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不敢去林府做客。”林江见林敬之的语气软了几分,似乎有答应的可能,连忙又道。
不过在心中,却是想着等林敬之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赶紧收拾包裹连夜离开洛城。
“哼!”林敬之一声冷笑,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林江好一会,直到林江额头渐渐渗出了冷汗,才又道:“我们是一家人?亏你说的出口!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想着能蒙混过关?”
心头咯噔一下,林江脸色浮起一抹苍白,脸上的肥肉打着哆嗦,他强自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故作不解的回道:“侄孙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五爷爷听不懂。”
“你真的听不懂?”林敬之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是在装不懂吧?”
“我是真的听不懂,敬之啊,我可是你的五爷爷,怎么会有害你的心思呢,你可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要记得,我们是一家人呐!”
林江的话音刚落,林敬之就反问,“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知道我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误认为你有害我的心思呢?”
“这……”林江一时嘴快漏出了些许破绽,正支支唔唔不和道该如何辩解,立在一边的林乐突然接了口,“你若不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怎么会深夜带着护卫闯进我家的府邸?”
“够了!到了现在,你们还想狡辩?怎么,真当我是傻子不成!”林敬之突然一拍桌面,猛的站了起来,桌面上的茶壶都被震了老高,若不是侍墨眼急手快,一把将之抓在了手中,就滚到地上去了。
林江没想到一进屋就显得很是软弱的林敬之竟然会拍桌子,说翻脸就翻脸,受惊下,接连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说实话,林敬之此时须目皆张的模样还真有几分骇人的气势,他缓缓的在厅内扫视了一圈,才又道:“五爷爷,你与我还真是一家人,不然你怎么会不辞千辛万苦,从遥远的地方特意寻来一块能杀人的石头,摆在我的床下!”
“不,不,你胡说,那块石头不是我放在你床底下的!”林江连连摇头否认。
立在一边的林乐听到石头二字,也是吓的脸色白,双腿也轻轻的颤抖了起来,他自身并没有什么本事,从小到大,有什么事,都会依靠父亲,此时见父亲似乎也没有了办法,心底深处便渐渐涌起了恐惧。
他再笨,也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的确不是你放在我床底下的,但那块石头却是你从商人手中买下,并交会给月姨娘的娘家人的,然后月姨娘的娘家人,又把石头转到一个小商人的名下,再售卖给我的奶奶,对了,说把那块石头摆在床底下,可以兴旺家业,保佑主子长命百年的话语,也是先从你这里说出去的吧?”
这些话是大管事在路上告诉林敬之的,现在被他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边说,他还边用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林江的双眼,直把林江看的心中慌,紧张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了。
“不,不是我们说的!”就在这时,林乐突然像疯了一样,大吼了一声,拔脚就往厅外跑,站在门口的几名护卫同时‘铿’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钢刀。
“要活的!”林敬之连忙喊了一句。
若非有主子这句话,单凭林乐这般疯癫的模样,林家的护卫们也不会想要抓活的。
眼见两名护卫一人一脚,把林乐踹了个跟头,死死的按在了地上,林敬之又看向了林江,“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是你做的?我告诉你,既然我站在了这里,就绝不会空口无凭,你与月姨娘的娘家人做了些什么,我查的一清二楚!”
若非儿子没用,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了,林江说不准还会狡辩,但现在就算他不承认,似乎也没用了。
林乐是独子,从小就被他给惯坏了,吃喝嫖赌可谓是样样精通,所以才会从各个风月场所买来这么多的小妾,除此之外,林乐还是个娇气的大少爷,吃不得苦,受不得吓,绝对是废柴一棵。
现在摊上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他怎能不惧,不等父亲开口,他就连忙大声叫嚷,“我招,我全招了,这件事是我父亲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