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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猪,你不要怪我(1 / 1)

我的大千世界 佑是我 更新时间 2022-01-24

 (农历1053年4月3日,中午)吃完饭,田和林又教马木做了几个菜,这些就是钱掌柜、三个小二还有马木的午餐,一点不浪费。看着马木夹着一片猪肉说真香啊,田和林想起了刚才自己吃了一片猪肉却是很难吃,想起了这年头做人都比较厚道,猪都是母的或者公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公仔猪给咔嚓了再养。说句实在的,人为了吃真的是很残忍。小公猪那么小就要给它来一刀,但好像太监也怎么的。好吧,田和林叹了口气,这个坏人还是我来当吧。想了想田和林问钱掌柜“钱爷爷,我们店的这猪肉哪里来的啊?”钱掌柜哦了一声“是,广和村那边送来的,他们一般一月就会送来一头”“活猪?”“不是活猪,是杀好的。”“内脏呢?”马木接着说“内脏除了心和腰子,其余我们都没要”“哦,那你下回可得记在,叫他们把猪大肠洗一洗给我们”田和林又补充道“那可是卤味一绝啊。”马木这才释然。田和林看着马木眼里直冒金光,嘴角上扬。说道“马师傅,你等下去一趟那广和村,跟他们说,,,如果猪死了,就拿来店里做烤乳猪,如果没死,那我们可以每斤肉多给5文钱。你跟他们说人割了都不会死,擦一些金疮药就行。”马木听完“啊!”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点点头“但是,小官人我不敢保证他们会信我的”。田和林却是信心满满,说道“如果他们的生猪是大概130斤的(以后斤都是指宋斤)也就是当年的小肥猪。那么我们可以每斤多出10文钱。但是内脏和猪血我们都要。”马木推脱道“要不还是让钱掌柜去吧。”田和林愣了一愣,第一次遇到打太极的。钱掌柜却道“哎,我怎生走得开。再说你下午正好无事,就去帮小官人走一趟吧。”田和林望着他,马木无奈点点头“好吧,我去。但是我真把握不准的。”田和林鼓励道“试一试嘛,万一成了呢。”

马木低着头进了后厨,却从旁门牵出来一匹驴子,驴子背上有一块灰色的布,应该是坐垫。马木撑着驴背翻身上驴,这个过程显得很不流畅,因为他真的很胖。他坐在这头驴子身上,田和林都有些担心驴子能不能安然回来。看着马木离开后,田和林却是去了一趟渔铺,他很好奇这古代人是用什么钓鱼的。因为在军营门口的剑南西路上,早上就看见了。所以现在正好无事,就想过来瞧瞧。他还特意从孵化场这边走,顺道来看看,这边的情况。显然在李蛋的带领下,这里还是井然有序的开展着工作。他和田鼠走在这剑南西路上,田和林看着左边的军营说,“鼠哥,怎么这么大个军营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田鼠想了想说道“人都在里面嘛。”追问道“他们平常都不训练的吗?”田鼠陷入了沉思“好像有那么一两次吧。”田和林惊掉了下巴,什么啊,想了这么久,就训练了一两次。那还叫训练啊。只见这时从里面推出来一辆板车,车上是一些扫帚、撮箕等农具。田和林说“这是里面人做的?”田鼠“嗯,听说他们平日就是做这些。如果哪里修桥铺路什么的也会请他们去。对。狮驼桥就是他们修好的。”田和林嘴角抽了抽,心中感慨“这还叫军营,应该叫工程队更合适吧,哦不,还是会篾匠的工程队。”摇了摇头。向着渔铺走去,从南墙根走230米就是了,门口写着曹家渔铺。这个渔铺一共三家店铺,其中两家店铺中都各有一个大水池,水池里都有很多东西。像是黑鱼、王八、草鱼在左边铺子里,鲢鱼、鲤鱼、鲫鱼则是在中间铺子,而最右边的铺子则是真正的目的地。这里有渔网、鱼钩、鱼线、坠子、鹅毛、鱼竿。渔网网眼大小不同的有两三种,鱼钩大小不一有数十种,鱼线粗细不同的有五种,坠子也有十来种大小不同的,鹅毛颜色长短不同的分了六种,而鱼竿只有一种。

