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凛冽之中，又带着几分灵变。</p>
“凛冽是刀性，灵变就是犬性了。”</p>
张五金暗暗点头。</p>
气成场，有阴就有阳，有发就有收，狗头铡冲进来，在丹田绕了一圈，没有消散，掉头回流。</p>
张五金也不阻拦，他得来的气，都是扩充气场，而不是把气截流下来。</p>
不过回流走的另一条线，阴进阳出嘛，狗头铡的气顺着阳经，又流回了铡中。</p>
张五金这时就不客气了，自己的气，也跟着狗头铡的气冲向铡中，在铡中绕行一圈，再又流回来。</p>
这么绕一圈，就如跟着贼到贼窝里走了一圈，不但自己没损失，贼窝里的一切，还了解得清清楚楚，贼窝里的好东西，也顺手捎了回来。</p>
狗头铡里，还真有好东西，还不止一样。</p>
一是刀气，二是犬气。</p>
张五金收到这两股气，也不拒绝，把刀一立，身子一缩，全身骨骸发出噼噼啪啪一阵脆响，就仿佛一堆珠子落在了玉盘上，又急又密，却又好听之极。</p>
而随着这一阵脆响，他整个人居然缩成了极小的一团。</p>
小到什么程度呢？</p>
摆狗头铡的这张桌子，是中国古老的八仙桌，这种桌子，桌面之下，还有横梁的，梁与面之间，就有隔空。</p>
这种隔空，不过就是几寸，一般壮汉，例如奥比托这样的，握成拳头，还穿不过去。</p>
但张五金身子往下一缩，缩成一团再往上一窜，整个人竟然就从这隔空里钻了过去。</p>
狗钻洞，这是本能，钻洞就能缩骨，神耳门有缩骨功，但如果没有犬气，张五金缩不到这个程度。</p>
正面钻过去，侧面钻出来，一个仰翻，上了桌面，再一个跟头，整个人单腿站在了狗头铡的狗尾上。</p>
奥比托晕了一会儿，这时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整个人仿佛给放开了，躺在那里不能动，但眼晴是能看的。</p>
眼见在一阵脆响后，张五金身子突然变小，再又从桌子空隔间穿越翻，最后一下立在了刀柄上，那种灵动快捷，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细细的牧羊犬。</p>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打死奥比托也不敢相信，一个人的身体可以缩小到这个程度，灵活到这个程度。</p>
“他难道就是一条狗吗？”奥比托脑中闪过这个惊恐的念头。</p>
而一下刻，张五金一个动作，打消了他所有的疑略。</p>
张五金蹲在狗尾刀柄上，右手竖立如刀，对着东面墙角一劈。</p>
东面墙角，放着一条真皮长沙发，奥比托有时候一个人想一点问题，会在沙发上坐一坐或者躺一躺。</p>
而随着张五金这一劈，真皮沙发靠背的蒙皮突然波的一声，一下子暴露开来长长的一条，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海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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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情形，就仿佛有人拿刀在皮子上飞快的划了一刀。</p>
可问题是，这地下室里，只有奥比托和张五金两个人，而刚才做出动作的，只有张五金一个。</p>
可桌子距离墙角的沙发，至少至少，不会少于三十米。</p>
张五金空手一劈，居然能劈裂三十米外沙发的真皮。</p>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p>
“奥术师。”奥比托忍不住惊呼出声。</p>
他对中国不太了解，混黑的人，也从来不把功夫当一回事，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而黑手党玩的可不是菜刀，而是热兵器，手枪步枪狙击枪，面对子弹，功夫有屁用啊。</p>
所以他从来不看所谓的功夫电影，那就是个笑话。</p>
但他看星球大战，星球大战里的奥术师，手一张，能凌空数十米把人打飞，这就让他羡慕不已并深信不疑，而张五金刚才这一下，跟星球大战里面的奥术师一模一样嘛。</p>
而且张五金缩得这么小，身体变形，与那个尖耳朵的尤达大师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p>
前一刹，奥比托还怀疑张五金是狗妖，后一刹，他就热闹盈眶了——这是大师在除妖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