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天成也知道对面这个少年远非寻常四脉可比,不过对方的底细已经在招两之内全都亮了出来,自己只要小心一点,不出十招,那宝剑和宝甲就是自己的了!只是他没想到,正是有了这一丝贪念,让他不敢全力出招,生怕弄坏贺齐舟身上两件宝物,使得对方有了脱身的机会!
贺齐舟面对转瞬又至的敌手,不敢再选择硬拼,全力使出最熟练的全真剑法,靠着锋利的宝剑护住周身要害,实在没把握挡下对方快如闪电的进攻时,就选择搏命的招数,宁愿自己头上多两个窟窿,也要削掉对方一截肢体。没想到在险象环生之下,又支撑下七八招。
因为已经稳操胜券,占天成并不想硬拼,哪怕用根手指换对方一命在他看来也是不值的。占天成瞥了一眼宇文阁,心中更是乐开了花,宇文阁的对手比自己的好像更强一些,特别是一身诡异卓绝的轻功,让宇文阁每每离擒住对手就差一步之遥,看来率先建功的居然还是自己!
如果说贺齐舟的情况极为糟糕,那许暮可以说是糟糕透顶了!长剑才递出一招就被对手一指弹开!对方长剑所发出的剑气源源不绝,剑网织成一个不断缩小的牢笼,令自己闪转腾挪的余地越来越小,这还是在不甚稳固的碎石堆上,身材轻盈的许暮更占优势,若真是在平地上,恐怕两三招就会被对方圈住,真不知靠这阑珊步法还能支撑多久?
如果说贺齐舟还有机会找对方拼命,那许暮看上去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不过许暮的处境虽然困难,但不断移动中的她,还是看到一袭白衣、一身红袍的两人正飞速而来;
还有那个带队的军官更近,此时也已经跃了上来!许暮只能看似无奈地向不断向背后的石壁退却,而贺齐舟也正步步退往石壁,两人渐渐靠近,已经被一南一北的宇文阁、占天成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宇文阁心中一喜,如此一来对方又少了可以闪避的方向,自己的胜利已经唾手可得;占天成心中一惊,得快些下手了,不然宝物归谁可就说不清了!不过对方靠拢后退向死角,陷入他和宇文阁的夹击,那两个傻瓜想要各自逃跑的最后一丝机会都没了!
就在宇文阁和占天成将两个齐人逼向石墙西侧时,赫连长吉几步轻点,几乎和公孙义同时跃上石墙,西侧交战的结果已经没有悬念,两人都关心那些克吉人究竟逃到哪里了?站在高约五丈,两三丈宽,尚不稳固的碎石堆上向南望去,平均三四十丈宽,长约百丈的通道里空无一人,因石梁坍塌,两匹远远躲在三四十丈外的马儿格外醒目!
“是天驹!”赫连长吉惊呼出来,急忙转头向故意落在自己身后三四丈的红衣僧人道:“师父,我先去抓马!”
“我陪您!”公孙义此时也不甘人后,也欲纵身而下。只是比两人更早往南一跳的却是许暮与贺齐舟!
退入死角的许暮和齐舟相视一笑,许暮横剑在胸,沿山壁往南蹬出两步,一跃而下的同时,再次使出广陵剑潮起式,宝剑颤动着横推出去,发出阵阵悲鸣!
贺齐舟几乎同时向南一跃而起,在许暮侧上方疾速挥舞起宝剑,一招七绝剑风起式全力推出!
“找死!”这是宇文阁和占天成看到两人跃起后完全相同的想法,那两个年轻人脚一离地,只要不是御风境,便再无挪转的可能,也就是说不再可能躲过自己的进招,硬拼成了唯一的选择,但无论两个年轻人这一式有多强,以他们内力上碾压式的优势,结果不会再有任何意外!
因此两人也不客气,跟着同时跃起,宇文阁收起剑网,以剑作刀,竖着砍向许暮横推的宝剑;而占天成一戟迎向贺齐舟的纷繁的剑式,另一戟刺向对方的大腿,腰间虽是更好的选择,但万一刺坏宝甲可就不妙了,占天成已经看到了自己满载而归时的情景
……
还在等待昌达他们之时,许暮与贺齐舟就想好了用山顶上的落石砸断石梁以封闭骑兵追击的道路,两人在撬松巨石的间隙,谈论的就是昨晚为何双剑合璧会发挥出如此大的威力?
两人都是武学上的奇才,很快便明白其中原委,原来广陵剑本就脱胎于杨征的绝顶七剑,风起式与潮起式异曲同工,同时出招,相互并不排斥,威力自然叠加,此为其一;
广陵剑和绝顶七剑各自又有所不同,广陵剑结合金陵功法特点,将剑气凝练成针,绵密似雨,令对手防不胜防,但缺点是剑气不够猛烈,特别是出招者自身内力不足的情况下,杀伤力和毁伤范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