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说说你看到的情景?刺客大概是个什么实力?”沈镇抚问白护卫。
白护卫痛心说道:“刺客应是在夫人小姐来到外间时,偷偷从窗外潜入,趁夫人前去迎接俞镖头时,突然出剑,没想到俞镖头武功极高,飞身替夫人挡了这一剑,长剑穿透俞镖头后仍是刺中了夫人。
俞镖头中剑后回身一掌将那名刺客震得吐血退去,不过两人这一对掌,将我、小姐都震退了好几步,那刺客这回估计伤得不轻,见我上前,便破窗而去。
我一时脑热,顾不得夫人、小姐的伤势,只想着去手刃那厮,只可惜自己学艺不精,眼睁睁看着他越跑越远,失去踪影……”
“俞镖头可是八脉高手,在甘州城中都罕逢对手,那刺客真有这么厉害吗?为何不在途中下手?”沈镇抚脑子也是十分清晰的,他自己也不过刚刚摸到六脉的门槛,而白护卫只有四脉而已,虽然夫人小姐也曾习武,但两人一个四脉,一个三脉,那些亲兵也都只是两、三脉而已,应该都挡不住那名刺客的行凶。
“那名刺客的内力可能不是很强,当时我们在野狼岭遇袭时,对方有一个六脉高手和古指挥使正打得难解难分,却被这个刺客偷袭命中,古指挥史临死伤了对方的那名六脉高手,等我们回过神来包围上去时,刺客敌不过我们的阵型进攻,包括那高名手在内的四人被我们斩杀,只有这个使狭剑的刺客和另一个人逃脱了,此人身形有些矮小,轻功高明,我估计最多也只有六脉的功力。”白护卫道。
“既然你不知道这个刺客的功力如何,那你是如何知道与古指挥对阵那人是六脉高手呢?”沈镇抚发问,一般功力较弱之人很难知道对方的实力,特别是高出两脉以上之时。
“因为我们知道古指挥史是六脉,能和他打得旗鼓相当,应该也是六脉吧。”白护卫答道。
沈镇抚点了点头,认为也只有这种可能了,现在那刺客受了一掌,应该伤得不轻了,只是现在根本调派不出人手去搜捕,但万一那刺客还有实力相当的同伙,这就不好办了,便想着返回甘州城再说,开口询问韩夫人道:“夫人,下官在想,此地离肃州三百余里,而离甘州不到两百里,不如我们先返回甘州,将俞镖头先送回去,我再多派些人手护送您去肃州如何?”
白护卫有些犹豫地看向韩夫人,轻声问了句:“夫人……”
沈镇抚见韩夫人仍是哭泣不答,又道:“俞镖头这一走,老太太就只剩一个儿子了,您可还要回去好好宽慰太老夫人啊。”
“是啊,伯母,您要不还是先回甘州再说吧,我是修宜,我让父亲多派些人手,咱们再一起走。”俞镖头的徒弟知道师父有多厉害,但也被一剑刺死,不禁为韩夫人母女担心起来,故也接口说道。
白护卫忙道:“沈大人,我们可是立过军令状的,如果误了日期,肃州城中的那些权贵更要笑话将军了。”
韩夫人可能是悲伤过度,也可能是无法作出抉择,竟然双眼一闭晕了过去。“娘!娘!”女儿韩蕊惊叫了起来。
沈镇抚慌忙上前搭住韩夫人手腕,惊道:“剑伤倒不碍事,定是俞镖头和刺客对掌时被震伤了内腑经脉!”
楼下的贺齐舟听在耳中,急忙往楼上跑去,对着守住楼梯口的士兵道:“我会些医术,快点让我上去瞧瞧!”
士兵也听到楼上情形,不敢怠慢,慌忙陪贺齐舟上楼。贺齐舟的话楼上人也听到了,见他冲了上来,沈镇抚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小子,你可莫要逞能,你这医术是哪里学来的?”
“我,我是天刑院结业的,身边还带着伤药,让我先看看夫人的伤势吧。”贺齐舟急中生智,既不暴露身份,也没有撒谎。
“沈大人,让他看看吧,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他带的那把弓就不简单!”白护卫能当上总兵亲卫的什长,当然能看出那把老弓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