田和林看完这些,对着那掌柜一时找不到称谓,道“老板,你这个鱼线是什么做的啊?”那掌柜也是纳闷老板是个什么东西,但他也没有想和一个娃娃计较这些,回“这是遵道集出产的上好苎麻才能做成的鱼线,由上千根麻丝缠绕而成,经久耐用,足可以拉起二三十斤的大鱼。”田和林哦了一声说“老板,那你给我配两根,一共要多少钱。”那掌柜打量了田和林和田鼠两眼,合计了一下“杆10文,线65文,坠7文,钩15文,鹅毛3文。一根鱼竿是100文,两根算你180文好了。”田和林果断道“150文。”掌柜连忙说“哎呦喂,小官人哎,砍价可不是您这样砍的,我这可是小本买卖。这样175文,算我吃点亏。”田和林平静地说“就150文。”“小官人真的不行啊。这样170文。少了就真不敢卖了。”田和林想了想“好吧,160文,多了我也不要了。”那掌柜也是心道“嘿,哪里来的小郎君如此会做买卖。”招牌式叹了口气说“小官人真是厉害啊,可叫我赚了个空欢喜,记得下次一定要来照顾我生意啊。”田和林点点头,心道肯定啊,这次先让你赚点,下次咱们还来日方长。而田鼠,听到说要160文,就连忙扔下50文的钱袋,跑去找钱掌柜了。他可不想再当一回肉票了。田和林指了指地上的钱,说道“这里是50文定金,你什么时候能做好?”掌柜看了看地上的钱,感觉到有些羞耻,但还是捡起来,掂了一掂,感觉确实是50文。说道“马上就好。”说完就开始穿针引线起来。等田鼠拿着钱过来,这边才弄好一个。田和林撇撇嘴就这还马上。又等了5分钟,这才弄好。只见田鼠将一大袋子钱递了过去,却问田和林“小官人刚才我扔地上的钱袋呢?”田和林嘴巴抬了抬,田鼠顺着方向看去,原来在掌柜桌上放着。二话没说,就要过去拿钱。掌柜也是起先愣住了,怎么定金还要回去啊?但是掂了掂这个袋子后,就明白了。原来,田鼠扔钱不是要付钱,而是嫌钱太重,所以扔地上。话说为什么他又要带着这么多钱到处跑,还不是那就话叫兜里有钱心不慌吗。好像哪里不对呢?田鼠从小家境贫苦,那时候兜里没钱,半个小铁钱都没有,而好不容易才来他们乡转悠的货郎,也是只能看看,像是糖葫芦、饴糖、糖馒头什么的,都是看着流口水,却是吃不到。现在有钱了,自然要揣兜里一些。

田和林带着田鼠来到北城门,就见两个1队大兵在那里守着,左边5个右边5个。拿着长枪,戴着制式的军帽,还有些威武的模样。田和林轻蔑的叹了一声“样子货。”,就继续城外走去。这些士兵可不知道被一个三岁娃娃给鄙视了,不然非得让他知道一米七的高个子和半米小人的差距。

出的了城外,向北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和正在插秧的人群。此时正值插秧期,这一片景色中,除开稻子应该人最多了。不远处一条土路带着两旁的绿意一路斜斜的直插远方。而此时啊,一个骑着小毛驴的胖子,才从右眼旁光慢慢的闯入这忙碌的画面里。田和林又看了看近前的这条马尾河,对着田鼠说“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在这里建一座大石桥。”田鼠点头道“小官人一定能成的。”田和林朝着毛驴上的人大声叫到“马师傅,你可以的。”马木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听到田和林叫他,一个转身,差点从驴背上摔下去,定了定身。又转头大声叫到“好的,小官人,我一定尽力。”马木也有些动容了,他以为田和林是燕太子送荆轲呢,颇有些大任于身的感觉。不然为什么田和林又要追到此处在送一次呢?

