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什么！”
云蝶被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以前在黎天歌那里的时候，怎么从没有看见他原来如此恐怖？！
“她有时会到很高的地方看月亮，然后迷迷糊糊地说，自己想回家……”
“她的……家？”
狐狸摇了揺头：“我只听冥主提过，这个时代空间所形成的，不管是国家还是大陆，就如同大漠的沙粒一样多。所以我无法得知她原来所处之地。”
的确，这天地之间所有的未知，没有人可以全部知晓。
“亡馗完成任务后，随时可以回到冥界，再去另一个未知世界开始新的任务，多则几年，少则一天。”对于亡馗这个体系的主要工作，作为黑狐的云蝶倒是十分清楚，“至于世界，有的看运气，如果表现好的，可以自己选择任务，就会第二次回到同一个世界，但……亡馗会永远摆脱不了这样身不由己的命运。”
“……”
“至于她的任务，很特殊呢。”云蝶说，“冥主许诺实现她任何一个愿望，为此她到很多地方，到处奔波了七年。”
七皇子的眼睛里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她的愿望，是想回家吧。”
“我想是吧。如今，任务已经完成，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留了下来，但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云蝶有些严肃，也有些复杂，“但她在回冥界之前……死去，自然也可以彻底摆脱这样的命运，失去所有记忆重生。”
“她回家了，就不能解脱了吗？”
“不，在一定程度上，她依旧是亡馗的身躯。她在她的世界死去，还是会回来冥界的，同样，无法转世。”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七皇子瞬间觉察到了很多很多。
“你们在瞒着她，对么？”他说，“你想让她一辈子，都做冥界的傀儡吗？”
“……”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死，一切解脱。
生，生不如死。
你想让她活，还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