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涵也已经将脸上的血迹擦干，转头愁了他一眼，竟然伸出手来，将陈旭嘴巴上的烟给抢了过去，低头吸了一口。
陈旭一愣，给自己又拿了一根，道：“没看出来，你还吸烟？”
“我不吸烟。”
“那你现在在干嘛？”
“陪你吸，不行吗？”王雨涵说道。
陈旭点了点头，用火机将香烟点燃。
王雨涵看了看忙碌的警察，食中二指夹着香烟，回想起了刚才险些被铁门拍死的一幕，不由得发起呆。
那一瞬，如果不是陈旭将她扑倒，她已经魂归天国了。
“刚才，谢谢你了。”王雨涵说道。
陈旭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儿，这都是小事儿而已，只可惜你的同事……”
“这不怪你，你已经做到最好了。”王雨涵说着，看向了躺在担架上，装着高个警察的密封袋，道：“其实，那个情况下，我和他你只能救一个对不对？”
闻言，陈旭愣住了。
当时的情况和王雨涵所言一样，他所处的位置是王雨涵和高个警察的中后方，朝左边扑能救王雨涵，朝右边则是救高个警察。
但他选择了王雨涵。
这不能说陈旭重色，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率先去救和自己关系好的，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
于是陈旭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满怀歉意的看了一样躺在担架上的尸体，道：“雨涵姐，我不可能看着你死。”
说完，他将烟头掐灭，丢在地上踩了两脚。
王雨涵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注视了良久，心中情绪莫名的复杂了起来。
他看似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铭记在了心中。
过了半晌，她愁苦的表情中闪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道：“陈旭，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哪儿知道啊。”
王雨涵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苦涩：“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说完，王雨涵熄了烟，走到高个警察的身边，低头默默的看着他，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吸着烟。
陈旭坐在石阶上，愣了半天，想说点什么还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高个警察的死，对她的刺激很大？
陈旭搞不明白，如果是对象，或者亲戚的话，王雨涵的反应肯定是非常剧烈的。
但这个反应算什么？
不是哭天喊地，也不是高兴解气，那样子就好像这人的死是她造成的一样，一脸的愁苦和自责。
陈旭有些摸不透，但也不好追上去，正好看到冯伟眼睛瞄了过来，眼神里面似乎有故事，便走了过去。
“冯叔。”
“诶，小陈，还有事儿吗？”
“不是，我是想问问，刚刚殉职的同志，是雨涵姐什么人？我看她怪怪的，难过也不是，高兴更不是。”陈旭拉着冯伟跑到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