田和林哪里知道他怎么会那样想,他只是碰巧来钓个鱼,遇到了打个招呼而已。招呼打完,田和林就没有管马木了,而是陪着田鼠在河边湿润的地方挖蚯蚓。但都是些黑色的,很大一条。田和林挖到一条蚯蚓,感觉比他拇指还粗,赶紧拿土盖回去,嘴里念叨“对不起,打扰了!”田鼠也挖了老半天才堪堪挖到一条适合这个鱼钩的,正要上呢,见田和林还在埋头苦干,于是递给他,说“你先上吧。”田和林看着这条小蚯蚓,略带一些红色。没有客气“好吧。”接过蚯蚓,就麻溜的上钩上了,蚯蚓上钩要诀是鱼钩尖对着蚯蚓的肉瘤处开始。田和林将鱼钩扔到了河里一个回水湾处,见浮漂全部都没入水中,又拉回来将浮漂向上调。弄好又扔了下去,这次浮漂沉入水中有三个,还有四个在水面上。三十秒后,浮漂就动了,一拉,很轻,还以为没有鱼,结果是一条麦穗鱼,才一寸长。田和林拿住鱼头,取钩,只见这小鱼将半条蚯蚓都吐了出来。看了看右手上的这条小鱼,心里在想是扔河里还是扔地上,最终田和林使劲将它扔进了河里,嘴上说“滚远点。”这时田鼠也弄好了,他将钓点扔在这个回水湾的另一边,免得到时候两根线搅在一起。不一会儿,田鼠的浮漂也沉了下去,一拉,也是上来一条鱼,不过是条五指宽的鲤鱼。与之前田和林的小麦穗儿就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的。田和林正在羡慕,忽听田鼠说“小官人,我们好像忘带桶了。”田和林说“那你去家乡客栈拿吧”。这里离田府也就一里路,离田家城北的家乡客栈50米不到。“但是夫人说不让你一个人在河边的。”“哦,那我在城门口等你。”田和林说完就拿着鱼竿往回走,田鼠也拿着鱼竿往回走,鱼还挂在鱼竿上了。就在他们路上,一辆拉满废弃物品的牛车(板车),正巧从城里出来,刚好出城那牛就给他们表演了一个随地大小便。看着冒着烟的绿油油的牛粪,田和林眼里放光。田鼠见他老不走,撇了他一眼,就见他直直望着牛粪发呆,还以为是小官人想捡回去卖钱呢,但想了想好像不对。田和林回过神说道“鼠哥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田鼠叮嘱道“你不能去河边哦!”见田和林点头,这才赶紧回去了。田和林不时望了望那路边的风景,笑了笑“牛粪是好东西啊,看来得见一个牛粪池来养蚯蚓了,如果牛粪、马粪多的话还有更多的用法。”补充“不错,是个宝贝。”

过了好一会儿,田鼠才回来,左手拿着杆,右手提着桶,但桶里没有鱼,也没有水。田和林说“鼠哥,怎么没有水呢?”田鼠想了想才觉得尴尬,又拿着桶,跑回去了。一切都准备好后,他们这才又来到刚才的位置,开始钓鱼。钓了大概两小时,桶里已经装了大大小小鱼有12条,其中鲢鱼2条,青蛙那么大。鲤鱼最多6条,都是三四指宽。鲫鱼3条,两三指宽,还有一条草鱼,半尺长。拿到家乡客栈一称,居然两斤都不到。因为宋斤是市斤的128倍。鱼价可是很便宜的,但却要比谷物贵很多。大概30铁钱一斤,因为鱼的吃法很少,清蒸。现在没有辣椒,红烧不了。或者像糖醋鲤鱼一样,先清蒸,在来汁的。而且,中华鱼类大多带刺,所以富贵人家一般不愿意吃,而贫苦人家又吃不起。所以鱼肉的消费群体主要是中层的三四等户,但他们也是没有天天吃,算是一种选择。一二等户一般吃牛羊肉、猪肉都很少、偶尔也会吃鱼。像昨天那道油炸小鱼,三四等户就不可能会做,因为费油啊。而一二等户,一般不吃鱼,更别说小鱼了。所以这道菜就没有市场,想要打开销路就得让那些看低鱼的人端正态度,还没吃就直接说不好吃了。所以油炸小鱼没有卤牛肉卖的好。

