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御眼底的微弱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他攥紧双手，连呼出的呼吸都染上了冰寒。
可他没有办法，就算是勉强一试，他也要试。
他希望有一天，他以最初的模样站到凌以的面前。
凌以御扯了扯唇，声音平静，“需要我做什么？”
“请殿下撕下面具。”白言声开口。
凌以御眯了眯眼，指尖开始轻微地发抖。
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中毒后的真实面目，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他比谁都重。
可是为了小以……
凌以御站直了身形，缓缓抬起自己发抖的指尖，在不断的克制下，指尖才忍住抖动，一点点地触向侧脸的边缘。
嘶啦——
这一次，凌以御格外干脆，果断地撕下全部的面具，显露出来。
长痛不如短痛。
白言声走近，认认真真地观察过凌以御的脸。
男人的脸除了五官眼耳鼻唇的完整，脸颊两侧的肌肤就像是被硬生生扯在了一块，扭曲极了，甚至隐隐有几道青绿色的血管交错在额头和脸颊两侧。
看症状肯定不是血色玫瑰，因为安桀来找他时就说过，恺之曾经也尝试过解毒，但最终失败，而且血色玫瑰是恺之亲手研制的，他手里有解药。
凌以御的毒要是血色玫瑰的话早解了，更何况血色玫瑰的毒是根本挺不过三年之久的。
白言声皱眉，单单是看脸，他根本看不出任何结果，“殿下，我需要抽你的血进行检测，检测结果最快要两个小时出。”
“好。”凌以御没异议，很配合。
-