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爬了四层，眼前除了杂乱无章的办公桌，他几乎没看见任何其他的东西。</p>
仿佛整栋楼层，本就是正规文职办公的场所。</p>
不过......</p>
“好奇怪......”邹夏走到最近的办公桌前，拿起上面刚来得及拆开包装的面包，面包上已经布满了灰绿色毛茸茸的霉菌，戳开霉菌，里面的面包已经像热年糕一样化成了又黏又湿又滑的不明物体。</p>
“抛开时间的痕迹，他们仿佛前一刻还如同正常员工一样上班，吃早餐，处理文件档案，但是下一刻就全部撤出了公司，匆忙到文件没有整理，早餐吃到一半，来不及扔，也来不及带走......就像是在紧急避难，没错，就像是紧急避难！”</p>
但是近两年洛杉矶并没有大型的自然灾害......</p>
邹夏调了个凳子坐下。</p>
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可能，</p>
而且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匆忙？</p>
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p>
还是大楼废弃的指令，是毫无征兆，突然下达的，在高层领导的带领下，让员工们没有功夫处理这些杂物。</p>
就在正思考的时候，珍妮的声音突然将他打断：“首脑，你来看，这一滩红的是血吧？”</p>
在行动当中，为避免暴露真实身份，团队里很少会以真实姓名相称，要么是间谍代号，要么是团队职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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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珍妮的声音，邹夏迅速从凳子上起身，边拍着屁股上的灰，边往珍妮所在的位置靠拢。</p>
珍妮蹲在个角落里，两眼反复观察着地上的那片像颜料般的暗红。</p>
干涸的血，没有气味，暗红暗红的渗进地面里。</p>
不似新鲜的血那么容易判断。</p>
邹夏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移开目光，四下观察了几圈，最终把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下面的地面上。</p>
他好奇迈着小步走过去，手往下面一伸，拾起一根细长的白骨，骨头上面还残留着风干发霉的肉丝。</p>
邹夏拿起白骨，伸开手掌丈量了两下，其长度比起中指略短，但比大拇指和小拇指略长，有可能是食指和无名指的指骨。</p>
当然，不排除这根指骨的拥有者，手指发育异于常人的极少特例。</p>
在自然环境下，骨骼不经过认为破坏，人骨和动物骨头还是很容易区分的。</p>
“破案了，那是人血！”邹夏把人骨扔在那片血迹上。</p>
不过这根人骨倒是让他产生了好奇，断指时这间办公室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情况。</p>
那根指骨的断裂处，看着可不怎么正常。</p>
通常情况下，断指有两种类别，‘被锋利的道具，连皮肉带骨头一起切断’，‘遭外力破坏，指骨粉碎性断裂’。</p>
前者指骨的横截面会很平整，</p>
后者指骨会断成几块，甚至会连皮带肉一起压扁，不得已必须截肢。</p>
但是很显然，那块指骨不符合以上所述的任何情况。</p>
它断裂的横截面很不平整，</p>
有点像是被两把尖细而锋利的锯齿挤压形成的。</p>
联合指骨上的其他细节，</p>
邹夏很快得出了某个大胆的结论：这根手指，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啃下来的！</p>
理由就在那根指骨上！</p>
上面并不平整，而是布满了和横截面类似尖锐细小的凹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