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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你浪迹天涯(1 / 2)

浮生未眠 锦衣深蓝 更新时间 2022-01-30

 幼熹在r国就这样停留了下来,她这些年跟着虞衡跳着读完了小学初中的课程,基础差的可想而知,可国外注重的是素质教育,拿起教学书基础理论部分很浅显,连国内的高中部都算不上,这大大缩短了幼熹的学习难度,r国本土语和z国类似,幼熹蹩脚的英文加上比划的汉语,竟然也能让人听个大概,怎奈程教授是严谨的,他11岁离开z国,游历世界各地,不算英语还会7种语言,他亲自辅导幼熹基础文化,在国内幼熹一直是不肯好好学,其实有和虞衡怄气的成分,她本人一点都不笨,几个月后经过了严格的入学考试,幼熹安安静静的站在学校新生入学典礼中,成为考古系的一名学生,再也没人想象的到,几个月前她还只是个“文盲”。

因为是程教授的孙女,因为幼熹个性脱俗,幼熹在考古系名声鹊起,背地里很多人奉之为考古之花。

德叔早就断言,幼熹是最聪明的,也是适应能力最强的,短短半年她就从一朵温室小花蜕变成狡猾的小狐狸。长发一剪而下,穿衣风格也从甜美公主系变成简约高冷范,使她和当初在虞家判若两人,至少新校区里没人把她同长发漂漂的虞再一起,就连每天读报的程奶奶也没发现,其中一天她还指着照片问程爷爷:“这小姑娘和小慕像不像?”当时幼熹咬着嘴唇,她不知要不要坦白在虞家的经历。程爷爷随手放好眼镜摇摇头:“不像,单从气质上说就不像,眼睛没有小慕有神,脸型差别也很大。“

幼熹瞟了一眼报纸,照片是前年的一张,当时自己的脸还很圆润,而历经了这大半年,她已经下巴尖尖。

程爷爷暗暗观察了幼熹发呆的眼神,眼盯着报纸,叹口气说:”这孩子才多大就敢离家出走,定然是在家受了说不出来的委屈,偌大个虞氏帝国,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还好意思登报,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程奶奶看着气呼呼的老伴,在看看一脸委屈的幼熹,摇摇头,心里乐开了花:“这孙女是彻底留住了。”

这个话题就此戛然而止,幼熹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怎知两位老人早就化身了算盘精。其实幼熹如果愿意说出来,老人也一定支持她或是回去,或是留下来。可孩子那副死也不愿说出口的执拗,只能说明孩子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那么回去又怎么会有好的出路。莫不如把心意表面,给她吃一粒定心丸。是不是一个人不重要,既然选择了放弃过去的生活,就要坚持下去。至于学校里有没有人把报纸上的虞家小美人和校园里形色匆匆的慕师妹联系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北海学院近两百年的历史,网罗各地精英,不问种族不问家事,只为学有所得。即便家族背景大如天,学分不及格,照样不能毕业。这样的学风下,谁还能把注意力放在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孩身上呢?

又过了3个月,报纸上整整刊登了9个月的寻人启示终于停了。幼熹也松了一口气,堪堪熬过了新学期手忙脚乱的几个月,她开始仔细的安排起留学生活日常。

程教授一家负责了她所有留学和生活的费用。

程老爷子言明:“钱不用担心,爷爷奶奶有钱,你这辈子是想挥霍不完了,我们认你做孙女,就是用来疼的。”(国外私人考古所得,国家分给个人一部分)

但幼熹总是想打打短工,分担一部分上学的费用,甚至在家里也忙里忙外,但看的出她本不擅长,虽然看上去几分成熟,但明显不是很熟练。

程奶奶生气把她按下:“若是实在闲不住,就有空学学做z国的家常点心给我吃吧,这么多年,老程的菜还不错,面食太不地道了。“

被抱怨的程爷爷哭笑不得:我这两手儿当初你可是赞不绝口,怎么,才开始嫌弃了?已经吃了一辈子了,晚了。”

程爷爷总是那么乐观,豁达。用他的解释就是说,半辈子都爬在墓穴里跟泥土打交道,过了50岁才因为身体原因从地下转为地上,亏欠了程奶奶可不是一星半点,所以老了老了,要积极表现、可儿人疼才行。

而程奶奶的解读是,自己走遍了世界各地,勘测地形地貌,除了没生过孩子,就没觉得自己像个女人,如今可以舒舒服服的守在丈夫身边,当然要找找做女人的优越度。

这样的一对年过花甲的老夫妻,让幼熹边敬佩边笑出了眼泪,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如他们一样找到人生完美的另一半,得偿所愿。不求轰轰烈烈,只求岁月静好。想到这里,幼熹的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那双冰冷的眸子,梦里出现过好多回,带着憎恨,委屈,哀怨,悲伤的神态,反复不停的提醒着、折磨着,他如今还好吗。

私人助理来敲门的时候,虞倾南刚刚挂断一个越洋电话。

面对着19层以外的天空,虞倾南身高硕长,一身手工打造的黑色一字领西服,发丝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眉头紧锁,双唇紧泯。手里的电话屏慕变黑,碎裂。

她究竟躲到哪里去了。f国黑白两道风云涌动,大哥疯了一样,动用了所有可用的人手翻遍了整个欧洲、大洋洲、南北美洲,直到接到了幼熹的那封报平安的邮件,才稍稍恢复了点人样,但按ip地址赶过去,什么线索都段了,如今笑容匽訁的大哥不见了,余下的只是天天刷冷气值,任凭家里谁的电话也不接的大少爷。哥哥是真的生气了,当年大嫂失踪时,他们不在虞家保护范围之内,他无能为力;而如今,他重掌虞氏,除了母亲,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女儿还是失踪了,在他精心呵护之下一个人就这么悄悄的走了,他心里怎能过意得去,他觉得亏欠了许多,又日日担惊受怕,怕是铁人也要扛不住了。

