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茯苓这一番话,除了蒋万里以外,众人是无不惊骇,文凤翎更是不由自主上前两步,面向李茯苓,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小茯苓,这怎么可能?你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来岁年纪,又怎么能证明那二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这才失了心智,从方才见你,就觉得你和往日截然不同。”
李茯苓闻听此言,稚嫩的脸上却露出无比天真的笑容,但是声音依旧是那般地妩媚动人,就听她说道:“凤翎小妹妹,你这话虽然让我开心欢喜,但是你也要知道,在这世上,很多事情,用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千真万确的,总之蛇王就是那蒋乘风之子这事,千真万确,并没有任何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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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蒋万里此刻冷哼一声,说道:“我说你怎么对我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原来你当时和侯振方也在松浦津,看来你和那侯振方那时就已经给朝廷卖命了。”说完之后又对文凤翎众人说道:“你们真以为这老鸡婆是那尚未及笄的女童?真是可笑,她江湖上人称百变,你们以为这是白叫的吗?真要说起来,她恐怕比这文寅风还要大上几岁呢?”
就听那李茯苓哎呦一声,脸上假怒,嘴里嗔道:“蛇王,哪有你这般失礼,无端透漏人家少女年庚几何的呢?”
众人个个虽然又惊又疑,但也看出来李茯苓虽面有怒色,但是眼中满含笑意,这句话说的也是轻浮至极,就如同和那蒋万里打情骂俏一般,听得众人更是毛骨悚然,面面相觑,如果不是方才二人性命相搏,还真以为他们二人是在一唱一和,演起来的双簧一般。
这时就听姜云飞又说道:“好吧,就当这鸡王是人证,证明你就是那蒋万里其人,但方才我说了,这只是其一,就算你是蒋乘风之子,也不代表你之后所言,悉数皆真。”
蒋万里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姜云飞,你就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强词夺理出什么来?”
姜云飞继续说道:“方才只是其一,这其二吗?就假设当今我家王爷不是先王所出,但这事乃是秘而不宣之事,紧接着那太医柳怀恩身死,你父蒋乘风坠崖,后来又说先王后自此闭门不出,直至最后追随蒋乘风而去,就像方才我说的一样,这一切知道内情之人,都相继离开人世,这等皇室秘闻,就算属实,无论先王还是当今王爷,都会极力遮掩,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说是蒋乘风死人托梦不成?”
姜云飞这番话说的可有些刺耳,尤其当着蒋万里的面称呼蒋乘风死人一人,语气相当不敬,但让人意料之外的是,蒋万里闻言,既不怒,也不气,就见他悲哀满面,眼中再次含泪,说道:“都不是,而是先母随先父而去之时,我就在当场,而且也并非都如你所说,所有知情人都已经作古,除了我还有这逆子文寅风,还有一个人知道这其中的所有,那人你不光认得,而且还熟悉的很。”
此言一出,就连姜云飞都愣在当场,不禁问道:“还有谁知道?而且还和我极为熟悉?他是何人?”
这时蒋万里的眼睛扫了一眼姜云飞兄妹三人,嘴里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人就是你们三兄妹的老子,老贼姜震武。”说道这里,蒋万里眼前又一次浮现出当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