位假篡位?”幕僚开口问道。
“继续说下去。”大渝皇神色不悦,他从来不喜欢有人问他问题。
“姑且当他是篡位吧!”幕僚说:“就算他篡位了,如今东周已然有了新皇,也许传言可以掀起风浪,可过后终究是要平歇的,到时候,皇上面对的,可是完完整整的东周反扑。”
“你以为,我大渝军队与东周军队,孰强孰弱?”
“各有千秋吧!”
大渝皇睥睨的看了这人一眼。
“我大渝军人,向来就是天生的战士,一人可比东周数人,各有千秋?”他不屑一笑。
“皇上,行军打仗,靠的可不是一人一行之力,有人可用十万兵克二十万敌,有人可用五万兵托三十万敌。”幕僚连忙说,神色有些激动。
皇帝一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只得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