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份剑谱,我还是没有看懂。”吉祥有些无奈的拿着一份古老剑谱去来到了师傅休息的地方。
这段时间一直是师姐还有他一起再师傅跟前学剑,师傅说,小院只够一个人练的空子,于是他们就来到了一座山上的广场上,这座山峰上的师兄们下山还没有回来。
吉祥对剑,不如师姐,每次师姐拿起一份剑谱后,用不了几天就能够练会,并且很熟练。
他到现在为止,手里的剑谱,还是刚开始师傅让他练的那一本,直到现在,一半都没有练到。
师傅对于他,从来没有露出过丝毫无奈,越是这样,吉祥就越觉得自己像做错了一样。
师傅就安慰他说:“人有天资天份,你学得会也好,学不会也罢,不要勉强自己,等将来,也许某天你突然就明了了。”
吉祥就等师傅给他讲解一遍后,提着自己给自己刻的一柄木剑,继续练剑。
姬胥知道,吉祥的道从来不在这里,所以,一点都不勉强他。
吉祥提着手里的剑练上一会,就会再次灰心丧气的持着谱来到张齐身旁,轻声细语的再问她一遍。
师姐的脸总是如冰霜一般,无论对谁,就算是自己的师傅也是不苟言笑,不过这其中却不包括自己的师傅,她对师傅,从来都很尊重。
不过吉祥还是觉得,师姐对自己,总要更冷一些。
他鼓足勇气来到张齐面前,每次看到张齐斜着眼看过来,就会心虚的想要退后,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师姐三次,问了师傅四次了。
也许是看在师傅的原因,张齐每次都会帮他。
张齐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自己这位小师弟练剑,颇有些苦恼,他并不愚笨,可是却连剑都持不好,小师叔那里这么多书,每本放在哪里,上面写些什么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却独独这练剑的资质……难以苟同。
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从这里走过,张齐奇怪的望着这个人,阾山如今的路已经封了,一般的人是进不来的,这位老者能够找到上山的路,那便是已经不凡了。
老者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看了会吉祥练剑,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在路过姬胥旁边时,满怀善意的对着他点了点头,算作礼貌。
姬胥仿若没有看见。
老者也不在意,也不逗留,直接向前走。
阾山的路很怪,每个山头只有三条路,一条,是从另一座山通来的,一个是通向另一座山的,阾山上的山峰排列并不整齐,有的两座隔着很远,却通了一条路,很近的两座,却什么都没有。
从山门要往别处去,除了自己飞以外,要想用走的过去,就要一个一个的山峰走过去。
至于第三条路,那就是通向后山墓群的,无论哪个山头,都有。
天上的太阳快要落下时,天边的彩霞是红的,像火一样。
每当这个时候,吉祥和他的师父就要回自己的小院了,等回到院子里后,吉祥都要再练会剑,直到天黑也不停下。
而姬胥,也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他练,偶尔指导他一下。
这,都是张齐所羡慕的,那个院子,她已经许久没有进去了,她进不去,只能站在院落门口等着他们两人出来,仿佛院子中,再也容不下一个人一般。
不过,让张齐最为开心的,是她的小师叔,教自己,也和教自己的徒弟一样,不遗余力。
姬胥在前面走着,吉祥在后面跟着,他偶尔想起来剑谱上的剑应该怎么练,就停下脚步用自己手上的木剑试一试,这时,姬胥就停在前面等着他。
等吉祥练好了,他再带着他继续往院落里走。
离了很远,吉祥就看到了今天看他练剑的白发老者就站在自己的院落门口,本来吉祥练剑就有些紧张,白天的时候,老者一看,那几剑就打错了。
姬胥来到老者跟前,看也不看这人,抬脚就迈了进去,老者好奇的看着这位头上已经有些白发的人。
吉祥就要低头迈进去,老者突然拦下了吉祥。
“小伙子,这人是谁你知道吗?”他问。
“他是我师傅啊!”
“那,你师傅是?”
“我师傅就是我师傅。”
老者就放下了抓住吉祥胳膊的手,尴尬一笑,就让吉祥走了。
吉祥生怕老者再把他拦住,连忙迈了一大步,直接把门槛给迈了过去,进到了院子里。
老者更加神色奇怪。
他学着吉祥的动作,也往里迈了一步,这一步,很是急促,不等那脚落下,一股大力就硬生生的把他给推了回来,他又重新站在了原地。
刚才,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他一直在外面等着,等了足足一下午,从太阳正毒辣时候等到了现在。
老者突然毕恭毕敬,手中抱剑弯身行礼,头低向地面,口中不忘叫了一句:“清风剑谷谷主陆马儿前来阾山仙门拜山嫌谱。”
吉祥正坐在院子里想着,院子外面的那位老人什么时候走,正好听见了这一句话,他下意识的朝着师傅呆的方向看去。
只见师傅一挥袖子,一阵微风拂过了院落。
那位老者便抬脚迈进了院子。
陆马儿站在姬胥身旁,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看起来沧桑无比的古谱,口中不忘恭维:“这位便是败了那位岛主的阾山小师父了吧?如今一见,果然是非同常人。”
吉祥看着师父头上的些许白发,有些不明了为什么这位老者要说师傅是小师父呢?
姬胥从老人手中接过了古谱,上面画着形形色色的剑式,只是这位老者,包括他们清风剑谷上上下下都看不懂,所以特地来请人验谱。
“小师父,这是我们清风剑谷历来传承的东西,只是过了这多少年了,却从没有人能看得懂这份剑谱,就连一招一式都学不得,古录记载说,这是一份仙人传承下来的剑法,不知道以小师父慧眼,能不能替我们瞧瞧?”说着,这位过百岁的老者像小孩子一样,在姬胥面前有些局促不安。
“我记得,三百多年前,清风剑谷,不是有人练成了吗?”姬胥问道。
老者一拍大腿,有些消沉的说:“那是个天才弟子,的确是练过了这份剑法,说是练成了,可是最后却连谁都打不过,然后就终日醉酒,寥寥一生,听祖辈说,那人的天资,即便是在当时的天下都数一数二的,可惜啊!可惜喽~”
姬胥看着摇头晃脑的老者,没有说话,他把头扭回来继续看着剑谱。
吉祥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师傅坐着,老者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