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必要的支出,也不是浪费,对吧?”
林放每说一句,就踏出一步,每一步他都要打死两个或者三个鳄鱼帮成员。
几步踏出去,冲过来的已经死的没剩下人了。
林放面前,倒了一地的尸体。
这些尸体没有一个完整的,身上全都被开了洞。
血流了一地。
波斯地毯看样子是彻底的不能要了。
就连林放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溅了不少血迹。
还剩下几个冲的慢的,这会儿都吓傻了,慌忙就往宋光彪的身后缩。
“彪……彪爷……咱们这是碰上了硬茬子了啊!”
“彪爷……咱们跑吧,干不过啊!”
“救命啊!彪爷!”
我救你奶奶个腿!
宋光彪这会儿也是两腿发颤,恨不得跪地求饶。
这哪里是碰上了硬茬子,这是碰上了刀茬子了啊这是!
碰上去就没命的那种!
岂止是干不过,现在是跑都跑不掉啊!
宋光彪这会儿特别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听汉奸头的劝,把门先撞开。
别说什么留人在外面接应不接应的事,起码留个门缝他也能逃跑不是?
这会儿怎么跑?
被关在洋楼里面,插翅难飞!
关键是林放这人看起来也太邪门了!
“鳄鱼帮”的兄弟们,可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好汉。
哪个人手底下没有几条人命?
可就是这样一帮在十里洋场帮派更新换代极快的地方杀出来的兄弟,没有一个是林放一合之敌。
上去就跟送草似的。
一个个被林放干翻在地,死的不能再死。
再听听他说的那些话,那是人话?
此时此刻,宋光彪只有一个想法:害怕!想逃!
“这位爷,不知道是哪条道儿上的好汉?”宋光彪看到林放迈开脚步,果断后撤,“咱们有话好商量,犯不着动手不是?”
“犯不着动手?”林放嘴角一勾,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嗐!他们啊,一帮没脑子的蠢货!”宋光彪义正辞严的道:“敢麻烦爷您的虎须,他们死有余辜!”
宋光辉说出这番话,忽然感觉后脑勺有些发凉。
他猛的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包括汉奸头在内,剩下的五个手下全都低着头瑟瑟发抖。
“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宋光彪回过头,一脸的谄笑,“爷,您说是不是?”
“你们和罗伯特的恩怨,包括你们’鳄鱼帮’的横行霸道,我都听说过一些。”林放挑了挑眉,“原本没惹到我头上,我也懒得管。可今天,你们堵我的门,想要打砸抢烧,还想把我打残了……”
啪!啪!
“哎呦喂,我的爷!”宋光彪抬手就给自己两个巴掌,“我混账!都是我混账!我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来爷您是高人。这么着,打从今儿起,以后有爷您出没的地方,我们’鳄鱼帮’退避三舍,绝不在您面前出现碍眼,您看怎么样?”
“彪爷,要是帮主知道……”
啪!
宋光彪猛的转身,狠狠的给了汉奸头一个巴掌。
“你多什么嘴?”宋光彪猛给汉奸头打眼色,“这里只有一位爷,就是咱们这位爷!我算什么爷?叫我阿彪就行!还有!帮主知道又怎么样?就算帮主知道,也会说我宋光彪做的对!”
啧!
这求生欲,林放看了都不得不竖起一根大拇指。
要是换成别人,怕是还真就信了宋光彪的一番鬼话。
可林放是什么人?
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什么人没见过?
更何况,十里洋场几大黑帮,名声一个比一个差。
“花船帮”靠奸淫掳掠年轻女子为生,搞的十里洋场这么一个国际大都市,没有警察巡逻的地方,晚上单身女子都不敢出门。
“斧头帮”横征暴敛,在他们势力范围内,连卖烟小贩都要收一笔保护费,搞的天怒人怨。
“鳄鱼帮”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逼良为娼,逼人上梁山的种种坏事更是做绝,他们的总堂比满清十大酷刑加起来还要可怕,是能把好人变成无恶不作的恶棍的绝地。
宋光彪做出的承诺,林放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林放还是会放宋光彪出去。
要不然,这满地的尸体没人收拾不是?
他们这些死有余辜的帮派分子,干别的事情不擅长,烧杀抢掠,毁尸灭迹个顶个的都是好手。
可不能浪费了他们的这些剩余价值。
林放也好顺路跟过去,把“鳄鱼帮”也给铲平了,还十里洋场一个朗朗乾坤。
“行吧。”林放微微点头,“放了你们可以,不过……”
宋光彪听说林放肯放人,心头刚刚松了口气,一听说还有“不过”,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儿。
“爷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立马去办!就算我做不到……”宋光彪也咬牙赌咒发誓,“我拼了老脸不要,也要在帮主面前下跪请求帮主帮忙去办!”
“不是什么大事。”林放指了指满地的尸体,“把尸体带走,把屋子给我打扫干净。”
“原来您说的是这事儿啊!”宋光彪海松了口气,“弟兄们,赶紧动起来,把屋子收拾干净!”
片刻后,房门打开。
宋光彪让汉奸头先出去,招呼了几辆板车过来,又提了一堆装稻草的麻袋进门。
不一会儿,满地的尸体都被装走,弄脏了的地毯也被带走,地板更是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林放锁上门跟出去看了两眼,不由得暗赞一声:专业!
从洋楼到大街,这一路上居然一滴血都没有,全程不见一丝痕迹。
可见,这帮人真是没少干这些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