相比较z国在自己的范围,虽然他不如大哥这次的来势汹汹,可连没信号的山区他都派人村村落落的查了,没有,就是没有人影。

幼熹的出走,对老三影响最大,之前俩人多年关系好似闹的一直很不愉快,母亲常说是小孩闹脾气,没什么大事。可为什么一个突然走了,这一个就病上大半年,瘦的跟纸一样。这两年他手上有些资金,通过金融运作积攒一些资本和人脉。他还爬的起来的那几日,一意孤行的把所有的家底都投在了撒网寻人上,可惜一无所获。一个人诚心躲起来,想找到真的比孙猴子踢开五指山还要难。

助理轻声的询问虞倾南:“世界各地报纸上三少爷交代的寻人启示停刊了,要不要继续。”

虞倾南一愣,虞衡那么决绝,停刊一定不是他的主意,背后是母亲还是德叔不想而知,看来他人又昏迷了很久了,不然这样的事情定不会发生。

虞倾南犹豫的一刻,:“不必了,以幼熹的聪明不会轻易让人发现,而且这次她毫不迟疑的离开,是不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虞倾南看了一眼旁边的地球仪,用手指缓缓敲了敲。轻轻拨动,最终指尖钉在亚欧大陆圈。

“她外语不好,不会走太远,而且她户头里没有什么钱,这么长时间没消息,只能说明她找到工作了,以z语通用的国家作为主要目标,联系各大私人侦探所,务必再把地皮给我翻一遍。”

“是。”助理转身离开。

虞倾南长叹一口气,国内的侦探所几乎都被他一个人包了下来,哪怕是藏在下水道也该找出来了,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她当真一点都不想家?

想想这些,虞倾南不觉胸口发闷,好多话他只能自己说给自己听:这丫头看着从小到大整天笑嘻嘻,说话软绵绵,甜腻腻的,分分钟能把一脸严肃的大哥哄的眉开眼笑,骨子里却是极有主意的。表面她和自己最亲、最听自己话,其实哪次不是她拐弯抹角的让自己从了她的心意,与其说是她会撒娇耍赖,不如说自己从根上就舍不得她有一点点的不开心;再说她和老三的关系,形影不离又水火不容,但老三心里想的,别人不懂,他未必不知道,那一双最是清冷无情的眼睛,放在幼熹身上,怎么看怎么就是纵容,幼熹和他从不敢发火,看似小绵羊,但老三就算是狼,也是一只爱上羊的狼,早已没了爪牙;俩人一个能装,一个更能装,一来一往虚与委蛇,谁都不吃亏,默默地走上了各怀鬼胎你玩我我坑你的不归路。这些话说到底,最终都是虞家哥儿几个在幼熹这里,都是宠着惯着,可这次幼熹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憋着这么大的主意,用是人都看的出来的狠心,连家都不要了。她知不知道,这样子有多让人揪心?真是想抓过来好好的结结实实的打一顿,可转念一想,心里又疼上了,只怕没动手她就一定会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良纯的望着你,让你倒先心软。想到这里,虞倾南的太阳穴就突突的鼓起来了,他又担心涉世未深的幼熹会不会在外面被人骗,会不会受伤到伤害,甚至更惨??????,想着想着他觉得呼吸困难,总之一个中午,他心里一疼一痒的,特别难受,???????当然这样的日子也是九个多月来的一天而已。

夜慕的余晖宛若缠绵的手,轻抚过墙角的橡树盆栽渐渐离去。静谧的办公室里,虞倾南工作一个下午疲惫不堪,刚刚合眼轻眯过去。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突兀的响起,惊的他浑身汗毛直立。

是秘书通知6点钟的跨国视频会议已经准备好。虞倾南奇怪自己怎么会忘记,当他撇一眼地上已经碎成尸块的手机,黯然神伤。

刚刚明显感觉老板语气不悦的秘书,小心的将视频会议的相关文件敲门送了进来。内容是一份虞氏航空2017年年度国际飞行航线申请报告。虞家的产业很多,为了方便运作和上层管理,虞家直系管理者有一定的特权,比如??????

猛然间,虞倾南脑海里炸开了一条——灯下黑。

他飞快的抓起电话:给我查一下虞家近一年来,所有人的航空飞行记录。

半个小事之后,虞倾南点着虞冉的航程信息:同一时间段,除非二姐会分身术,不然如何一条直飞南加州一条直飞北樱道?

虞倾南手指发颤,他交代了秘书几句,视频会议改为副总支持。现在他一定要回家一趟,虞衡已经昏迷一周了,他等不了。

虞衡还住在自己的房间里,虞倾南进来的时候,他依旧静静的躺着。整间屋子只有床头的灯是亮的,越发显着床上的人精致的仿若博物馆橱窗里的艺术品,珍贵又脆弱,只能看不能摸。那脸色如宣纸,眼窝深陷,嘴唇紧抿着,因身体机能的滞缓而微微起皮,床尾挂着的大袋的营养液好久才滴下去几克,如同他的窄细血管,察不可觉。

聪明的人都知道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能沾:一种是酒,一种是感情。前者伤身,后者伤心;而两种结果都一样只会令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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