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仅限于刚才。”陆霆川继续绕开她。</p>
程鸢继续追上他，堵他。</p>
她还真有耐心。</p>
陆霆川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一次次拦住他，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p>
“你不帮我，教我行吗？”程鸢不肯放弃，于是转换策略。</p>
陆霆川突然俯身，与她视线齐平，程鸢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他晶莹黑亮的眼眸。</p>
他细长的眉尾突然上扬，“可以啊，不过要收学费。”</p>
程鸢后退几步，他的笑容太具有攻击性，他只是微微动动嘴角，她的心感觉已经被狂轰滥炸一通。</p>
“旁边有家奶茶店，一会儿请你喝奶茶。”程鸢微微颔首，不敢看他。</p>
陆霆川挺直身子，继续居高临下看她，“那种东西，小孩子玩意儿，没兴趣。”</p>
程鸢：“……”</p>
“算了，过来教你。”陆霆川从她怀里摘过招财猫。</p>
程鸢跟着他一起去皮卡丘的机器前。</p>
“这台机器挡板高，玩偶放的少，不好抓，得想办法把他们摞起来，靠落差让他们滑下来。”</p>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要反反复复抓好几次。</p>
程鸢操纵操纵杆，但怎么也没陆霆川那样精细，一不小心，铁爪爪就滑动一大截，在空中打着圈晃动。</p>
“轻一点。”陆霆川提醒。</p>
程鸢试了几次，铁爪爪还是乱动，“陆老师，你的手是机械臂么，怎么操作那么精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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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p>
程鸢：“……”</p>
夸他呢，就不能好好说话吗？</p>
陆霆川睨他一眼：“质疑外科大夫，尤其是心外科大夫的手，是一种变相的侮辱。”</p>
“是，陆老师，我错了。”程鸢说的一点儿没诚意。</p>
果然如陆尧澄所说，挡板太高，软踏踏的铁爪爪根本无法夹起皮卡丘。</p>
程鸢试了好几次，把皮卡丘垒起来都难。</p>
她放弃。</p>
端起还剩大半的硬币的碗示意，“陆老师，没毕业，你还好意思收学费吗？”</p>
“学生太愚笨，没办法，就当义务教育了。”陆霆川故意说。</p>
程鸢气到爆炸，他还真是，嘴上从来不饶人。她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招财猫，皮卡丘没有，招财猫她得有。</p>
本以为陆霆川会因此数落她一顿“强盗”之类的，没想到他只是无奈一笑，任手里的招财猫被自己抢走。</p>
“哇哦！噢噢噢……！”点完城门口突然传来人群的躁动和欢呼。</p>
程鸢和陆霆川的目光被吸引。</p>
跳舞机上换了人。</p>
柔软的腰肢，纤细的四肢，妩媚流畅的动作，配合劲爆性感的音乐，一波波音浪裹挟一波波欢呼雀跃。</p>
“姚潞？”程鸢没想到。</p>
陆霆川也认出来人，径自绕开程鸢，向电玩城里面走去。</p>
程鸢跟上他。</p>
期间与罗宇生擦肩而过，程鸢本想和他打个招呼，但电玩城又吵人又多，罗宇生着急奔赴门口，没注意到程鸢。</p>
果然，心里有人，眼里就看不见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