但田和林瞅着这些不大不小的鱼,却是犯了难。油炸吧、大了,清蒸吧、小了。他问田鼠“鼠哥,你说这些鱼,怎么弄?”田鼠也是想了很久“养着吧。”田和林说“养在家里的池子里?”田鼠“不,就养在那客栈的井里。”田和林点点头。正要离开,却见马木着急忙荒的回来了。不停的拍打着小驴臀部“架,架”。马木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小布点儿田和林,也没有想过他们会是在这里钓鱼。一路风风火火赶路。看着这个场景,田和林觉得不对劲,这么感觉像是被土匪追着呢。田和林也加快了小脚的步伐,见田鼠将鱼倒进井里,他们也没有和掌柜说一句话,就朝南边而去了,鱼竿都不要了。这家乡客栈的王掌柜听说醉乡客栈的可是出了好些新菜,最出名的就是卤牛肉,因为马木做的时候,就在大街上,搞得到处都很香啊,他走到刘嫂子瓠羹店就闻到了。而且他也打听了那边的小二,说是这位小官人教的马木,这下王掌柜可是有些坐不住了。你说大家都是你田家的铺子,你就紧着南边的给,北边就在这里看着。他心里可是很不平衡,但他毕竟不是田和林儿子,也不敢去揪着田和林问清楚,今天好不容易这小官人来了,正要探探口风,谁想一溜烟,人没了。话说你个三岁的小娃娃跑那么快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坏人。

田和林和田鼠一路小跑,来到醉乡客栈。田和林有些气喘吁吁的,但田鼠却是没事儿一般。800米呢,操场两圈。从这里也可以见一个孩子王的素养了。这时,马木骑着驴也才到城门口。似乎驴也跑累了,没有先前那般快了,而马木也是牵着,没有坐。快步来到田和林面前说“小官人,不好了。那广和村被山贼给抢了。”“啊”就连柜台里的钱掌柜也是一声惊呼。田和林调整了一下呼吸说“怎么回事啊,你说详细一点。”马木咽了咽口水,正要说。田和林打断道,先进屋喝口水。“小二,上三碗茶。”小二“好嘞。”等坐下后,马木才继续说“我刚到广和村,只见那里一地狼藉,好些妇人都抱头痛哭,我找到他们刘村长。村长说昨晚西边九龙山上的土匪来了五六十号人,拿着刀将他们村长给抢了。”田和林问“没有抢人吗?”马木想了想“没有,只抢了猪。”田和林说“这山贼还挺仁义的哈。”马木却说“小官人有所不知,这九龙山上的土匪头子叫刘二娃,就是他们村的。”田和林哦了一声,等待下文。马木说“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刘二娃他爹很会养猪,他将养猪法子交给邻里后,却没有得到什么,反而受到了排挤。最后从三等户降到了四等户,他娘也在那年死了,没多久他爹也死了。刘二娃就跑山里当了山贼。”田和林说“那这村子活该啊,忘恩负义。”马木又解释说“其实不是他们村里人要排挤他们家,而是他爹得罪了汉旺堡的徐员外。所以大家都不敢跟他们家走太近。”田和林说“这样啊,那刘二娃不找徐员外报仇呢?”马木笑了笑“汉旺堡,可是有着城墙哩,山贼不敢来攻。”田和林翻了个大白眼,就这态度,难怪被辽人、被西夏人、被金人、被蒙古人挨个揍。摇了摇头,田和林问“那官府不管吗?”马木说“县里一般是有一个营的兵力,500人。但是厢军,守城尚可,那是打不得仗的。”田和林哦了一声,又听“一般这种事要报给州里,州里再派禁军前来剿灭的。”田和林点点头,又问“那为什么还有山贼呢?”马木挠了挠头“好像是,禁军来了,山贼都躲深山里去了。禁军走了,又回来。”田和林想说“过家家呢。”想了想,没说话。心道这禁军来剿匪,山贼提前跑了,你说没内奸,谁信啊。但也有可能是,山贼在汉洲道晋熙这段路上有暗哨。马木继续道“来了次后,州里也就没有管了。”田和林问“那现在就任凭山贼肆虐吗?”马木说“山贼应该也知道,事情做得过了就会遭到州里的封杀,所以难得像昨夜那般下山劫掠。”田和林无语的说“也就是说,我们晋熙县的治安,得看山贼自己把握分寸喽。”马木想了想,点点头“是的,但山贼,,,”田和林打断道“好了,好了。”又气愤道“等老子有钱,一定灭了你呀的。”突然想起了什么,田和林问“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了吗?”马木也是想了想,说“办好了的,因为山贼没有抢其他的,钱也没有,所以可以马上买来猪仔饲养,只是要等上大半年。”田和林说“那就好,记在我们田家客栈必然会成为整个汉洲最好的酒楼,你也要更努力才行。”他没有说蜀都府路,或是大宋朝,怕吓着这胆小的胖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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