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碧道：“不光是北山妖兽，西山、南山都有妖兽，都用得着他。”</p>
不清道人惊道：“我们这不是被妖兽包围了么——东山和天柱山有么？”</p>
熊碧道：“神仙没有指明。”</p>
“神仙！怎么又出神仙了？”不清道人更为吃惊。</p>
“刘岩没告你吗？”熊碧笑眯眯地看着他。</p>
“刘岩？”不清道人哼了一声道，“这猴儿屁股着火的家伙！我一天都没见到他呢。”</p>
“你整天陪着廖月儿，连门儿都不想出，不能怪人家呀！”</p>
不清道人脸微微一红，道：“没她的时候，我不是照样呆得好好的吗？我呀，懒惯了，饱食终rì、无所用心啊！”</p>
“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呢，我的师兄？”</p>
“我见她睡得跟死人似的，就随便溜达出来，透透气。还是外面空气新鲜哪！”</p>
她？里面那个“她”又是何人呢？行如风暗暗揣摩。</p>
只听熊碧道：“我以为师兄喜欢憋白，不想出来了呢，哈哈！”</p>
不清道人也附和着笑了两声，然后郑重道：“适才你‘神仙没有指明’，这是何意？”</p>
熊碧见问，收敛了笑容，便将今rì遇到铁冠道人及留下信笺的事简略地了一遍。</p>
不清道人听完似乎很遗憾，叹道：“铁冠道人是我们早已得道的师祖，可惜我没能瞻仰一下他老人家的仙容——师弟也不通知我一声。”</p>
“师兄，真的不好意思！师祖也很忙，找我谈话也不过半盏茶时间，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他便走了。”</p>
“走了，去了哪里？”</p>
“我哪儿知道啊！便在我眼皮底下，一晃眼就不见了！”</p>
“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信笺呢？我想，见不到人，瞻仰瞻仰他老人家的墨宝也是好的。”</p>
“还墨宝呢，我还没参明白，那信笺便化作一股白烟，没了，凭空消失了。你问问他俩，是不是这样？”</p>
妡妍道：“真是这样的，师伯！”</p>
不清道人长叹一声：“还是你们有仙缘啊！”停了片刻，又对熊碧道：“师弟，适才我在门外听你在谈一个叫奇兰的女人，好像她会一种邪门武功摄魂术，是真的么？”</p>
熊碧指指行如风道：“我也不清楚，均是他的。”</p>
行如风见不清道人盯着他，就将刚才的话扼要地述一遍。</p>
不清道人沉思一阵，才道：“这奇兰真的没听过，不过那妙兰倒有所耳闻。”</p>
“哦？”熊碧道，“师弟我愿闻其详！”</p>
不清道人道：“详实是不可能的，我也是听我师父起过，他有个师伯，号称玉面达摩，喜好采补，常常下山夜入民宅，糟蹋良家妇女，被我师爷知道后，罚到北山闭门思过。未曾想，玉面达摩不思悔改，暗中派人勾结魔山掌教骷髅道长，并拜其为师，学了几样旁门道法，借助思过之便加紧练习。</p>
“某一天散步时，偶然发现一个妙女子在北山东侧一个石洞里出入，便起了染指之心。后来他打探出那妙女叫做妙兰，是一个叫做玉珠的女道士的徒弟，便想以切磋道法为名加以接触。谁知一切磋，他不是妙兰的对手。</p>
“打不过人家，他就想暗中下手。但妙兰进入山洞后，常常一两个月不再出来，偶尔出来他又恰好碰不上。</p>
“如此过了十年，突然在一个月高风清的夜晚，玉面达摩正在妙兰的洞前徘徊，忽见一个光腚的女婴从洞里蹒跚着走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