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顺心的时候。可往往有时候,男人也不外乎如此。
这不,坐在酒肆中看似一脸从容的陈清陈大帐房,心里就乱糟糟的,满脑子装满了烦闷二字。
公元184年,二月。徐州牧陶谦遣麾下十四岁小校尉陈登领官兵千余,并一众家丁。以李代桃僵之计,智诱城内数百黄巾奸细,一并俘虏,押送至洛阳。经查实,巨鹿人张氏三兄弟,张角、张宝、张梁密谋造反,意图侵犯大汉天威。天子震怒,遂车裂黄巾渠帅马元义于洛阳。
灵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掾属,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余人,推考冀州,逐捕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皆着黄巾为标帜,时人谓之“黄巾”,亦名“蛾贼”。杀人以祠天。角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将军”,宝弟梁称“人公将军”。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
陈清愁得并不是陈登抢了他的功劳,相反他倒更喜欢自己不要和历史产生什么太大的关系,只因便不想将历史的动向影响至自己根本不知晓的局势。但他并没有注意,他的存在,本身便已经打破了历史的格局。
借酒消愁愁更愁,李白说的很对。此时坐在酒肆喝酒的陈清,就是这种状态。
该来的始终要来,这一次起义之后,这天下间数十年内,恐怕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了,最苦的还是最下层的百姓……
陈清愁的,只是他在农村生活七年,所见过的那些淳朴、憨厚的百姓。包括泰山贼的那伙儿人,原先他们也只是良民而已。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一帝无能,祸害天下啊!
“其实这一切与我又有何干?我只不过是一局外人罢了。”陈清摇了摇,苦笑了一声,看了看近空的酒壶,轻叹一声:“但若要我袖手旁观……如何可能?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老大、老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边儿喝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再加上熟悉的称呼,陈清头也不抬就知道,一定是陈登这小子。
“嘿,什么时候?黄巾还没打来呢,急什么。”
陈登不满的瞪了眼一脸无辜的陈清,千年难得的严肃着脸,说道:“老大,家国兴亡、匹夫有责,这是你教我的!现在国难当头,又岂能置之不理?身为大汉的一份子,我认为,你应该参军!”
“噗……”陈清刚到喉咙里的酒,瞬间喷了出来,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看着陈登,狐疑道:“小登子,你该不会是生病了?这话,怎么一点儿都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废话,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陈登不满的翻了翻眼,但一想起父亲临出门前的嘱咐,只得硬着头皮,连拖带磨的跟陈清耗了起来,总而言之,无论如何都要拖陈清去当兵。
登儿,如今黄巾起事已成,徐州乃天下重仓,富庶之地,换做是为父也必要先取下一处后勤之所。故此,徐州眼下之凶险堪比洛阳。为父有要事在身,必须要出一次远门。若要保徐州安危,以陶大人、糜家那小兔崽子,还有你那是绰绰有余。可若是要多救得一方百姓,多保一些生灵,那陈清之力却是万万不可少的。所以此次,无论如何,你必须拖得陈清加入军队,至少也要将他留在你身旁出谋划策。
“能不能不住在那儿?”陈清多少也猜到了点,最终还是被陈登磨得没了脾气,做出了让步。
陈登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笑道:“不住在兵营也行,不过你必须随时听候本校尉调遣。”
“卧槽,你白痴啊!”陈清很是无语的赏了他一个脑崩儿,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少爷,我是帐房先生,你叫我,我当然随叫随到!还想半天,有病呢啊!”
“呃……”陈登一听,觉得显然也是这理,一时间竟有些懵,弄不懂一向眼见过人,才智无双的父亲为何会提出这种有些愚蠢的要求。
“算了算了,答应你便是。”陈清很生气的灌了一大口酒,见陈登还是站在原地呆,气鼓鼓的扔下酒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肆。
这一次,倒霉到要掏腰包的成了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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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的别院,陈清和之前几天一般,关上了房门,悄悄观察了下四周,这才安心的趴在床上,拿出了那个见都没见过的老爹,留给自己的家传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