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沉商想了想,随后说道:“也好。我们暂时先不去审讯林有新,先晾晾他,看他还能坚持多久,看看谁更有耐心。另外,我们还需要尽快查到林有新的这个神秘女人。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线索,可以证明,林有新很可能就是因为一个女的,而特别中意那种黑红黄色条相间的床单和女性衣服,所以我要尽快得到这个信息。要是掌握了这个信息,我们距离破案也就更大一步了。”
郝正北也同意地说:“不错,我们得尽快找到这个女人。”
王鹏立马说:“是。”
郝正北接着说:“除了这个神秘女人,我们还需要调查一些事情。”他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第一,两名死者的手机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现在到底在哪?第二,林有新的作案动机是什么?第三,作案的第一案发现场是哪?是他的家,还是别的地方?这三个是我们要尽快确定的。”
王鹏回答说:“是,我这就去安排。”
等人散后,郝正北微微蹙着眉头,问孙沉商:“没想到,这个林有新还是挺狡猾的,这的确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本来以为找到抓到了林有新就会在他的家里找到某种重要的线索,然后再将他绳之于法;可是现在,林有新是抓到了,可是警方却没有掌握多少重要的证据,就连第一案发现场都无法确认,这不得不令郝正北感到一些失望和迷惘,并且还有一点点的揪心和凄楚。
孙沉商望了郝正北一个会,露出一丝浅浅的苦笑,用比较低沉的语气说:“你以为,凶手真的会这么容易抓到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要你们警察干什么啊?你说对不对啊?”
“唉。”郝正北深深的叹口气,用近乎悲哀的语气说:“说出来你们也许不相信,现在我们的工作真的不太好办。办案子要依法办案,都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算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也无可奈何;而与此同时,凶手也变得越来越狡猾,有的还甚至专门研究过法律、刑侦、心理学和推理学,这就使得我们的工作更加难办了。”这些话一直憋在郝正北的心里头,他谁也没有说。他被这沉重的心理包袱压得透不过起来,再加上最近办的案子和接触的一些嫌疑人,使得他的心里很不好受,所以就跟孙沉商说出了这些心里话。
孙沉商没想到郝正北会如此有感而发,不觉地怔住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可就在他为难的时候,他看到了郝正北灼灼的目光和肃穆的表情,也就知道他还有话没有说完,所以还不如让他把话都说完呢,都说完了,他也就痛快了。于是,孙沉商就专注地注视着郝正北的眼睛,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郝正北紧闭了一会儿嘴巴,眼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此时,外面的天气也变得无精打采,缺乏生气。片刻后,郝正北转过身,望着孙沉商继续说:“我接触的嫌疑人比你多一些,所以也就比你更了解一些,多知道一些。就拿午夜案来说吧,我们好不容易查了吴迪,也都知道他就是凶手,可是我们却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他就是凶手。所以我们只能急着跺脚叹息。我们用了多种办法,可吴迪就是死活不说……后来,要不是你的出现,要不是你进入了他记忆空间里的密室,那么我们就根本无法找到线索……所以我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