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听人家小两口墙角？”</p>
于敬亭搂着脸皮薄的女人，慵懒的跟他娘隔门贫嘴。</p>
“呵，就你那五皮脸的德行，还怕人听？赶紧领着穗子出来吃饺子了。”</p>
于敬亭不用低头都能感受到胸膛传来的震动，他怀里的小娘们，偷着笑呢。</p>
“我这脸皮，要是能给你两层，多好。”</p>
他低头，在她的发端上落下细碎的吻。</p>
“我要那么多脸皮干嘛?”</p>
他叹了口气，揉乱她的短发。</p>
“出去吃饺子吧，看哥哥从姣姣嘴里给你把带钢镚儿的饺子都抢过来。”</p>
这小娘们，脸皮但凡厚一点，也不会因为丈母娘昔日的几句话闹心这么多年。</p>
三年过去了，一听到丈母娘的名字还炸毛呢。</p>
老于家的家庭氛围很神奇。</p>
明明是一家子大大咧咧的性格，可遇到事儿了，又很贴心。</p>
穗子情绪失控这事，没人提起，连年纪最小的姣姣都不问。</p>
就好像陈丽君不曾出现过似的。</p>
肉蛋饺子，皮薄馅大，汁多鲜美。</p>
这是北方对节日最大的尊重，是记忆里忘不掉的滑嫩口感。</p>
穗子以为自己经过陈丽君事件后，会闹心的没胃口。</p>
然而，她对自己的食欲一无所知。</p>
她面前的一小盔饺子，很快就吃完了。</p>
她觉得可能是自家做的腊八醋的原因，跟她的饭量无关。</p>
那又香又解腻的腊八醋一蘸，开胃又清爽，谁能控制住？</p>
于敬亭又给她盛了一盔过来，穗子装模作样地放下筷子。</p>
“我吃饱了。”</p>
“别装了，你这怀着孩子一人吃俩人补，我不笑你能吃。”</p>
于敬亭露出一副“爷还不懂你么”的表情。</p>
穗子更尴尬了。</p>
她是真没吃饱，最近总是很饿。</p>
王翠花瞪了儿子一眼，这家伙是真不会说话，他这么说谁还吃的下去？</p>
“做那么多呢，穗子多吃点，我怀你男人的时候，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你跟我比差远了。”</p>
穗子这才踏实，拿起筷子继续吃。</p>
好在也不止是她这么能吃，家里其他人对这顿团圆饺子也特别满意。</p>
姣姣吃的小脸都是油，实在吃不下去，就弄碗饺子汤喝，一脸的满足。</p>
“小祖宗！你可别吃了，一会再撑吐了，饺子还有挺多呢，晚上继续煮。”王翠花对闺女惊人的饭量感到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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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姣靠在亲哥的肩上，揉着肚子打了个饱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p>
“我嫂子做的这个饺子太好吃了，娘，我觉得比你弄的好呢。”</p>
饺子是大家一起包的，调馅却是穗子做的。</p>
王翠花听了也不生气，点点头赞同道：</p>
“我也觉得比我做的好吃，穗子做馅这手艺绝了，跟她娘一模一样——”</p>
话说到半截，王翠花意识到不妥，再想往回收也来不及了。</p>
穗子的筷子落了下去，这次是真没胃口了。</p>
无论她多想抹掉跟母亲相关的痕迹，可总有些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细节，早就跟她融在一起。</p>
她不仅长得像陈丽君，就连做菜，画画，都像极了她。</p>
气氛一下子降了下来，王翠花在桌子底掐了于敬亭，快，气氛组，上啊！</p>
于敬亭也真没让他娘失望，放下筷子，手拽着毛衣下摆就要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